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倾诉 - 情有独宠 - 水羽白函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都市言情 > 情有独宠 >

第192章倾诉

君长谦平稳的开着车,目光直视着前言,削薄的唇微启,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犹疑了一下,改成了一句“吃饱了么?”

我点头,反问他吃了没有?

他摇头道:“刚在车里看完文件。”

已经这么晚了他还不吃,是想把胃弄坏吗?路过一家粥店,我让他停了车。率先下车往里面走。

接近九点,过了晚餐时间,宵夜时间不到,店里很是冷清,我找了个僻静的位置,跟服务员要了一碗鳕鱼粥。

君长谦停了车,勾着唇角朝我走来:“还没吃饱么?”

“不是我,是你。”我拿了手机微微低下头,不再理会。

君长谦轻笑了一声,微微抱怨道:“我不喜欢鳕鱼……”

“我知道!可是那个有营养!”我头也不抬立即应道,语气微微有些冲。

岑野瞳说他回来了一年,我还记得那次在电影院里,君长谦问我,如果岑野瞳还活着的问题,他一定是早就知道岑野瞳没死的事实吧?可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他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君长谦又是一声轻笑,并没坐我的对面,而是就在我身旁坐下,长臂一伸,把我手机给拿走了。

“不是有话要问么?”他看着我,一双眸子里盛着笑意。方才还那般小心翼翼的人,此刻却是笑意盈盈。

我要去拿手机,身体倾倒在他的身上,却还是够不着。只是这样的近距离,让我心跳骤然加快。

他把手机放在桌面上道:“问吧。”

我也不和他闹,端正了坐姿道:“一年前就知道岑野瞳还活着?”

君长谦点头。

我莫名的愤怒:“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曾经那样的痛苦过啊,因为野瞳之“死”,一直不能心安。

君长谦看着我的愤怒,眸心微黯。

服务员把粥端上来,他终究没有再发一语,只低了头,优雅的喝粥。

席间安静下来,恰在此时接到乐思源的电话,说是明天会来q市,问我能否抽空,说上次我的问题,他还没解答。

我答应下来,收了手机,就见君长谦正抬眸来看我,只是旁边盛了一小碗粥道:“刚刚估计没怎么吃吧,再吃点暖胃。”

关于前面我的那个问题,他是不会回答了。

他说得对,刚刚和野瞳吃饭,我想得太多,以至于吃得太少,再加上红酒的作用,这会儿胃已然有些不适,想起之前问的乐思源的问题,再看眼前男人微黯的眸子,不禁为方才问的问题感到难过。

我把碗移过来,敢情在我接电话的空隙,他已然将粥弄凉了,此时入口,温度刚好。

君长谦一直都是这样细腻体贴的人,还记得第一次和他去春游,想喝水,他倒了开水也是吹凉了才递给我。从十四岁到二十岁,真正在他身边的日子算不得多。但他的体贴温润却是我一直贪恋着的。

席间再次安静,我们默然喝粥,许是看我吃得快,便又叫了一碗。

等吃完出来,已经是十点半之后了。君长谦道:“q城的夜景我还没机会看呢,你在这里呆的时间比较久,不如给我当向导。”

话虽如此,但他也知道我念大学的时候,很少在夜里出门,是以没等我开口,自己就找准了方向,朝前开去。

车子径直开上灵岩山顶。

他下车,站在车旁,俯瞰着山下的q城,眸光深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风很大,吹起他只扣了中间一颗纽扣的西装下摆。这次事故,他瘦了很多,虽然依然挺拔,但是显出了几分憔悴。

一面要担心公司,一面要担心我,他一定过得很艰难吧?刚刚的那个问题,其实他曾经有试过告诉我的,还记得那天在电影院里,他问我是不是在想岑野瞳。

他当时将我揽在怀里,很没信心的问了一句:“如果,他还活着……”

彼时的我是惊讶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他。

“我只是说如果,你……”他微微有些紧张,一贯自信满满的男人,眼里竟是那般的不确定之色。

当时我根本不相信岑野瞳还活着,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当初照片上已经被打成了那样,陆子都说他们举家迁到国外了,若不是因为野瞳不在了,他爸妈何苦还要迁到国外?

当时我也想过,如果那个清瘦的男子还在,如果他还是一脸冷酷,双手插在口袋站在我的面前,我会怎么样?

彼时君长谦在等我的答案,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摇头道:“他不在了,不在了。”

因为那次没有给过他答案,所以小心翼翼的他,不敢再跟我提起这件事。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岑野瞳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会怎么做,不过幸好,他失忆了,不再记得我。尽管愧疚,却也免了我的一番挣扎和抉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转过身来,把身上的西装脱了,披在我的身上道:“风大,进车里去。”

他也坐进了车里,却并没有发动车子,只低声道:“陪我看场日出吧。”

今天的君长谦显得很沉重,把椅背调到了舒适的角度,靠着,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有绵绵密密的疼意浮上来。因为我的话,伤到他了么?

可是我该怎么道歉?车里安安静静的,我拧开了广播,一档城市情感栏目。里面充满磁性的男声正在接听听众电话,看来,这个城市,遇见感情问题的不在少数。

“你好这位朋友。”主持人的声音是友好的,又一位打进电话来的感情倾诉者,我正打算换台,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你好。”

我的手顿住了,移眸看向君长谦,他仍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我收回手来,靠在椅背上,听广播里的男声倾诉着关于他的感情困惑。

“怎么称呼您?”主持人试图与他互动,却被他清冷的拒绝:“随便,我打来电话,只是想说说和她的故事。”

主持人不再说话,便静静的听着。那把清冷的声音继续道:“我第一次见到她,在w江的画舫上。一个朋友临时起意,约了几个朋友一起来游w江,这艘画舫被我们包下,白天浏览了w江,晚上便泊在了这里。

夜色清冷,我在甲板上吹笛,她在轻声应和,我吹的曲子,不是名曲,只是妈妈很早以前时常哼的一首罢了,她竟然用了一首宋词,合得刚刚好。”

我惊讶的听着,心里浮起异样的情愫。他,原来没有失忆么?他还记得那样清晰,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因为爱我,让他受伤了是么?

我笑自己的自私,他为了爱我,甚至付出了整个生命,我非但不能给予回报,却还想着要求他重遇之后,还能像以前一样对我好。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