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第148章 殿下！殿下不好了！”
侍卫腰间别剑手握插着鸡毛的信件，急色一个健步冲进殿内。
赫连萧一身戎装手握重剑，端坐大殿。见信缓缓拆开，信中提到东灵大军逼近城门打开无一兵一卒镇守。
玄卆的臣子手握兵器，由祁王带头入宫讨伐以过玄武门。
紧握信纸神色恍惚，“禁军能撑多久。”
侍卫未想脱口而出半日。他们都清楚城门大开大军入城，只怕半盏茶功夫也撑不住。从入军他们便跟着殿下征战沙场，早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血战到底护殿下突围。
“半日够了。”起身掌剑阔步出殿来到内宫墙。“关门。”
提前安排藏在暗处的侍卫将内外宫门紧闭。大臣们被围在内城与外城之间，抬头看到内墙上戎装整待的太子，剑锋直指。
“大局以定，殿下现弃剑投降，我等保你出玄卆。”
詹顾赤脸举剑直逼，众人效仿联名罢黜赫连萧。
祁王身着龙袍手持联名罢黜书，瞧着高高在上的赫连萧，敬意全无。“赫连萧，这里是玄卆所有官员百姓的联名罢黜书，天意如此你若在顽强反抗，就别怪皇叔不念旧情。”
一身令下城外东灵大君阔步入城，皇城外集结十万正皇位修国本义军倾城闯宫。数名禁军片刻拿下直捣内城。
“正皇位！修国本！”
义军踏铁骑高呼正义，如今孰是孰非，孰正孰邪，亦无定论。
“好一句正皇位，修国本。敢只问皇叔，先皇，太后到底怎么死的。”扫了百官，嗤笑出声。“好皇叔，先皇正直壮年突然暴毙而亡，世人皆认为是太后所为，那太后呢？你的嫡母呢！她难到不是你一杯鸩酒毒害的。”句句质问，在场大臣手中剑摇摆不定纷纷看向祁王，索要一个答案。
詹顾见状从袖中拿出先前备好的认罪书，一条条皆是状告先皇和太子暴行。
先皇年迈昏庸无道，死后活人祭祀。太子在位无心管政，战乱不断疫情肆虐死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惨死异乡。条条血状无一不是在控诉。
“祁王随无权势，打理边疆事务处处赛江南。你随居高位可有一日为百姓为国家思量过。”看着曾经自以为豪的弟子痛心疾首。“你原是我门下最出色的，即使当年残疾，为师的也是最自豪的。可现在只能说你不是皇位最合适的人选，于国于百姓你本该退位让贤，让能者带临玄卆走出困局。”
“何为贤者？弑君杀母卖国在尔等眼里就是贤君！为子不慈为君何仁。”赫连萧手持重剑逼问祁王寸步不让，禁军手持弓弩包围。
“你在执迷不悟，我等便没有什么好说的。”詹顾收起罪状，如今局势很清楚，只凭百人禁军何谈反抗。
“好侄儿，你也看到了外敌内乱消耗的是国本。我们都清楚先皇没给你留下一个充沛的国库，以你手上的兵力就是送人头。”抬手指着禁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看这些都是你的兄弟，我玄卆的百姓。你忍心让他妻离子散，他们家还有年迈父母要赡养。你真为他们好，现在就因该放下武器，让他们一家团聚。”
城墙上的禁军始终高举弓弩对准敌人，没有一人退缩。
“各位将士我们都是同殿下战场上真刀拼杀得过命兄弟。如今贼寇窃国，要杀正统君主我们只有赴死抵抗。杀贼寇，护正统！”
“杀贼寇，护正统！”
随只有寥寥百人，却是千军万马的气势。
“也罢，既然谈不拢，便无需再谈。动手。”祁王盼这一日，盼了许久早已迫不及待，只要过了今日他便是玄卆的天子。
两军混战，起初赫连萧所居高地局势占优。可两军兵力相差悬殊，战局越长对他越不利。
“殿下，殿下。”
詹恒不知慈宁宫那里寻来的盔甲畏畏缩缩一路找到赫连萧执意拉他走。
“你怎么在这里，刀剑无眼快些离开。”
战局陷入混战，一小股敌军从密道涌上城墙。赫连萧急于躲避无心管他，詹恒被人推到墙上顺手接起盾牌躲在一旁大叫。“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就跟我走吧。”
“誓于战士共存亡！你快离开！”一边护着詹恒走至城墙上显眼处。
“詹大人，那个是不是贵公子？”躲在指挥中心的詹恒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眼不要紧险些晕倒。
“逆子呀！”焦急往外冲。祁王见状让人拦住。“停战。”
所有士兵退下城墙，詹恒脱了危险急忙去看赫连萧。“你受伤了。”手忙脚乱撕内衣摆包扎住冒血的手臂。
“这不是你待的地方，我去和詹顾打招呼接你下去。”说罢要起身到墙边，詹恒着急抱着赫连萧大腿哭。
“你傻呀！我下去了，他们一会儿上来杀了你怎么办。”抱着大腿死不撒手。
赫连萧用了十成力气都没拽动，看起来文弱书生关键时候力气不小。
“臭小子快滚下来！”詹顾在下面焦急大喊，詹恒探头朝外看了一眼扭头走到赫连萧身旁坐下。“臭老头，被哄的团团转。”从衣内拿出一张崭新的信。
“唐烈给的。”
赫连萧瞅了眼人拿过信封，信上所写让他们在坚持一盏茶，届时会有人相助。
看怪物一样看詹顾，把信当烂纸丢回去。“一盏茶？你们是在说笑吗？”扫了眼剩余人，詹恒面露难色。
“怎么办。”
既然唐烈让他们撑一盏茶，必是有法子救他们出去，只是未免也太长了些。若是只有他一人脱身容易，可这些兄弟生死难料。
“不就一盏茶功夫，我来托时间。”詹恒走上墙，詹顾看见儿子平安总算送了一口气。
“逆子，还不滚下来。”开口大骂。
詹恒掏掏耳朵，亲眼看着自家父亲看起谩骂模式，恨不得指着他鼻子骂。
“老头子，骂的口干舌燥了坐下来喝口水。”
詹顾瞧见他泼皮无赖样，气的牙直颤。周遭人看不过扶下去喝了几口茶，“我说顾公子，这不是勾栏瓦肆，别胡闹快下来跟你爹回家。”
“哟，这个不是那个温大人，我说你不管自己儿子，你难道不知道温大少强抢民女被府衙抓了秋后问斩，还有心思叛乱，果真心怀天下在下佩服。”温大人被一顿怼回，横了眼詹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