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豁然开朗(7)
我还是选择了正对门口的位置,先看《足球报》。什么“闫世铎笑谈中国足球”、“米卢访谈”、“巴西等教头看c组抽签”……我认为中国队非常有希望出线,一方面是这一届国足的实力,另一方面是日韩世界杯盈利当然需要中国;米卢说到“天堂”和“地狱”,我心想中国球迷可不想听到这些,因为他们已经期待太久。
不多时,偶一回头,瞧见邹雪雁真的走了进来!我很开心,终于实现了上次的“相逢一笑”。
她轻声问我在看什么,我把报纸推给她。
我问她想看哪方面,她说文学概论方面,我自然明白,心下沉静,眼睛一转,笑着说:“我帮你找吧。”
因为之前的轻车熟路,我很快找到了不少资料,拿过来给她。她坐下,我也坐下,她戴上眼镜,我含笑看着她。
她看得很认真,拿出本子来做笔记。我仍然看《足球报》,然后又换了《电影报》。
有一本杂志只有上册,没找到下册,她说可以去问下老师,我跟着过去。到了跟前,仍然抢先一步站在她和那个男老师之间,而且在右侧,心中涌起“保护”她的意识,连自己都吃惊!
一齐回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是看《拿破仑》书的启发,继而反思:“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吗?”我还是认为不会,这应该是男人对女人的本能,也是天性。
不知待了多长时间,她抄得手累了,问我有什么好看报纸。我把《电影报》给她,她却并不是很喜欢,便又勤快地给她找了几份报纸——或许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她看了会儿,瞧瞧四周,问我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我微微一笑,率先站起来,也“请”她站起来,带她浏览了一圈书架,边走边介绍。
到门口时,我想起来一件事,便说:“我带你去三楼看看吧。”
“三楼有什么?”
“上去你就知道了。”
我带着她一前一后上楼梯,忽然心中一跳:不知道影音室有没有开门?幸好有惊无险。
我请她进去,她愉快地环顾左右。我见正是上次那个女孩,她也看到了我,一笑,我连忙打招呼:“你好。”
“你好。”
“这周有什么新电影呀?”
“那边写着,你自己看吧。”
我点头致谢,见她眨着眼睛打量邹雪雁,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略带“羞涩”,却也觉得挺有“面子”。
我俩走过去,邹雪雁奇怪地瞟我一眼,眼睛里的表情显而易见,心里又不无得意。
我见黑板上写着《泰坦尼克号》,心里一动,因为自从高中看过一次,一直念念不忘,十分可以重温,而且马上想到若是和她一起看,更是“妙不可言”。
“《泰坦尼克号》你看过没?”我故意说。
“没有。以前学校组织过一次,我有事没去。”
“哦。”我脑海里闪了闪,还是说了出来,“看来你的机会又来了。”
她当然也不傻,瞧瞧我,“不过我这周想回家一趟。”
我心里顿时失望,明白她也是实情,装作不在意地笑着说:“看来你需要等第三次机会了。”
回到三楼,她又看书、做笔记,我有些寥落和心不在焉。闲翻了一会儿杂志,离座转一圈,也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她。
我反复从不同侧面看她,最终认为她确实不是自己要找的女孩,外表不符,心思更差了很多,而且自己并不了解她;我又想起49班那个女孩,可是这会儿忽然有些茫然若失,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也许上天本来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可是却被自己给“拒绝”了,就像那个溺水等待上帝的傻瓜!
我脑子有些乱,又不肯任时光虚度,于是收敛心神去看书架。意外发现了一本很好的杂志,于是拿回来。
走到跟前时,我忽然有心不和她坐一块儿,但是马上又觉得太不礼貌,于是仍然坐在她斜对面,只是错开了一个位置。
我聚精会神地看了一阵儿,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
她用笔敲敲我手臂,说:“看完了没?咱们回去吧。”
我见还有两页没看完,挺不乐意——因为阅览室的书不能借走,刚要说“自己再待会儿,你自己先走吧”,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李芹回去了吗?”
“她早就走了。”
我心念一转,笑笑说:“好,一齐走吧!”
她收拾了东西,朝我一笑,我便跟在后面。
下来楼,刚出大门,迎面见江山和胡微走来,我想要退到厅里已经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就在他俩眼睛一亮,刚要形成表情或者开口时,我抬起手掌,两人也抬起来,分别轻轻一击,交错走过。
我很觉得好笑,脸上也不禁洋溢,从柱子的另一侧下了台阶。
她昂着头,没有说话,我暗暗“感激”,偷瞧她一眼,似乎并无什么。
出了校门,眼前视野开阔,也进入“安全地带”,我放松下来,越想越觉得好玩,忍俊不禁。
我想要开口,见她仍然直着脖子,便轻快地跟随——因为只有两个人,我并不想过于拘谨,而是和她基本平齐。
一起走到国道路口,她才回头说要去邮电局。我略感失望,想想一下午的时光也已知足,点点头,说送她过马路。
穿过国道,她在路边打车,我便独自向东。
到了平安街,我恢复了自由,尤其是双腿——就像做梦蜷着的腿忽然伸开,越走越快,情不自禁地张开手臂跑起来,一边回味来的时候,无限的开心!
到了教室,人更少。
我写观察笔记《女人与孩子》,很快只剩下自己一个。夕阳西下,光线照耀进屋里,别有一种绚丽的色彩。
这时她又进来了,我很是高兴,透过中间的光线望着她,稍有些模糊,但十分的神采。
她放下东西,从南侧的过道走过来,整个笼罩在霞光里,而我的眼睛里也闪着光圈,正所谓“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我们又聊了很多,我说了与钟江的聊天,不赞成把48班拆散,然后批评了目前班里的情况,所谓的“爱情”、慵懒的氛围、渐渐褪去的大学生的朝气,表示爱情对自己是“太奢侈的游戏”,大学的“象牙塔”并非永久的“避风港”,每个人都更应该知道生活的艰难,通过这次助学金就可以看出来。我也说到自己学习上的十分不足,还有自己性格的两个极端:一方面是“小孩”,另一方面是“大将军”,把我之前写的那两句诗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