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通敌叛国

朝堂上辩论的热火朝天。有站在鹤廷翊这边的前朝老臣一派，也有笃定他有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派。

“上卿不可能是通敌卖国之人，帝上要彻查清楚！”

“别忘了上卿的前一个身份。”

“拿出证据，休要血口喷人”

“……”

“臣有证据！”听到这句话，四周忽然安静，蒲生得意的笑了笑，继续道，“昨日搜查上卿府，找到了上卿与敌国通信的信笺，确认字迹是上卿的无误。”

不死心的老臣反问:“单凭几封信就能定下这通敌叛国的大罪不成？”

“这是凉国的玉印。”蒲生将印有凉国玉玺的那张纸高高举起，“杨大人，这做不得假吧？”

此时，众人皆回归沉默，听候帝上的指示。

临德玟浠表情淡漠，看不出她现在是什么情绪，她问:“依蒲大人看，该怎么处理？”

蒲生道:“臣不敢妄言。”

“通敌叛国，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衡格越忽道:“还望帝上三思，此事尚未定案，是否通敌叛国，还得听当事人一言。”

他这话是为鹤廷翊挽回一线生机，有心人却捉到其中重点。

蒲生道:“丞相说得对，要待礼成还需要上卿的一纸伏罪书。臣作为刑部尚书，请命亲自审查上卿之案。”

蒲生和赫雍帝有过节，若将鹤廷翊交给他……恐怕九死一生。她说过，若他做出危害世朝百姓的事情，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临德玟浠说:“也好，孤即刻拟旨。”

衡格越道:“蒲大人可别屈打成招。”

“不敢不敢，”蒲生笑道，“只是地牢之中动点小刑是免不了的。”

脸上的一丝怒意一闪而过，衡格越微笑:“尚书有分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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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氛围仅靠几簇不甚明亮火把撑起了路的方向，地面潮湿泛着水光，偶尔有几只过路的老鼠吱吱作响。

刑架上挂着五花八门的刑具，随处可见斑驳的血迹，令人望之森冷。

蒲生看着面色冷漠的鹤廷翊，嘴角上扬:“上卿大人细皮嫩肉的，本官着实不忍心动刑，您就自己乖乖画押认罪吧。”

冷着声音问:“什么罪？”

蒲生笑着:“哟您通敌叛国的人证物证都找到了，您说是什么罪呢？”

“我没罪。”

“呵呵，有罪的人都说自己没罪，到最后……不还是乖乖认罪了。”

“帝上在哪？我要见她。”

“行啊，签字画押认罪伏法，立马就能去见帝上。”

鹤廷翊双眼微眯:“你想屈打成招？”

蒲生道笑意全褪:“上卿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让本官很是为难。”见他没有反应，脸色一黑，“来呀，伺候上卿大人上刑架！”

“蒲生，通敌叛国是大罪，”任由狱卒把自己绑在刑架上，强装镇定，“但是污蔑通敌叛国之罪更是大罪！”

蒲生冷笑:“这罪名你是坐实了。”话音忽转，“我说上卿大人呐，帝上待你不薄，你何必淌这趟浑水呢？难道说……你不甘心臣服帝上，还想光复你们……”点到为止，蒲生不再说了。

“……”有眼前这卑鄙小人，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蒲生遗憾道:“你这是何必呢，早些伏法也少受些罪……通敌叛国最多一死，你也…没有九族可诛。”

鹤廷翊冷冷的盯着他，一句话也没说，却让蒲生在如此高温的季节里生生打了个寒战。

“行，那本官就不客气了。”蒲生道，“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上哦不－－七皇子，怕是没机会感受这等美妙滋味，今儿本官带你开开眼。”话罢，他露出一个惨绝人寰的笑容。

狱卒得令，从刑具上取下一把细长的鞭子。

蒲生说的没错，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等“美妙滋味”，皮肉上的伤痕足以…麻木神经。

他闭着眼，强忍住后背锥心刺骨的疼痛，他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点痛哼。

蒲生一脸明爽的欣赏他的隐忍，“看不出来上卿真有骨气。何必强撑着呢，痛就叫出来啊。”

鹤廷翊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忍得青筋直冒，汗水渐渐的渗出额头，他的脸色在火光下逐渐惨白。

“停！”蒲生担心他这副娇弱身子受不得这过份量的刑法，连忙叫人收手，他万一死了可不好交代。

蒲生站起来，走近刑架。

利鞭撕碎了他的衣服，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痕混乱的交叉在胸前和后背，本是触目惊心的一幕，蒲生却看很兴奋。作为刑部尚书，他对鲜血有变态的渴望，在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中，他仿佛看到－－盛开在地狱的彼岸之花，美，与鲜血交融的极致的美。他这副不肯服输咬牙死撑的表情，实在令人动容。

汗珠从额头滑落，吧嗒吧嗒滴在潮湿的地板上……

蒲生问:“招不招？”

回复他的只有一个连眼神也没有的鼻哼。

他并不介意把鹤廷翊屈打成招，他老子不最推行这套么，想到这，蒲生脸色全黑，仿佛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继续打，打到他招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