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异禀
星河宛转,云间踏碎。少年一计长剑撕破长空,飘洒之势英气勃发。崖边散落的樱花随着剑意飘散升起,美不胜收。
定睛一看便是那少年罗言,早已将与刘长风对阵时的华山剑法融会贯通,当时那刘长风对付王朗王师兄的一式蛟龙探海也尽数消化了。
罗言满脑子想的都是下月再战刘长风之事“下月再众多弟子面前输了一招半式倒是好说,若是拖将下来,被打的抬不起头我还有何面目在呆在衡山,我本就会的剑招少之又少,拢共不过百招,更毫无内力可言。现如今只得从长计议了,将那衡山剑法串联起来横贯而出。”罗言入门才仅仅两月月,自知不是对手,却早就听过爹爹讲过,若论内力不是敌手,便用剑法取长补短,若剑招相似,只得在出招顺序上做些文章了。
瞧这掌门莫大也未曾教新的剑招,罗言练的翻来覆去始终是这几招。这经过千锤百炼下,一次比一次出剑更快气势更足。步伐越加轻盈,更是自己领悟到轻功腿法凌云骋,从原先打坐练功的青石台换成了五峰山间的枯树,此等悟性,整个武林也是罕有。慢慢内力也有所积淀。总算打通任督二脉,靠着内劲亦然可震碎巨石等坚硬之物。不过相较于刘长风等衡山排名前几弟子还是有极大差距,倘若在单纯剑法和出剑顺序上,罗言还是可以占到几成便宜。
正待罗言打坐之际,莫大无声走来。
“言儿,你最近武功大为精进,为师甚是满意,让我试试你的武功。”莫大道
罗言如梦初醒般从枯树轻轻落下:“是,师傅”
罗言脚法轻盈,使那凌云骋竟腾在半空之中,罗言登时出剑,与莫大拼上三剑,四平八稳落下,上蹿下伏,一招蛟龙探海向莫大下身绞去。
莫大道:“来得好!可惜有破绽”说着将罗言长剑弹回,运起内力手中剑刃不断抖动,周围树叶随着莫大气息不断飘舞,微风凌然。可谓是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啊。莫大一剑快过一剑,相当不凡。
但那罗言用的招式平平无奇却始终抵挡得住,这是怎么回事呢?
罗言心说奇怪:“师傅剑势锐利,剑锋所向无往不开,在他面前我速度越来越慢,他却始终不击我短处,这到底是何用意。”
罗言手中兵刃随时有掉落之机,但长久不落,莫大周身带起的蓄内之力若拂拉住罗言一般,让他一直利于不败之地。
罗言不断观察莫大动作,发觉师傅每一招衔接所花的招式都变成了他入门所被传授的那三十招基础。这些看似毫无高明之处的剑招在与莫大这些剑招混杂搭配在一起,威力竟如此惊人。
剑光流转,剑锋不断在空中挥舞,即有斩断山脉山丘之势。没等罗言反应过来,莫大别回剑收入鞘内了。
从石桌上拾起二胡又弹奏起夜雨潇湘一曲了......所谓胡琴演奏一昧凄苦,此番莫大回过身去脸上净露出抹抹笑意。
留下罗言一人在原处呆立,他除了体会到师傅那几招剑招搭配的攻守平衡,气势不凡。唯独记住了最后那放慢速度的几招,富含神韵。
罗言百思不得其解:“师傅那几招特意放慢速度,好像是特意使来给我看的,比当时教给我的剑招和教给其他师兄弟的剑招都要高明太多了吧,量他刘长风也使不出来。”
罗言凝气拔剑将那几招练了出来,初次使将竟也能富有三分精气,虽然神韵是谈不上了。
罗言小声嘟囔:“师傅方才使用,可谓有切碎山丘之势,我怎敢与之相提并论。身法更是神出鬼没,这等绝顶剑招在我手中却难以发挥威力。但我亦可将这几招当做制胜神兵,对敌时打他个措手不及也可呀!”
此时莫大并未离开,这是默默的看,观察罗言所动。
莫大深知眼前少年,有非凡天赋:“当年我师傅也未曾学全的衡山失传绝技——五神剑,到我这辈所传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了,若将这几招传予他,我衡山一派也算后记有人了。不过仅仅看了一遍,净能记个大概,实是武林之大福啊。”
这莫大师傅实则想试试罗言天赋,到底是比自己得意弟子刘长风高出不少。当年师傅传他五神剑都得是入门十年过后了吧,此等神功竟被短短时间练了个大概。
也不知怎的微风忽起,卷起星星泥沙,有人嘶哑着嗓子唱道:“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嗓门拉的悠长。
此时莫大心中百感交集,先是喜不胜收,想他衡山派后继有人,后手感慨世事变迁,当年剑术天才令狐冲更是一等一的高手,也未曾有此等天赋。但这罗言孩儿却杀心太过重了,我衡山剑术大家皆是心境平和如水之辈,他若如此心境那剑术成后便是弑人,堕入魔道了,和当年那林平之就别无二致,幸亏那辟邪剑法再无传人了......
罗言怎知他这几招是衡山绝学,只知奥妙无穷,威力无穷。
罗言练了两个时辰,正是正午酷热难当。便找了处巨松打坐,借着乘凉之机,暗自修炼内力。莫大又吱吱悠悠吹拉弹唱起来:“金沙滩......双龙会......一战败了......”满是苍凉之意。
忽然化作一道虚影又来到罗言面前道:“言儿你且瞧好,我把我衡山快剑再且耍给你看,应对沉闷招式便是大大有优势,切记与重剑之客对招时兵刃莫要有太多接触。”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罗言答道
莫大年事已高虽然对这几招烂熟于心,但又使将出来也是有些许力不从心。剑尖扭转,飘逸潇洒,莫大先生虽长相枯老,但剑法潇洒配上那潇湘夜雨一曲称得上大侠之威名了。
随着罗言武功长进,慢慢看得其他人的剑招也逐渐清晰了起来。那剑中速度与柔数悉数被罗言理解。也学着师傅的样子耍了起来,一招一式像模像样,形神皆备。
莫大赞叹道:“徒儿,你可知这几招连你王朗王师哥、刘长风刘师兄都是练了两年才略有所成,你怎的......你怎的能能,这样的快?”说着莫大不禁结巴起来。
罗言道:“师傅教导有方,徒儿更当细心学习才是!”说着竟跪下来叩首。
莫大道:“徒儿快快起来,你学的如此的快,我想过不了多久就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罢。超越我也指日可待。为师甚是欢喜啊!”
罗言又道:“多谢师傅教诲,徒儿谨遵师命。”
莫大双指擦过那又细又薄的胡剑,一阵笑声随着清风般的步伐晃开了。
此时罗言更是不知,他刚才所学的快剑须得几年光阴才能掌握,更不知他无意之举,把那衡山五神剑也印于脑中了。
说起来,罗言此时仅仅练剑二月多便要超过他父亲的成就了。他父亲自认为云沉剑法所向披靡,只要练好便是无往不胜,怎料这等剑法却被天下英雄耻笑,对敌间并无争胜之点,而那配合修剑之心法也被赵家夺取,所以云沉剑法更无威力而言了,外人看个热闹,高手一眼便知唯有攻守均衡,一招攻一招守,配上内功心法方可利于不败之地呐。
次日清晨,罗言便被师傅叫去。只见各位师兄弟皆做于此听莫大掌门教导。
莫大道:“过几日便是五岳剑派新会盟。虽说二十年前我五岳剑派高手尽数死绝,为首的嵩山,左冷禅机关算尽和那仙鹤手陆柏等嵩山好手都死于令狐冲剑下,华山岳不群不敌令狐惨死于恒山仪琳剑下,其余泰山仅剩的玉音子也遭那林平之割喉。此外青城一派包括掌门余沧海和那精锐弟子都亡命于林平之剑下。”
莫大边说边摇头:“青城由仅剩弟子接掌,华山由那姓梁的师侄接掌其余我就不知了......原都是以嵩山为首,但现如今唯有我衡山根基最为深厚,当以我衡山为首才是。我姓莫的何德何能,既然以我衡山为首,那更要彰显我派气势恢弘。”
莫大边说边看向罗言,道:“你们罗师弟是最晚入门却最努力的一个,现在在坐的许多弟子已然不是罗言的对手。做事沉稳踏实,我打算让他下山给各派传的口信并带我派信物邀请各门派齐聚。不过规矩不能坏,仍旧聚在嵩山的封禅台。”
包括罗言在内师兄弟齐道:“是,师傅。”
罗言在天黑前便启程下山去了。乔装打扮一番,换上了昔日平民老百姓的装束,将那乌黑带鞘的长剑裹上了两层束带被在了后背,身上所带衡山信物更是贴身放好不敢有任何差池。
此时的衡阳城内,正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天空的一抹红色烟霞,可谓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