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迷局破水落石出

天顺府，作为管辖大唐九州州府的府衙，在大唐六部六府的地位向来都重要的多。

六府在六部之上，而天顺府在六府中仅次宗人府，排在第二。

所以，天顺府主的级别和宗人府主一样，比其他府主高半级。比左相右相又低半级。在大唐朝堂，也算是位高权重的那一层面。

根据铁九龄的介绍，在天顺府中，府主铁战并非是一人专权，而是和两个副府主铁无冕、诸葛炎一起，三权分立又三位一体。

作为府主的铁战对天顺府下辖的四司并没有直接管辖权。由铁无冕统管明镜司和高悬司，由诸葛炎统管正大司和光明司。而铁战直管的，是监察四司职权的缁衣卫。

缁衣卫，是大唐皇朝在六部六府中都有设立的，专门用来监察本部职责的由府主亲管的组织。

缁衣卫除了归府主管辖，还受到六府中的御察府统管。也就说，缁衣卫的人事安排，要由府主和御察府共同决定。

如此复杂交错的安排，是大唐皇室制衡各大部府的手段。也因为如此，大唐皇室数千年来，确实没有出现过严重的结党营私现象。

大唐永和二十三年八月初四，夜晚。

唐羽将铁九龄和百里追请到玉华王府，边喝桃花酒，边聊起天顺府的情况。

“如果此案不破，三月期限过去，女帝会有何惩处？”在宴席间，唐羽问铁九龄。

“绣花大盗案在九州之地发生，天顺府作为统领九州的府衙，当然是难辞其咎。”铁九龄说道，“但案件离奇，盗贼又杳无音讯，即使破不了案，相信女帝也不会惩处整个天顺府。不过，如此一来，铁战府主的地位怕是不保。”

“为何？”唐羽反问。

“天顺府有条府规，凡治下有未结圣上御旨案件的府主，须退位让贤。”铁九龄说道，“所以，如果此案不破，铁战府主必然退位。”

“如果铁府主退位，谁会担当新任府主？女帝亲自认命？”唐羽又问道。

“根据天顺府以往的经验，新任府主应该由两位副府主的其中一人接任。”铁九龄说道，“而本来统管明镜司和高悬司的铁无冕副府主接任的可能性最大，但是…。”

“但是？”唐羽反问。

“一来明镜高悬司本来就比我们正大光明司实力要强，二来铁无冕向来比诸葛府主更受铁战府主器重。”铁九龄说道，“但是此案铁无冕作为主审官，案件未破，他根本没法接任新府主。”

“原来是这样。”唐羽叹道。

“玉华王怎么突然对天顺府内部的架构感兴趣了？”铁九龄几杯桃花酒下肚，一改往日冷酷的模样，话多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正好说到而已。”唐羽笑道。

“来来来，好酒在手，你俩还聊个不停，真是暴殄天物啊。”旁边的百里追嚷嚷道。

“喝，喝，喝。”铁九龄酒兴正酣，端起酒杯和百里追一饮而尽。

一坛上好的桃花酒，就被两人喝个精光。

桃花酒，是大唐三公主唐婉茹的桃花坊酿制的，在整个长安城所有名酒中，位列前茅。就连大唐皇室想要几坛桃花酒，都得预约半年以上。

若说谁能够随意的喝到桃花酒，也只有唐羽一人了。

百里追和铁九龄喝得酩汀大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唐羽只好让唐之祥喊来几个家丁，将两人抬到客房卧下休息不提。

次日，日出三竿，铁九龄才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铁统领您醒了？”小厮端来一杯温水和一颗药丸，说道，“王爷吩咐等铁统领醒来，先吃一颗醒酒丸，再去正厅找他。”

铁九龄整了整衣衫，接过小厮手中的水杯和药丸，一口吞下，笑道，“多谢小哥，请带我去找你家王爷。”

在王府正厅，唐羽和百里追已坐在一张圆桌前，品着早茶。

见到铁九龄跟在小厮后面进来，唐羽笑道，“铁统领，这边请。”

铁九龄走过去，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昨晚饮酒过量，实在惭愧。”

“哈哈，铁统领，那可是桃花酒，我也醉的不省人事。”百里追在旁边笑道，“人生难得几回醉，无妨无妨。”

“铁统领，别客气，来坐下吃些早点，喝喝早茶。”唐羽笑道。

铁九龄摆了摆手，说道，“多谢玉华王盛情款待，不过如今案情紧迫，我还得回去找找线索。”

“铁统领不用急于一时。”唐羽笑道，“案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但三朝盛典在即，距离女帝的期限不到两月，实在是不急不行啊。”铁九龄说道。

“铁统领你坐，我现在有几点推测，你帮我分析分析。”唐羽笑道。

铁九龄见唐羽神情自若，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便坐到旁边，说道，“请玉华王说来听听。”

……

八月初五，清晨时分，几匹快马从长安城南门疾驰而去。

八月十八，天顺府。

铁战得到密信，看完之后大喜，随即招来副府主铁无冕和诸葛炎。

“府主，何事如此喜悦？”铁无冕见铁战笑逐颜开，便开口问道。

“哈哈哈，好消息。”铁战说道，“九龄从梧州传来捷报，那绣花大盗被抓到了。”

“抓到了绣花大盗？在梧州？”铁无冕一脸震惊。

“对，九龄在密函中说，那绣花盗是梧州一隐秘组织的首领，有九重贤者境，组织下也有不少高手。不过好在天顺府联合兵部派出的高手众多，还是把那个组织一锅端了。”铁战说道。

“铁九龄最近一直都在长安，怎么就查到梧州去了？”铁无冕依旧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