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不惜两败俱伤
第63章不惜两败俱伤
“沈小姐，你来了！”张总虽然竭力镇定，可脸上还是含着不自然的谄媚微笑。这个样子，在蒋明成看起来，就意味深长了起来。
蒋明成早已摸清楚了，张总这个人有一大癖好，别人都喜欢纯情小姑娘，而他，偏偏喜欢人妻，他勾搭的每一个女人，就连他现在的妻子，都是从别人手上抢过来的。
蒋明成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
因为那一颗避孕药，他，恨透了头顶一片青青大草原的自己。
沈言不动声色的将蒋明成所有的举动都收入眼中，然后缓缓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坐定后，张总便开始让服务生上菜。
席间，他侃侃而谈，完全没有谈合作的意向。
沈言不着急，因为这是她故意安排的，蒋明成不是想算计她吗，那么好吧，她非要把底牌留到最后，让蒋明成急一急。
反正，她为此已经付出很多了，不是吗？
沈言事先跟张总通过气，所以张总也不着急，只侃侃的谈着，渐渐的，蒋明成沉不住气了。
“张总，不知道你对这次的合作是什么看法？”蒋明成脸上依旧噙着笑意，只是目光却依然阴冷。
是他求人，却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张总心底里有些厌恶，面上却还含着笑容，说：“怎么？看在沈小姐的面子上我才愿意考虑此次合作，沈小姐没跟你说吗？”
张总轻拈酒杯，低头抿了一口酒，看了一眼沈言，又扭头瞟了一眼蒋明成，眼里的深意不加修饰。
蒋明成的脸一下子就燥了起来。
或许很多男人都像他这样，将女人推出去的时候毫不犹豫，还自以为天经地义，自以为所有人都看不破他的无情手段。
可当局外人提出来这事，他又开始不爽快起来，痛恨，就好像自己的小秘密被窥破了一般。
蒋明成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窘迫，可他到底是驰骋商场的老江湖，他很快便又缓和了过来，抬眼，微微展露出一个笑容来：“哦，是这样吗？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蒋明成看似淡定无比，张总心里有些鄙夷，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既然如此，蒋总应该就不必多问，放心的将事情交给沈小姐就好了！”
蒋明成低着头，面色如常，手脚却是僵硬的。
他也是要脸面的人，曾几何时，刚接手蒋氏的时候，他也是意气风发，从没想过走上这样的歪门邪道。
自从发现了沈言的那个女儿，自从那时候.……蒋明成心里憋着一股火，瞥眼望向沈言，却见她神色淡定的挑着鱼刺，仿佛饭桌上的话她全然没有听进去一般。
若是往常，她至少会附和自己，她是爱面子的人，至少在外人面前，她不会拂了自己的脸面，可是现在……
蒋明成心头的火越烧越旺盛，沈言，沈言，好，你很好！
沈言小心的挑完了所有的鱼刺，将鱼肉夹入口中，果然很好吃，丰嫩鲜美，沈言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了笑容来。
她挑尽了鱼刺才吃到的鱼肉，有什么理由觉得不好吃？
同理，她付出了身体，付出了尊严，才得来的合作机会，才获得了打脸蒋明成的机会，她凭什么要反驳？凭什么不觉得爽快又解气？
张总亦是人精，他淡定的将这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的互动收入眼中，他虽然不知道他们实际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沈言和厉皓延厉总，这是差不离了。
张总点点头，眼看着火候也差不多了，便正式的开始谈论起合作细节来。
张总虽然卖厉皓延一个面子应承了这桩生意，但该赚的钱他一分也没少赚，不过即使是这样，蒋氏也是赚到了钱的，所以蒋明成虽然有些恼火，但面上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沈小姐，这次合作的设计工作，你一定能做好的，是吧？毕竟，只有交给了你，我才放心。”蒋明成望向了沈言，故作严肃的问。
蒋明成故意在台面上便将问题抛出来，抛向了沈言，沈言踌躇片刻，答应了。
既然已经商定要离婚，就不差这么一会儿，虽然不问，凭她对蒋明成的了解，她也明白蒋明成的怒火早已在崩溃的边缘，赶在这个时候和她撕破脸皮，这样也不好。
应下了这件工作之后，沈言便低下头不发一言，任由着那两个人去进行场面上的机锋，她沉默的吃着自己的食物，充当着花瓶的角色。
这一顿饭，双方约定了合作细节，蒋明成答应回去后便按照张总的要求拟定合同，沈言也紧跟着紧张了起来。
按照她和蒋明成的交易，一手签合同一手离婚协议书，纠缠了这么久，终于彻底的走到了这一步，她说不紧张都是假的。
饭局的尾声，装模作样分别过后，目送着张总上车离开，蒋暮城的目光瞬间的阴沉了起来。
“沈言。”他龇牙咧嘴的唤着她的名字，面色狰狞，额头青筋爆裂，双眸里冒出来的寒光，几乎要将她杀死一般。
“干什么？”沈言坦然的抬头，迎承着他的目光：“蒋总，该拿到的都拿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沈言，你真是贱！”男人有力的手钳住了她的胳膊，将她重重压向身后的墙壁，他一手紧扼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开口：“沈言，就这么贱吗？啊？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一直就靠着这个方法拉拢客户？啊？”
沈言挑眉看向眼前歇斯底里的男人，他浑身杀气，猩红的眸子里充斥着红血丝，可是她却不害怕，只是觉得可笑。
“那还真不是，至少在你逼我出卖自己之前，我是凭自己的实力拉拢的客户。”沈言毫不避让的抬头，咬牙开口：“蒋明成，你也没必要怪我，毕竟我有今天，也全是你一手安排的，如果不是你的算计，我能安安稳稳的嫁一个我爱的男人，根本就不会步入火坑，不是吗？”
是，不会走上情妇这条路，不会走上出卖身体的火坑！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嘴硬，蒋明成更是生气，愤怒至极的眸子里满是凌冽的寒光：“贱人！果然是贱人！一家子都是贱人！母亲被小三偷走了丈夫，女儿反过来做了别人小三，妙，真是妙！”
是他亲手把自己推到这一步，反而还指责她，连带着骂了她的母亲，沈言怒从中来，抬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却没想被蒋明成半路拦住按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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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怒不可竭，大骂道：“你才是贱人！活该没人要孤独终老的贱人！你骂我可以，不许骂我妈！”
蒋明成笑了，孤独终老？他还真不会，有的是女人等着爬他的床，有的是女人等着嫁给他，甚至，连孩子，他也都有了，再等一个月就能生出来了。
他逼近了她的脸，他的鼻尖几乎贴着了她的鼻尖，双手握住她双臂的力气像是要捏碎她似的，以恨不得把她撕了的架势，咬牙切齿的开口：“沈言，你傍男人的功夫一般女人还真是望尘莫及，行，我就等着，以后到底是谁要哭着求谁，咱们走着瞧！”
沈言手腕被捏得生疼，可她强忍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面色阴冷的回瞪他：“那就等着吧！上天何曾绕过谁，那咱们就拭目以待，看你能得意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