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深山惊魂
一、初次交手
杨刚是一名富有正义感的记者，这天他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说是红山县黄旗乡已被停产的野狼沟小煤窑一直在私下生产作业，直到昨天出了事故。昨天夜里野狼沟小煤窑发生瓦斯爆炸，死了七个，还有几个受伤的。但是个当地政府隐瞒不报，还对伤亡者家属及矿工群众等威胁压制，不许他们把真实情况泄露出去。听到这个消息，杨刚向老总做了汇报后，马上赶往黄旗乡。
黄旗乡虽然有些偏僻，但乡政府这些年被小煤矿小煤矿养得肥肥胖胖，又盖新楼又买小车，乡干部们也都是小康大康模样，跟当地老百姓有着明显区别。杨刚到了乡政府后本想自己去找乡长，可是刚一进楼便被年轻漂亮的小丁秘书热情地让进了办公室。一听说杨刚是记者，小丁秘书明显紧张起来，她说乡长正在开会，给杨刚倒杯水后就赶忙上楼去找领导报告了。
时间不长一个中年男人就从楼下上下来了，小丁秘书介绍兑说这是高乡长。高乡长热情地跟杨刚握手寒暄，然后把他请了乡长室。杨刚开门见山地询问有关小煤矿的事，高乡长一口否认小煤矿还在生产，更不承认出了事故。杨刚没有透露匿名电话的事，只说是上级给的调查任务，他提出要到野狼沟实地去看看，高乡长一口答应，说乡里会全力配合，然后就安排招待杨刚。
吃过饭后，杨刚提出马上去野狼沟，高乡长说野狼泃距距离远路又不好走，叫杨刚先休息一下，明天他亲自陪杨刚去野野狼沟。杨刚虽然很着急，也有些信不过高乡长，但为取得乡里配合也只好尊重高乡长的意见。高乡长很高兴，他说自己还有事要处理，就叫女秘书陪杨刚去招待所休息。到了乡里的招待所，小丁女秘书很问杨记者喜欢什么娱乐活动，杨刚摇头谢绝说个自己什么都不会，而且还有稿子要整理，他让小丁秘书回去忙自己的工作，小丁秘书乡长叫她下午专门陪着杨记者。杨刚想想，决定来他个将新计就计，于是他就跟女秘书好像随意地聊起天来，他本想从小丁嘴里掏出点有价值的材料来。谁知小丁秘书人也鬼得很，说出话来滴水不漏，而且还向杨刚进行反侦察。两个人周旋一阵杨刚一无获所获，正在这时小丁秘书的手机响了。
小丁秘书去外边接电话，杨刚从她出去时的两句话里听出电话是高乡长打来的，他估计高乡长又在打什么主意。小丁秘书进进屋神情有些异样，她扑闪着对水汪汪的丈夫眼睛直勾勾盯着杨刚，挑逗地问他来山沟里寂不寂寞，还说自从看到杨刚第一眼，她就对他一见钟情，只是怕他大记者看不上她一个乡政府的小秘书……说着她就蛇一样摆动着杨柳腰肢要往杨记者身上缠。杨刚当然知道这肯定是那个高乡长的美人计，他赶忙闪身躲过去，然后说自己酒喝多了，要休息一下，说着就打开门很客气地把小丁秘书请了出去。
不料到了晚上，杨刚料定说上晚上小丁秘书又来敲门，说是高乡长派她来送东西的。杨刚犹豫片刻，还是开了门，他倒要看看这位乡长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小丁秘书沉着脸，进屋就把一个文件包放到桌上。杨刚问是什么东西，小丁秘书说她也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说完扭着杨柳细腰出去了。杨刚打开文件包一看，里面装得竟然是一叠叠钞票，数一数，竟然有十万元。
这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高乡长又送美女又行贿，恰恰说明来小煤窑的问题真的很严重。杨刚颠着那些钞票正在沉思，突然听到什么东西当地打在了门上。他急忙打开门，却见门上扎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而外面却已不见了一个人影。杨刚心里咚咚跳着，小心地拔下了那把刀。
回到屋里，杨刚把刀子和钞票放到一起，艰难地做着选择。
第二天一大早，高乡长就带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丁秘书早早过来了，高乡长还是那么朴实热情地问杨记者睡得好不好，然后把话题转入正轨。高乡长说前几天山洪暴发，把去野狼沟的道路给冲断了，因为小煤窑已经废弃，所以也没人组织修复，现在不但过不去车，就是行人也有危险，他劝杨记者还是不要去了，他把那个废弃煤窑的情况详细介绍一下杨记者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杨刚想了一会，还是说怎么也应该到实地看看，那样他心里也就踏实了，这是他的习惯，他说如果乡里抽不出人，他可以自己去。
高乡长并没有现出慌乱，反倒很镇定地点头称赞杨记者的敬业精神，然后就派了一部车，并叫小丁秘书陪同杨刚一起去。杨刚当然不想让小丁秘书跟着去，可是没想到小丁秘书竟然还兼任司机。看看那个手握方向盘脸上挂着得意和嘲讽的小女人，杨刚只好有些无奈地上了车。
还好，一路上小丁秘书只是专心开车，并没有再次骚扰杨刚，不过路还真是又远又难走。杨刚看看地图，方向正确。不过一进野狼沟，路可是越来越难走了，后来干脆过不去了——高乡长没说假话，路真的被冲断了。杨刚问还有没有别的路，小丁秘书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服你了。这么说着，她还是带着杨刚上了山。
爬过两个山头，小丁秘书气喘吁吁指着下边那个沟里说那就是废弃的小煤矿，要不累你就自己下去仔细看吧。杨刚看看没错，巷道口已经炸毁了，外面还有些废弃的机械房子什么的，他一屁股坐下去，边大口喝水边摇头，说行了眼见为实，这下我放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刚就由高乡长亲自陪同回省城了。
二、夜半来客
半夜里，杏花哭醒了，她又梦到大贵满身血迹地从暗无天日的矿井里向外爬、向她求救。杏花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她真想跑到山上对天对地痛痛快快哭一回，她真想长出翅膀挣脱这被大山重重包裹的野狼沟。可是坐起来，看看不断扫描搜索的探照灯，看看山上来回巡逻的“矿警”的手电光，还有狼狗那瘆人咬叫声的，她又无奈地躺下只能躲流起泪来。
突然杏花停止了哭泣，因为她感觉到好像有人进了院。她又忽地坐起来，侧耳细听，真有脚步声向房屋这边走来。来人的脚步声很轻，但杏花感觉那脚步声就像刚刚抛下她而去的丈夫大贵。难道是奇迹出现了，大贵死里逃生回来了？杏花激动紧张又害怕地撩开一点窗帘望向院里。院里黑漆漆的，看不清到底有人没人。杏花屏息静气地等了半天，外面再也听不到动静了，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料正在这时，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杏花捂着狂跳不止的胸口，半晌才颤声问出一句是谁。
“老乡我迷路了，能开门给我口水喝吗？”门外回答的是个陌生的男人。山里人淳朴厚道，如果大贵在，杏花肯能会打开门，可现在她孤身一人，黑天半夜怎么敢放一个陌生人进屋呢？她说家里就自己一个女人不方便，可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万一外面是个坏人，那不就糟了？山里住的分撒，她家紧把村后靠着山坡，真有坏人她喊人怕是都来不及。那一刻杏花怕极了，越是怕就越是想大贵，若是大贵活着她什么都不怕，天他下来有男人顶着呢，可现在她却是无依无靠……杏花又害怕又伤心地熬过半夜，天亮时高高提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肚去。万没想到开门一看，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正从她家的空牛棚里走出来。
见杏花要叫，那人赶忙做个手势制止她，然后放低声音自我介绍说他叫杨刚，是省报的记者，这些来到野狼沟是调查小煤窑的，如果她有什么事就跟他说。
杏花一听眼睛一亮，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就要对这位记者诉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她又硬是咽了回去——山里把守得这么严，外人很难进来，何况是记者呢？这会不会是村里乡里下的套儿？这么想着杏花冷下脸来，摇着头说她家没啥事，她一个女人家不方便，叫这位自称记者的人赶紧走。
那个年轻人正要跟杏花再解释，忽然院外面有人叫大贵媳妇开门，自称杨刚的人立时紧张起来，他悄声说大嫂快让我躲一躲。杏花略一犹疑，然后迅速把杨刚推到屋进了厨房。
两个巡逻的“矿警”推门进来时，看到杏花正坐在屋门口哭泣着，他们盘问有没有外人来过，杏花哭着不理他们，他们向屋里巴望一下，摇头叹口气，出去了。杏花起来看他们走远了，这才叫出杨刚说不管你是什么人你赶快走吧，被他们发现肯定会有麻烦的，你就是记者又能怎么样？
杨刚掏出自己的记者证给杏花看，说自己就是专门为调查这件而事来的。
这个自称杨刚的人没说假话，他就是前天才离开的杨刚。他故意离开是为了麻痹高乡长，回去的第二天他就再次来到了黄旗乡。不过这次他没有去乡里，而是悄悄进村暗中调查，终于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小丁秘书带他去的不是真正的野狼沟，而是小野狼沟，那里过去确实有一个小煤窑，但是早已经废弃了，遇到检查乡里就用那个废弃的小煤窑欺骗上级。同时杨刚还了解到，野狼沟肯定出事了，但因为村里乡里封锁消息，到底怎么样了别人也说不清，因为现在野狼沟已经“戒严”了，外面的人不许进去，里面的人不准出来。杨刚希望能找到给他打电话的那位乡民帮助自己，但因为那个人几乎没有留下别的线索，时间有很紧迫，所以他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自己孤身一人闯进了野狼沟。为了躲避“矿警”，杨刚在山上潜伏下来，夜里才摸下来，他没敢贸然进村，便就近翻墙进入了孤守村边的杏花家。可是没想到杏花家竟然只有她一个人，杨刚只好在她家的空牛棚里熬到天亮……
杏花再次打量一番杨刚，见他一脸正直和诚恳，终于相信了他的话。她关上院门把杨刚让进屋，然后流着泪向杨刚诉说起来。原来这野狼沟的小煤矿说是村里的，其实就是村长王万山家的。王万山开矿这些年，把上边有些当官的都喂熟了，不但高乡长是他的家奴一般，就是县里市里他都有硬实靠山，所以虽然上级一再严令查禁小煤窑，可野狼沟的这个小煤窑却一直没断生产。王万山对上边靠大把钞票铺路搭桥，对村里人则恩威并施，一方面矿工多用本地人，年节还给村民发酒肉米面，另一方面则雇佣地痞流氓做“矿警”，对敢于表现出不满的村民打骂关押，还威胁说谁敢威胁煤矿的生存，就要先叫谁生存不下去。虽然当地村民不用抛家舍业出去打工，可是谁都知道矿井设施简陋管理混乱而且矿工都和王万山签着生死合同，所以家人们每天都为下井亲人担惊受怕，家家户户都供着菩萨，可是最担心的事还是一样发生，前几天瓦斯爆炸死了七名矿工，还不包括受伤的，而死亡矿工中就有杏花的丈夫大贵……
杏花的话证实了那个匿名电话并非虚构，但最让杨刚震撼的是，这样的事故已经发生过两次了，上两次一共死了三个人，处理结果还是像这次一样，按合同一次性付给死者家属8万元补偿金，不准把消息泄漏出去，否则不但要追回补偿金，而且还要实施严厉制裁……杨刚意识到问题非常严重，如果照这样搞下去不知还要死多少人，他想给报社打电话，可手机没有信号，村里唯一的电话却在王万山的办公室。打电话行不通，看来只好等到天黑后出山再说了。不过杨刚不想让这一天白白过去，他想找机会拍到小煤窑的照片，掌握他们的证据。
但是陌生人要接近小煤窑很困难，特别是这两天，那里简直成了军事要地一般，把守的非常严密。杨刚问杏花有没有办法接近矿井，杏花想了想，说要是绕到榛柴沟兴许能躲过“矿警”的监视。于是在杏花家吃过饭后，杨刚就按着杏花的指点，从她家后墙翻过去，猫腰钻进了山坡的玉米地。
杨刚借着玉米的掩护刚刚来到山上，就觉得后面有人追了过来。
三、冒险寻证
杨刚赶忙藏到了一墩灌木丛下，要看看跟踪自己的是什么人。待到那人钻出玉米地，杨刚一看她竟然是杏花。原来杏花不放心杨刚一个人去，就追来给他带路了。他们走的是一段几乎不算路的山路，途中要翻过一座荆棘丛生的山梁，还要经过一段险要的山崖。正因为这里险要难行，又不为外人知晓，所以才会留给杨刚一个机会。不过如果不是杏花带路，靠杨刚自己恐怕不被发现也要迷路的。
虽然比较艰险，但总算顺利，两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小煤矿对面的山梁上。杏花说只能到这里了，再近肯定会被发现的。杨刚看看下面虽然没有生产，但人还是比较多的，甚至他还发现了高乡长的小车。于是他抓紧时间，对着对面拍起照来。几分钟后，杨刚觉得差不多了，起身要走，不料一转身才发现身后站着两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彪形大汉。杏花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杨刚一时间也傻了眼。
这两个人就是所谓的“矿警”，他们凶恶地审问杨刚是干什么的。杨刚说自己是摄影家，到这里来采风的。那个“蛤蟆眼”看来是个小头目，他打量一下杨刚，大概看不像坏人，他和缓了口气说：“摄影家？怎么会跑到这老山沟里来了？这里又没什么好景致？”说着又看杏花，问他们是什么关系，杏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杨刚忙说他只是雇杏花给带路的，他们并不认识。
“蛤蟆眼“好像相信了他们，他叫他们赶紧离开，再不许到这里来。杏花拉上杨刚就走，谁知经过他们身边时，“蛤蟆眼”却冷不防出手一把抢走了杨刚的数码相机。杨刚要去抢回来，可是另一个秃头“矿警”却把劈劈啪啪直放电的电棍横在了杨刚面前。那个“蛤蟆眼”看看相机里的照片，冷笑道：“想骗老子，你还嫩呢！走，跟我去矿区治安室！”说着还粗暴地推了杨刚一把。
“你们不能带走他！”杏花突然扑上前抓住了杨刚的胳膊。
“蛤蟆眼“一翻蛤蟆眼：“哈哈，美人救英雄啊？你凭什么不让带走他？”
杏花顿了顿，惊天动地地大声宣告：“他、他是我相好的！”
这句话把几个人全说愣了，那一刻杨刚内心非常感动，而两个“矿警”则愣怔一刻然后不怀好意地怪笑起来，然后蛤蟆眼说：“那正好，那你也跟我们一起走，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相好到什么地步！”说着就要把两个人一起带走。杨刚说自己跟杏花真的是今天才见面，根本不认识，杏花这样说肯定是怕把他抓起来不给她带路钱，说着就掏钱给杏花，并示意她快走。
但是蛤蟆眼哪里肯让他们走，他再一次做了回强盗，抢走了杨刚手里的钱，然后不由分说把两个人都带到了矿区。
矿区治安室就是他们私设的审讯室和关押室。杨刚和杏花被带来后便被隔离审讯起来。幸好杨刚来时留了一手，把包和记者证都放在了杏花家，所以尽管“矿警”们十分怀疑他是记者，还搜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钱物，但却无法确定他的身份，而杨刚则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一个摄影师。“矿警”在一起嘀咕一阵，蛤蟆眼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蛤蟆眼毕恭毕敬地随着一个中年车轴汉字走了进来。那汉子虽说个头不高，可派头十足，听蛤蟆眼一口一个王总地叫着，杨刚猜测这个人就是王万山。果然，王万山直截了当地说他是王万山，他喜欢直爽人，然后就要杨刚说实话。杨刚说他说的都是实话，他就是一个摄影家。王万山不动声色地问他是不是第一次来黄旗乡，这里有没有认识人，杨刚点点头，又摇摇头。王万山冷笑一声，说有个人可是认识你，说着冲外吆喝一句：“老高你进来看看老朋友吧！”
随着王万山的话声，门外走进了高乡长，当然高乡长身后就是小丁秘书。高乡长还是很热情地上前和杨刚握手，说还真的是你啊，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杨刚知道到这地步说什么也没用，索性来了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高乡长对王万山说：“老王啊，我跟小杨是老朋友了，他是个好人好记者，来咱们这也是公干在身奉命行事，我看咱们不要为难他，让我们来开导开导他吧！”王万山沉着脸说：“我看这人不老实，不用开导了，夜里就采取措施吧！”
高乡长再不敢多言，杨刚则很快就被关了起来。关押地点就在治安室的里屋，很坚实的钢筋水泥结构，门是铁的，高高在上的窗子上还安有粗粗的铁护栏，简直就是一座牢房。到这时杨刚有些害怕了，因为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他并没有后悔，更没有绝望，他在努力想着逃出去的办法。可是要想从这样的地方逃走，真应了比登天还难那句话。
天快黑时，外面有了动静，好像是小丁秘书和蛤蟆眼他们在说笑喝酒。杨刚的肚子也叫了起来，可是他好像被遗忘了一样，没有人给他送饭。天终于黑下来了，外面渐渐没了动静，这时“牢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了，进来的是小丁秘书。
小丁秘书紧张地说王万山要对他下毒手，她要救他出去，说着拉上杨刚就走。出来只见蛤蟆眼等几个“矿警”都死猪一样东倒西歪，看来都是让小丁秘书给灌倒了。小丁秘书拉着杨刚摸出治安室，然后开上高乡长的小车就向外开去。路上遇到巡逻的“矿警”盘查，可一见是小丁秘书他们便没有多问就放行了。
野狼沟比较长，但车子并没有完全开出沟，而是半路上拐进了另一条山沟里去了。杨刚疑惑地问要去哪里，小丁秘书说沟口有路卡还有人把守，现在怕是专线电话已经打过来了，现在要想出去只有一条路……正说着，他们忽然发现后面有灯光，看来是辆摩托车。小丁秘书真不含糊，她加大油门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驶起来。
四、惊心暗井
汽车开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终于慢慢钻井了一条小山沟，后面也不见了追踪的摩托。很快，车灯前面出现的是又一处废弃的矿井。
“这个矿井一直通到山那边，只要走出去，你就赶紧去报案！”小丁秘书说着掏出一张地图和一只手电筒交给了杨刚，说这里面很乱，必须顺着图走，否则就有出不去退不回的危险。杨刚问她为什么要救他，小丁秘书说她早就看不惯高乡长王万山他们沆瀣一气欺上瞒下的丑恶嘴脸，只是她一个小秘书小女子没有反抗的勇气，而且还在他们的逼迫下做过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是杨刚不惧危险坚持正义的精神感染了她，所以她才决心救出杨刚，并要和杨刚一起接露这里发生的一切。
杨刚没想到小丁秘书竟然在关键时刻幡然醒悟帮助自己，他很惭愧自己在这之前把她想得很坏。不过他现在不过上感激和道歉，他要先向她了解这个小煤矿背后的那些隐情。小丁秘书说这里的事情太多了，一时说不清，只要他能跑出去，就能搬到这些违法乱纪的贪官村霸，他们的所作所为她都留下了证据和材料。杨刚忍不住握了握小丁米说的手，说声保重，然后转身要走。
“等一等！”小丁秘书说着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搀出一个人来。杨刚借着车里的灯光一看，这个人竟然是杏花。小丁秘书告诉他，王万山他们要把杏花一起害死，所以她提前把她藏到了后备箱中。然后她说自己暂时不能离开，如果发现她也逃走了，王万山他们一定会猜到他们逃跑的路线而去山那边堵截，她要回去迷惑他们，她嘱咐杏花一定要把杨刚带出去，杏花点头答应着，便在小丁秘书的催促下和杨刚钻井了那个废弃的矿井。进去的那一刻，杨刚回头，却见小丁秘书正在向他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