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a，还是b
前半句话听起来还像是那么回事，但紧接着的后半句把我给听蒙了，我面带疑惑，“怎么个意思？什么叫就剩我自己了。”
小雅可能是烟瘾上来了，把手从我的肩膀上拿开，往嘴里塞了根烟点燃，“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
她喷吐着烟雾，那灰白色的烟雾升腾在我跟她之间，近在咫尺的距离被拉扯的宛若天边，这种感觉让我很不适，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倚住墙壁。
小雅陶醉的呼了一口气，继续说到，“我回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报复，而且还要抹消一切黑历史，甚至是...颠覆那一段往事。”
“你知道离开村子之后的那段时间我是怎么过的吗？如同楚欣猜测的一样，那的确成为了我的梦魇，无数次的夜晚，我从睡梦中惊醒，以至于后来我害怕入睡，因为我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那些畜生的面孔。”
她冷笑一声，“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莎莎如此残忍的对待那些畜生了吧。”
我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小雅，她有些歇斯底里了。
“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深入我的骨髓，除非丧失记忆，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释怀。这里就是地狱，而我就是从地狱中侥幸逃出去的人。”
小雅猛抽一口烟，似乎想压制住自己濒临癫狂的状态，压制住那不堪的回忆。
我舔了舔嘴唇，差不多明白了小雅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知道的太多了？对于你来说，我就是你不堪历史的见证，只要有我在，你就会联想到那一切，对吗。”
“你还是那么聪明。”
小雅没有看我，而是在看手中的半截香烟。
虽然我已经预料到了，但听小雅亲口承认，心中还是有些悸动。
似乎之前的我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小雅的真正面容，但这一刻她亲自扯下了自己的面具，将面具下冰凉的刀刃对准了我，我感觉心中一阵发凉。
“所以说....”我咽了口唾沫，想隐藏一下心中的恐慌，但声音多少还是有些抖颤，“你是想杀了我。”
小雅依旧看着手中的香烟，不置可否。
我苦涩的一笑，走到桌前也点燃了一根香烟。
去年，我眼睁睁的看着小雅坐车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心中满满的不舍，我料定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然而就在昨天，她重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一切都是欣欣然的样子，但却没想到....
我连抽好几口烟，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没想到最后，我竟然落得了这么个下场，不瞒你说，即使是在现在，我依旧沉浸在老友重逢的喜悦中。”
“可我搞不清楚，”
我问向小雅，“既然你想杀了我，为什么昨天还要让人救我呢？”
抛出疑问之后，我自己尝试着做出解答，“是故意留我一命来看今天这场大戏？还是看我死在别人手里，你不甘心？”
小雅这次开了口，“全错。”
“什么？”
“都不对。”小雅将目光从半截香烟转移到我身上，“因为，不只有杀死你这一个选择。”
我眉头微皱，没明白小雅是什么意思。
小雅直视着我的眼睛，“两个选项，a、死亡，毁掉一切的见证。”
“嗯。”我应了一声，等待着第二个选择。
“b...”小雅顿了一下，竟轻轻的拉住了我的手，“娶我，”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了，“娶你？你开玩笑呢吧？还是我理解错了。”
小雅笃定的说到，“你没理解错，余生的恐惧，你陪我共同经历。”
我怔在了原地，她往前一步走，将我刚才撤出来的安全距离给缩短至近乎贴身，“这个选择是我临时更改的，原本应该是囚禁你一生，但在来时的车上，我改变了主意。”
“不瞒你说。”小雅声音有些激动，“在车上那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是我这一年多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我没有再陷入梦魇，脑海里也再没出现那些恶心的面孔。”
“这一切，都因为你在我身边。”
“华子，我喜欢你，我没有办法离开你。”
她用力握住了我的手，眼神愈发坚定，“华子，答应我，选b，好吗。”
“....”
小雅那精致的面孔近在眼前，无风的环境下，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温热的鼻息。
这一刻我恍惚了.....
毫不夸张的讲，在我第一眼看到小雅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她，当然那时的喜欢是外表上的喜欢。也正是因为第一印象良好，导致了我对小雅爱慕的越陷越深，即便她曾伤害过我，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帮她离开了这个人间炼狱。
所以她给出的b选项让我的心有了蠢蠢欲动的感觉，如果我没有跟楚欣在一起，我可能抻一下就直接同意了。但现实是我跟楚欣已经相爱了，她也已经结婚了，b选项好像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因为我不可能被判楚欣。
a选项，我死。就凭小雅现在的财力势力，这简直易如反掌。
说是两个选择，但在我看来跟没有其实是一样的。
小雅灼热的目光将我从恍惚中拉回到现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我感觉自己应该跟小雅保持距离，索性抽离出来手，侧身往一旁走去。
小雅愣住了，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华子，你什么意思？跟谁过不去也别跟自己过不去。这样吧，我替你做出选择，就后者。”
说罢她从身后想要抱住我，我及时抓住了她的手，“小雅，你别闹了好吗。”
我拿开了她的手，“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你也看到了，我跟楚欣很恩爱。而且你已经结婚了不是吗，老公青年才俊，又有钱对你又好，估计也很帅吧。”
“放着这么个好男人不要，要我这穷小子干啥。”我顾作轻松，模仿着宋小宝的小品，轻轻的打了下小雅的胳膊，“你是不是傻？”
然而我认为很幽默的方式并没有奏效，小雅冷冰冰的看着我，“我懂了，你选a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