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屁股扇印子时降临
文若有些无语,这小子就这么着急学习扇功吗?
似乎在西子湖畔那些画舫里的姑娘才对那些风度翩翩、摇着纸扇的脂粉公子哥感兴趣。
莫非这小子学扇功是假,泡妞是真。
他说道:“府里武林高手是挺多,但没见过用扇子的!”
“武林高手挺多,说说看?”张无涯倒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在将军府暂居,府里的高手确实挺多,但都跟我没关系!”文若如实说道。
“将军府,那个叱咤风云,手上流尽二十万枯骨鲜血的“人屠君子剑”江苍云的大将军府?”
张无涯此刻看文若,就像是捡拾到了宝贝那样目光炽热。
“原来你知道我义父?”文若想不到自己义父竟然这么出名。
“义父?有那样的义父不应该是你这个样子啊!”这次张无涯忍不住打量着文若,倒摇起头来。
在他的眼里,像江苍云的义子都应该是手下高手如云,走在苏杭城里想欺负谁就欺负谁的存在,要是看上哪家姑娘,那还不是勾根手指那么简单。
而现在的文若在他眼里,除了有那半魔鬼半人模样外,更像哪家药铺的药童!
文若不置可否的说道:“那应该是怎样?”
他倒一直没有考虑过自己像不像江苍云的义子这样的问题,现在想来还真有些不像。
像大义子张天阳,那可是一力悍千卒的“千人敌”。
二义子秦敬明,不仅一身武功深不可测,更重要的是用兵如神,写的兵法“秦氏兵诀”更是兵家那些将军们如获至宝所要学习的典范!
三义子方田,看去像个粗人,其实一直帮江苍云管理着那些“蜘蛛栏子”影子高手,专做那些见不着光的东西。
四义子安以秋,一个看去二十来岁的道人,已经是将军府幕后的大谋士,远征东瀛帝国,就出自他的计策,并为此谋划,才有大胜东瀛的壮举。
至于作为五义子的文若,有些凄凄然,似乎五年前江苍云来“月若景苑”看他那么一次,就再也没主动找过他。
倒是他时不时远远看一下那个让他崇拜又敬畏的义父,就觉得自己很幸福,至少义父愿意收留他这个在外人眼里的“废柴”!
“江苍云这个人屠手下四个义子名声在整个天奉王朝都是响当当的,你这个义子我可是没听过一丁半点的事迹出来!”
张无涯别看平日胆小如鼠,一年多的游历,这份眼力还是有的,不然他为何将人生第一次打劫对象指为文若呢?
文若从来不去辩解这些明明是事实的东西,而是说道:“我可以带你去将军府走一遭!”
张无涯才将原来那份不相信的眼神收回,能进将军府那样普通人的禁地,那也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他立刻向文若说道:“不管你是不是人屠的义子,但我看得出若兄弟你根骨清奇,元魂强大,一定是个不出世则已,一出世必能光耀四方,必成为一方豪杰的大英雄!”
“可我记得有人打劫我的时候说我根骨没他宽,一定不是他的对手!”文若知道这小子对他赞不绝口,那肯定有用意的!
果然,张无涯不承认道:“谁说的啊,若兄弟你就是我的福星,一定会为我找到最好的扇法秘笈的,将军府的雷峰塔里传闻有经书千卷,武书千种,一定不介意借我几本小小的扇法吧。”
“去,滚一边,那都是别人的扇法,我倒觉得你自己可以拥有自己的扇功!”
“那总得看看他们那粗浅的扇法和我的对比一下啊、、、、、、”
两人瞎聊一阵,不觉已经是夕阳西下,蓝色的天空被云彩染得通红一片,几股卷着落叶的秋风刮过,文若感觉自己又惆怅了。
就是不知道只剩下一颗毛草道人炼制的丹药能不能撑过即将来临的夜晚子时,那巨大的疼痛就是那么想一下,就能将他惊出冷汗,全身痉挛起来。
随着傍晚的降临,毛草道人裹着一大堆狗尾巴枯草在做他那别人永远猜不到的春秋大梦。
张无涯闲的没事,握着芭蕉叶正在练习他那所谓的绝世扇法。
只有文若拿起从院子外边的野坡上摘来的野菜,走进侧面原本炼药的小屋,给三个人做起美味十足的野菜饭来!
随着屋子里喷出诱人的野菜香,毛草道人那尖锐的鼻子嗅了嗅,就疯疯癫癫的冲进厨房,拿起一个大到如盆的碗,耐心的等待着。
张无涯也忍不住,从房间里鼓捣出一个碗,跟毛草道人并排等着。
文若捞起其实只是用水汆了一下的野菜,然后将捣好的野蒜泥拌在野菜里,放点之前就备好的盐和醋,一道精美的凉拌野味就着之前从山下带来的干饼,就能让野草道人和张无涯两个饿死鬼吃的那叫一个香。
而他则端着一个不算大的碗,跟他们一样,一口饼子,一口野菜,吃的慢条斯理。
然后再为自己熬一些补血止痛的药,喝了下去。
这座在山顶的院子一到深夜,秋风刮过,寒意立生。
文若身体虚弱,早早进入大殿里边侧面间的床铺,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实,也不着急睡觉,点起油灯,拿起那本未看完的“三论玄义”看得津津有味。
毛草道人也不睡觉,吃饱喝足后,不再那么疯癫,握着一小撮狗尾巴草,痴痴的看着天上已经不圆的淡淡月光,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让旁边来回活动的张无涯认为毛草道人一定是在闲的没事数星星呢。
而他由于昨夜看到文若那犹若魔鬼的血骨相,甚至都不敢进大殿看看文若干什么,反而觉得眼前的疯癫道人可爱了许多。
只是张无涯未发现茅草道人之前引起“啪”的一声坐起深陷的地方,两个屁股印似乎一道蝴蝶型的芭蕉扇!
夜晚的子时,就像残酷的恶魔寻命那般及时,文若为此做好了准备,提前吃掉唯一的一颗丹药,按照金刚经的内容通背一遍,手里的两颗白玉紧紧握着,嘴里的布子又多垫了两层,甚至将自己的发鬓也缠在床边的木梁上。
夜晚的子时没有任何的征兆,除了大殿外两个人的鼾声,就是外边那秋风刮过落叶的“沙沙”声。
一声“闷哼”,文若的腹部空前一般的疼痛起来,比起昨夜的难以承受,又似身在遍布烧红的烙铁在他全身不断的熨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