第639章舍不得

慕瑞雪不禁自嘲的笑笑。继而说道：

“爹，我只是想知道两件事儿。第一就是我娘亲，她现在有下落没？还有祖母的事儿。王氏的把柄，到底有没有落到您的手中？”

慕大军微微一愣，这女儿，这么一天天的竟想着这些事儿，慕大军稍微有些不悦道：

“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还管起这些事儿了？知道你这丫头在为我们好、为这个家好。但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小女孩儿了，明年就及笄了，等继室入府的时候，你好好跟着继夫人多多接触一些小姐。多多交一些闺中好友。也算是积累一些人脉吧。”

女儿从八岁之后，就变得像是一个小大人似得，打小就跟着王氏斗、跟着刘云斗。府中的大大小小事宜，他这个一家之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尤其这么多年来，慕瑞雪对自己、对成文、成武的用心度，总是高于她自己的。

女儿听话懂事，虽然外人不知道，而且总是用语言仲伤他，可只有府中的人知道，这慕府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是外界传言中的人。

女儿懂事，听话，琴棋书画舞，样样精通，不比那些什么四大美人、四大才女差，反而她的技艺还远远的高于他们。慕瑞雪永远都是自己心中的骄傲。甚至比玩政治的大儿子慕成文和掌握兵权的小儿子都要出色。

可慕瑞雪越是这样，自己心中越发的不得劲儿。

对于他慕大军而言，府中的女儿，只有慕瑞雪才是最得他心的。瑞雪是自己和露露宝贝女儿，她明明可以从小到大，去享受着自己和露露那份独一无二的父爱母爱，只可惜，造化弄人，明明是最能体会幸福的女儿，现在却像是一个管家似得，替父亲操心，替哥哥、弟弟大力事情——

虽然这样的慕瑞雪让自己骄傲，可他宁可要慕瑞雪像是小孩子似得，毫无心机，毫无防备的对自己撒娇，就像是像在襁褓中的她，像是刚刚学步时候的她，最自己，对露露、对成文，用尽全力的依靠着。不像现在——

女儿连最基本的快乐，似乎都让他们三个给剥夺了。他又从何不知，瑞雪，是在替成文、成武守着他们该得的东西。

一时间，慕瑞雪真的没有读懂慕大军眼底的那复杂的眼神，有疼惜，有抱歉，有感伤，有不舍——

虽然不知道爹爹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可慕瑞雪知道，爹爹这样，定然是舍不得让自己去参与这些潜伏在黑暗中的事情。

慕瑞雪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爹爹，女儿知道您舍不得女儿，可娘亲的事儿，不仅仅是您一个人的事儿，女儿有权利去参与进去。而且，娘亲又不单单是您的内人。不过爹爹——”

慕瑞雪想了想，继而问道：

“爹，您若是真的去找娘亲，可，可安伯父不是要赐给您一个继室了么，若是这样的话，那娘要是知道了，岂不是很伤心？”

慕大军自然知道女儿心中所想，说道：

“你安伯父自然知道我对露露的情感，也知道我和露露之间的事儿，露露和黎姿之间的感情，是最好的。所以连带着我和你安伯父也算是莫逆之交了。他自然不会给我弄一个不省心的继室回来。不过是安排一个女子，堵住了王氏的嘴罢了。王氏的那些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什么远方的侄女，呵，不过是想要借助我慕府的势力，给他们王氏家族一个保障罢了。”

慕大军继而说道：

“那个柳真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也看出来了？你还是小心着点，别着了他的道。”

慕瑞雪不禁撇了撇嘴，说道：

、“爹爹，我就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嘛，再说了，就凭着他柳真是王氏的人，我也会对他防着的。王氏的那点小九九，不用您说，我也能猜到个一二的。爹爹，我已经长大了，正如您所说，明年我都及笄了。瑞雪觉得，女人，这辈子都离不开后宅院这些遭禁事儿，女儿过早接触也是好的。毕竟我早晚都会面对这些事儿啊。”

慕大军摇了摇头，女儿说的话，虽然有些在理，可女儿是他和露露的小棉袄，他怎么舍得让他面对这些呢。

“爹爹，若是你刚刚这么说那个继室还有王可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爹爹，您还没跟女儿说，娘亲和祖母的事儿呢，您查的怎么样了，若是现在还没有一些头绪，那女儿只能插手了，反正现在府中也没有一些事儿。”

“你先回去吧，等事情有了眉目我会跟你说的。你还是别轻举妄动。若是我没猜错，王氏的背后，还是有些人在撑着的，否则也不会这般的让王氏轻而易举的让王可欣、柳真进府了。王氏的为人，我们都懂，自私自利，又不是什么善茬子，王可欣进府，不紧紧是来帮王氏夺权来了，我说，瑞雪，你可别忘了，现在王氏哪里还有闲心去管王氏一族的事儿，现在就连她的亲生女儿慕芯蕊都已经自顾不暇了，怎么可能还会去帮助王氏一族？除非——”

除非——

似乎当到了什么，慕瑞雪眼睛微微上扬，说道：

““除非王氏有什么把柄掌握在王府的手中，否则，王氏怎么会这么听话。而且，我听张嬷嬷说过一嘴，说王氏的兄弟对王氏的态度，可并不好呢。拳打脚踢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王氏在面子上，好歹也是我慕府的老太太，这王氏哪怕在如何，也得顾着王氏的面子，可现在他们全然不拿咱们慕府放在眼里，这是为何。若是女儿没猜错的话，那定然是王氏的哥哥手中掌握着王氏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甚至可能还有祖母被害死的证据呢。爹爹，女儿觉得从王氏娘家人查起来，应该没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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