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意外告白
黄祺月不紧不慢,“公司是鸡,我是蛋,你也是蛋,鸡飞,蛋打。”做动作演示鸡飞蛋打。
谁听说自己是蛋能高兴呢,钱芳一本正经的脸,说:“说人话,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黄祺月对她说:“我想向你求婚,又担心你觉得太突然。”
“别开玩笑啦!上次你说‘大干一票’的时候,我以为你是想向我求婚。”
黄祺月离她很近,“我以为你会主动一点!”
钱芳老实说:“我都没想过,还要结婚。”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先搬回去,继续一起同居不结婚?”黄祺月捉住钱芳的手指,近距离地玩弄钱芳的手指,让人不慌张,生怕他拿出一个金属环来套上去。
“形婚?”钱芳口不择言,拿出陶圆圆的腔调。
“你难道没在心里偷偷计算过,跟我结婚值多少,我相信陶圆圆有帮你考虑过,你若是跟我结婚,我的财产全归你。”
钱芳急眼了,“天地良心!我才没算计过你,虽然我在乎钱,可是我也没饥不择食啊。我不结婚,再也不结。”
“我没有开玩笑,难道我的脸上不够严肃!”黄祺月认真地看着她。
“怎么可能?”钱芳的尴尬症都犯了。
“怎么就不可能?”黄祺月突然打断她的思路。而后风格突变,婉转地说:“其实我目前遇到一点麻烦,恐怕需要尽快结婚。这次危机处理中,竟然涉及到我的婚事。”
钱芳呼出一口气,差点儿笑出来,绕这么大一个弯儿,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智囊团出于政治和利益需要,把你卖了吧?”
“这个可以忽略不计,主要是咱俩合适,没必要再耽误时间,我愿意带上我妈到你家倒插门。”
钱芳佯装冷淡的口气,说:“我不会为了帮你解围而再婚,第一我不需要男人,第二也不缺妈!”
“你能不能不要拒绝得这么直接呢?让我好没有面子!”黄祺月不管她的讽刺,“你慎重考虑一下!”
“我觉得你最好说重点,遇到啥事啦,别说我听不懂的话。”
黄祺月一副拿她没办法的神情,正色地说:“我妈还真是个官迷,一直不肯死心,这次想让我顺便捞点政治资本,为杨书记今后的权力之路能如虎添翼。打算让我和柳区长家的千金相亲,这姑娘刚从澳大利亚留学回来,二十五岁。柳区长也是这一次的关键出力人物,我若和她家结了亲,就是正式结盟,往后可真成了官商勾结了?”
钱芳事不关己,忍住笑意,问他:“我为什么要拦着这桩好事?岂不是要跟着沾光了!”
“相亲的事我肯定不能拒绝,得去,人情和场面上都要顾,还要做得特漂亮!刚才摆平了杨书记的事,还要等影响平息下来,不能这波未平,又掀风浪,我比你谨慎!这漂亮姑娘是一定要去见一面,我希望你不要误会,至于见面后,我想方设法让姑娘主动拒绝我,到时结亲不成,也不能说我没有诚意。”
黄祺月注意观察钱芳的脸面,她确实有引入思考,“为什么会不成?”
黄祺月用手指戳了一下钱芳,半认真地说:“这里还需你配合一下。”
“怎么配合?”钱芳颇像狼狈为奸,坑瀣一气,一个狼,一个狈。
难怪急着找钱芳过来,还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出来铺垫,甚至于煽情,钱芳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万一那姑娘要见你,你就出面见一下,你顺着她的话说,她若同情你,你也忍,千万别露怯,承受下来,想一下我的自由!”黄祺月痛苦的表情很逼真。
“说正经的,你不愿意结婚,是因为那个?”
黄祺月还装纯真,问:“哪个?”
钱芳不好意思说,“就那个么。形婚!”
“谁说我喜欢男人?”
不是他亲口承认的?钱芳犯嘀咕,生怕揭他的短处得罪他。“算了,不提这个,继续说你相亲的事。”
黄祺月却咬住不放,恍然大悟说:“你原来在乎是这个啊!”
钱芳怕伤他自尊,想辩解:“也不是,可是我没打算趟浑水。再说我现在收入还不错,有房子住,有车开,挺满足的!”
“你就不怕因为这次的事,你在工行那边混不下去?”
“以我现在收入,只要恒越地产不倒,我也不是辞不起职,我离了工行也可以做其他事。”林振也提醒过她。钱芳也不是全无算计,盘算过自己的家财,打肿脸充胖子。
黄祺月却一副颇为感动的样子,说:“你就这么相信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也不是啦!”钱芳补刀,“有时候也不全信!”
“我现在声明,那是个误会,我不是同性恋。”黄祺月咧嘴笑,小胡子一翘一翘,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狼一般狡猾的亮光。
钱芳一时没反应过味来。“你自己亲口承认的。”
黄祺月一板一眼地说:“这事说来也怪我,主要始作俑者是我妈,还真是亲手给自己下了套,我信口雌黄。你仔细想一下,那些话都是我告诉你的吧?并不是你亲眼所见,别人也没说过吧,而是我亲口跟你说的,这难道不可疑么?”
钱芳忘了世事险恶,别人的话都可能居心,黄祺月根本不是“别人”,他是自己的合伙人。
“那么我为什么会亲自对你说呢?”黄祺月问她。
“对啊!如果你不是,你为什么对我说啊?”钱芳又一次被牵着鼻子走。
“因为我们是好基友,你才能接受一个单身男人和你们合住,想一想我是怎么搬进去的。”黄祺月用手划拉两人之间。
“不对啊!你是很久之前就说出来的,搬家是后来的事,当时你提到要还人情,利用我继续哄骗你妈,才说我是你外面的女人。然后你被赶出来,就住进我们家了。”钱芳脑中存的原版逻辑。
黄祺月解释起来费劲,说:“是啊!最初我是临时起意,之前,我在别的女人面前也说过自己是基,可能说顺口了。我说这个全是我妈的猜测,她采取了极端预防,是抓住我一点儿蛛丝马迹,加上社会风气,我妈看到的黑暗面本来就比常人多,遇事总往坏的方面想,还喜欢捕风捉影。我妈的话不能信,她跟我前世有仇,今生我才生作她儿子。你想一想我有承认我是么?”
“有啊!你承认了,搬进来的时候——就默认了。”钱芳铮铮有词。
“那我是怎么被赶走的?”
“因为不想让叶静误会。”
黄祺月也觉得太绕,他们俩的关系像是又陷进开不了口的怪圈,才会一直拖延毫无进展。黄祺月下决心一次性解释清楚,说:“我有明确承认过吗?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