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饶了鄘儿这一次
第49章饶了鄘儿这一次
孟良鄘虚弱的躺在榻上,额间遍布细汗,雍肃坐在榻上,抚着他的脸问:“这些年,你很有怨气吧。”
这话问的,孟良鄘心中冷笑,当日他但凡再有选择,也不会随雍肃进府,成了他的禁脔;眼下却只能气若游丝的说着违心话:“没有义父,鄘儿十几岁就死在莲园了,不敢有怨言。”
“不敢?”雍肃今晚好像不想轻轻翻过,一字一句的逼问着,“是因为不敢?”而不是不会。
孟良鄘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索性心一横:“义父想听什么,鄘儿都会说。”
雍肃忽然松开手,朝一旁的桌案走去:“若你真不想,就离开。”
孟良鄘一怔,不知怎么眼眶突然红了,心头一阵酸楚,脑子里忽然全是这几年,自己背有泰山可倚,雍肃人前宠溺扬威,人后耳鬓厮磨的场景,竟泛起几分不舍来。
他愣住了,最初那么恐惧,视作暴虐,又不得不屈从的人,他不应该觉得解脱吗?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你一直都在等我说这句话吧?”雍肃侧过身,剑眉微挑,嘴角勾着一抹笑。
‘唰’的一声,梨木桌上的抽屉被拉开,一排长短不一,大小各异的玉势齐齐码在架子上。
一旁黑色的绒布上,搁着许多圆润玉滑的珠坠儿,做工极精致的狼毫,一截半寸长的黄花梨木,后面连着一截儿毛绒绒的狐狸尾巴,大概是用来掸灰尘的吧。
孟良鄘看着这些,身子又是一阵发软。
他早就该知道雍肃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嘴边扯起轻笑,继续说着违心的话:“我从未想过离开,义父何必说这样的话戏耍。”
心中没来由的有几分轻松,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竟如此荒诞,他似乎离不开雍肃了。
雍肃将那架子放到床榻旁的矮桌上,里面放着瓶质地清柔,香气四溢的润滑油。
他将外衣脱了,见孟良鄘要下来伺候,淡淡道:“躺着吧,留些力气。”
但这么多年的调教,早已让他习惯,赤着脚踩在地上,服侍他穿上睡衣,手掌,从他身前无意滑过,雍肃刚消了一点的火又被点着。
孟良鄘一边低头解着他的腰带,一边转头看向那矮桌,轻声问:“义父莫不是想都用?”
“守不住身子,总得让你长些记性。”雍肃的手掌在过审边缘徘徊。
孟良鄘脸色透着几许白意,也换了睡衣,缓缓行至榻前。
雍肃一把将他扯进怀中,手掌在矮桌的玉石上一一拂过,问道:“喜欢哪个?”
孟良鄘闭了闭眼,没有说话,雍肃笑道:“那便都试试。”说完拿起一旁的狐尾,在他脸上搔了搔。
“义父!”孟良鄘嗔了一声,转身将声音放软了几分。
他知道自己讨不到什么便宜,还不如求求情,伏在他膝上道:“义父,我日后定当谨言慎行,饶过鄘儿这一次吧。”
这若是都用上了,莫说半个月,就是一个月也够呛能上台。
雍肃拿马鞭,抬起他的下巴,恍惚间有些唏嘘。
他如今已三十五了,日复一日的老去;孟良鄘却正是风华正茂的弱冠之年。
笑意中不由带了几分对他这几日幼稚举措的无奈:“你这样伤我的心,就想这么草草了事?”
“鄘儿今夜。”他呵气如兰,驯顺的将脸庞贴在雍肃的手掌上,“一定用心侍奉。”
纤细嫩白的指尖已经落在了掌阅不让落的位置上。
雍肃将马鞭扔到一旁,抓过黄梨木狐尾笑道:“那便自己戴上给我看看。”
“义父,你。”
“嗯?”雍肃向后倒去,手臂撑在床榻上,笑着挑眉。
孟良鄘微垂的睫毛下,敛着隐忍,离开雍肃,他身后依旧是无依无靠,在北地谁也强不过督军府,恐怕没人敢真对他有真心。
这么想着,脸上便浮起两团红云来。
几步走到床前,横跨上去,一口咬住那谁的耳朵。
他像是在画画,勾勒吮吻,手上也在探幽寻秘,低低的央求道:“鄘儿已经伤了。”
“那我帮你。”雍肃低喘着,抬手从矮桌上抹了一把油,递到他鼻子下,问道:“喜欢这个味道吗?”
那双眼中带着压制的欲望,孟良鄘答道:“义父的,我都喜欢。”
片刻过后,这房间里多了一只漂亮的小狐狸,毛色洁白,跪伏在榻上,撒娇似的摇晃着尾巴。
他转过身,眸色迷离的捧着两颗玉珠,像是没见过似的,好奇的啃咬。
雍肃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问道:“狐狸成精?”
孟良鄘声不成声,调不成调,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窗外月明如昼,屋内小狐狸腰酥肢袅,每一声啼叫都有朔风回雪之清冷,桃花楚楚之绝妙。
殷红的唇边积攒着醇厚雨露,香艳绮丽。
屋内红鸾帐中,阵阵低喘。
片刻后,那小狐狸身上便多了琼浆玉液,一室的迤逦绮靡。
雍肃拍了拍孟良鄘的脸蛋:“多久没给我唱了?”
“义父想听什么?”他抬头,眸色迷蒙,声音云里雾里的起伏着。
“长生殿,窥浴那一折。”雍肃笑道,懒懒的扯过衣袍盖在身上,看着毛色顺滑的小狐狸赤脚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