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公平
被这么突然一吻,孟南柯当即就懵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视线所能看得到的全是君燃的一张脸。
君燃的眼眸禁闭,像是沉浸于这个吻中。
不一会儿,孟南柯反应过来,双手同时用上,拼尽全力把君燃推开,随即甩出去一个巴掌:“君燃!你混蛋!”
这一巴掌扇得不轻,她的手都有隐隐痛感,君燃却似被小猫摸了一下一样,嘴角还弯起了弧度,虽然眼神依然透着恶意,看着她,说道:
“怎么?只能顾信之吻你?”
“你……”
孟南柯扬手又要再给他一巴掌,却被君燃在半空中握住,只听他狠狠道:“孟南柯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君燃的侧妃,就不要整天想着其他男人!”
孟南柯挣脱被他擒住的手,冷笑着:“凭什么?凭什么只许你君燃一天到晚想着小冉,就不许我想着旁人,这样未免太不公平了点儿!”
其实自她嫁进皇子府,她就试图不要让自己去回想那些关于顾信之的往事,她虽然也挺念旧,却也是绝对的清醒,明知苦想无益,何必为难自己。
只是眼下君燃这般说她,她反心作怪,只想就此顶撞。
“公平?你和我君燃谈公平?”君燃阴笑着看向她,“我告诉你,从你嫁给我君燃的那一天起,那两个字就和你没有关系了!在我这里,只有绝对的服从!”
孟南柯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绝对服从你的是你的下人,不是我孟南柯,我孟南柯长这么大,从没有谁能让我绝对服从!”
君燃嘴角依旧扯着笑:“那是因为你以前没有遇到我!”
“你……”孟南柯深感君燃一定有病,突然又想到什么,“看殿下这个专权独裁的样子,我真替天下百姓担忧。”
这话什么意思,君燃自是听得真切,他君燃乃是圣上唯一儿子,孟南柯理所当然认为他会继承大统。
“没错,我君燃就是专权独裁,”君燃语气也是跟着转变,犹如赌气孩童,“不过……我的专权独裁目前只限于侧妃一人!”
听此,孟南柯气急,眼睛瞪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要是软剑还在手中,她一剑给他刺过去的冲动都有。
见孟南柯气鼓鼓却接不上来话的样子,君燃不禁笑了,这次笑得很浅,却是挺暖,宛若阳光,是对这场唇枪舌战胜利的喜悦。
只是,笑得再迷人,都没人欣赏,孟南柯直接把脑袋偏向一边,心中还在大骂!
次日,无人打搅,孟南柯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珠儿……珠儿……”孟南柯醒来就唤。
珠儿随即推门而入,走到她床边:“小姐,你醒啦,珠儿服侍你洗漱吧!”
孟南柯点了点头,跟着下了床,这时珠儿才把挡光帘布拉开,一束暖阳斜斜射入屋内。
“现在什么时辰了?”孟南柯瞧那阳光的耀眼度就猜着现下肯定已经不早了。
珠儿端来洗脸水:“回小姐的话,还差一刻钟,就到午时了。”
孟南柯刚捧起水准备洗脸,听此一惊,直接把水撒了,“什么?都要到午时了?你早些时辰怎么不唤醒我!”
孟南柯只觉奇怪,往日她要是睡到了巳时,珠儿就会来唤她了,而今天居然放纵她睡到了午时!
珠儿回道:“小姐,是殿下吩咐我的,说您昨日赴宴太辛苦了,便让我今早不用叫您,由您随便睡。”
听到君燃吩咐自己丫头,再联想昨日君燃在辇车说她只能对他绝对服从,气就不打一处来,冲珠儿小吼:
“他叫你不叫我,你就不叫我啊!你到底是谁的丫头?珠儿我告诉你,你以后只能听我的,甭管他什么皇子殿下!”
“小姐……”珠儿幽幽唤道,不曾想素日待自己极好的小姐居然会因这件事对自己发脾气,“我要是不听殿下的,要是殿下怪罪下来……”
“怪罪下来我担着!他要是打你罚你,我都替你受!”孟南柯拍着胸脯保证。
珠儿这才有了笑脸:“珠儿谢过小姐。”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是我的丫头我的人,我不护你我护谁。”孟南柯边说边往梳妆台走去,“快来给我梳头吧!”
“是!”
珠儿随即放下手中洗脸盆,向她走去,一边轻抚她柔顺的发丝一边问道:“小姐今天想梳个什么样的发型?”
孟南柯看了看窗外,阳光那样好,不假思索地说:“梳个简单利索点儿的吧!吃过膳食后,我要去园子里放风筝。”
“好!”珠儿边应着,边给她梳发。
一上午都是被孟南柯睡过去的,索性早膳午膳一起吃了,吃罢便拿上前阵子上街新买的金鱼风筝去往园子。
途中照常路过了君燃的书房,房门紧闭,却隐约飘出一阵安魂香的香味,闻到这个味道,孟南柯便知道君燃在里面,而且心情应该不是太好。
她清楚记得林记怀曾说过,君燃每每用起这个香料,都是因为心有烦愁,以此安神。
知道君燃在里面,她便更不想去打扰,免得又讨一顿骂,不由的就想赶快走远,离那个独裁者越远越好。
可是,当她刚想加快脚步一往无前的时候,房中突然传出一声:“最近王定远的行踪怪异得很,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听此一句,孟南柯便知道这说话人是岱王爷,不禁疑惑:阿岱竟然来皇子府了?他刚刚说的谁?王定远?王丞相?
这下,怀揣满满好奇的孟南柯可是移不开脚步了,小心翼翼地趴在书房门上,偷听了起来。
听见君燃接话:“王定远是只老狐狸,就算现在没有察觉,时间拖久了也会知道的。”
另一个陌生的、有些沧桑的声音应道:“殿下说的不错,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听到这里,一种莫名的惊恐从孟南柯心中蔓延,她猜到君燃他们一定在商量什么计划,而且计划所针对的人或许就是丞相王定远!
房中人的谈话声音蓦地小了好几分,隔了一道门听的孟南柯听不太清楚了,本想再贴近一点儿房门,这样就可以听得清晰些,谁知一紧张,凑上前去的分寸没掌握好,房门被她不小心推动了。
“谁?”屋内的君燃立马就开口问着,语气冷得都快结冰了,“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