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根生妈好了
李莹说:“二婶,你眼睛上火了吧,我给你看看。”让春花拿来了手电筒,哄着两个眼睛都照了一下。然后走到西屋去了。李莹说:“这么多年,你们就没去治吗?”
春生说:“五嫂,去市精神病院无数回,就这样,主要是控制着不犯,天天吃药。”
李莹说:“这病耽误了,我们有个办法,就是太冒险。”
春生说:“五嫂,反正就这样了,治坏还能坏到哪儿去。治死了,我认了。”根生他们都说是。
李莹说:“你妈平时有没有不对脾气的人。”
春生说:“有,我五哥知道,老耿志。”
李莹说:“非得这人帮忙。”
春生说:“我去请,他要不来,我去找姐夫。”
李莹说:“去找一个放双响的东西,最好能用手擎着。”根生就去找,拿出一个像手枪的铁架。李莹点点头,让他准备双响,根生扒开一个就要放在架子上。
李莹说:“放这上面一个,但不能点着了,再准备两个,离老太太越近越好。看我手势,我让你点时就点着了。”
不一会耿福拉着他大哥就来了。耿志的大圆脸上已经满是皱纹了,大脑袋已经彻底的聪明绝顶了,他看到秋义,气不打一处来,一跺脚就要回去。
秦秋义也不管雪地,跪下去磕了一个头,说:“大爷,过年好。”
耿志没话说了,说:“起来,你们老秦家俗礼太多,这是你媳妇。”
李莹说:“过年好!”
耿志说:“都好,你们也好,见面就好。”
李莹说:“说让你来,就是让你当恶人。”
耿志说:“啥意思啊?我是好人,恶人当不了。”李莹告诉他如何操作。于是老耿志在院里大喊大叫。早惊动了根生妈,下炕就找扫帚,拿着扫帚就朝耿志去了。
东邻西舍的听着都跑来看热闹。
春生说:“没事,治病呢。”
秋义说:“春生去护着你妈点。”春生跑了过去。
耿志拿着那个铁枪,上面插着炮声,说:“何平家的,每次见面,你都拿大扫帚打我,今儿个我有这个,可不怕你了,你把扫帚扔下,要不然我就开枪了”。
根生妈笑嘻嘻的说:“老耿志,你个老东西,那是我儿子的玩具,你越活越瞎障。”李莹发现她退后了一步,知道她是半信半疑,朝根生打手势,根生早已把双响弄成了一个响,点着了,咚的一声,根生妈一激灵。看了一眼耿志,疑惑的看着铁枪,拿笤帚的手开始发抖。
耿志按开始教他的,恶声恶气地说:“我早都受够你了,玩具枪?这是真枪,今儿个我就要崩了你,我豁出去给你偿命。”李莹示意根生走进,耿志拿枪点了一下,根生那边也点着了,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在根生妈头顶炸响。根生妈嗖的一声,扔掉扫帚,喊着“杀人了”,仰面倒了下去。春生抢上去抱住,和根生一起把妈妈弄到屋里。院外已经站满了人。不知道院里在干什么,看根生妈晕了过去,以为死了,嗡嗡的议论起来。春花和春苏过来谢过耿志,院里人都进屋了。
秋义进屋,扒开眼睛,拿手电筒照一会儿,说:“没事,晕了,一会儿看啥样吧。”李莹脸上有笑容,这根生放心了,说明按她的方法有效。春花泡上茶,大家喝着水。老耿志看着秋义他们别扭,又想看看结果,假装打量东西,到院外去了。过了半个多小时,听根生妈妈哼了一下。
李莹站起来,在根生妈妈的胸前按了几下,说:“把她翻过来,趴在炕沿上,头朝地。”根生哥俩弄完了,李莹上炕,在后背上按压。按压有十多下,根生妈哇的吐出一口,有饭,有痰,什么都有,满屋子一种恶臭。春兰要开窗户,秋义不让,又按了几次,又吐出几口黑痰,最后带着血丝。老太太睁开了眼睛,侧过头来看人。
李莹满脸是汗:“让他漱口。”
春花端上温水,秋义扶着她,说:“漱口,别咽。”右手压迫着根生妈后背。根生妈漱完口,坐了起来,眼睛有点儿发直。
怔了一会儿,说:“根生,去你丈人家咋还没走啊?”
根生不知道是不是好了,说:“一会儿就走。妈,咱们晌午饭准备吃啥呀?”
根生妈说:“这孩崽子,不说了吗,一会儿烀那两个猪蹄子,早晨还有那么多饺子呢,苏子和孙女儿都不愿吃饺子,给他俩再闷点米饭。”说完以后,倚着墙,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春生哭了,拉着秋义说:“五哥五嫂,我给你们跪下了。”说着拉过来根生跪在地下磕头。根生妈妈睁开眼看一下,又闭上了。
早都惊动了何六儿,两口子急三火四地跑了过来,进院子时和耿志碰个对头面,耿志告诉了几句。两口子不太相信,进屋也来不及寒暄,问根生:“真好了?”根生点点头,示意大伙儿都去西屋。
几人到了西屋,李莹就把这事又讲了一遍,何六儿家的满脸是泪地笑着,受她感染,几个姑娘也哭作一团。何六儿的眼泪也下来了,说:“这是大喜事,都哭啥?这一是秋义家的医道好,还有一点,这哥俩捐钱给会上,做了善事,这善事在大年初一,立马见效了。中午在这里大摆筵席,老五你们别走,大家一起喝酒,明天出会,先到这来赶场。”
根生听到这里,马上说:“好,今儿个在场的谁也不行走,晌午饭就在这吃。六叔,我再给会上捐五百,二丫,拿钱。大哥你呢?”
春生说:“没说的,我没有你钱大,我捐两百块。”从芙惠和二丫也没提出不同意见,拿出钱来交给何六儿。何六儿拿出一个小本来记上。
根生眼尖,笑着说:“大哥,你再拿一百吧,六叔记着数呢,你这两次捐的正好是一个傻子数。”
春生拿过来小本子看一下,也笑了,说:“可不是咋地!整个二百五。”大家都笑了。这才是发自肺腑的笑。秦秋义问明白原委,也捐了两百元。下午秦秋仁代表未来的灰厂也捐了三百元。这办会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