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见证狼狈

“谁？”

姜绯目光闪过凝重，“楚弯儿，当时顾意迟推我下楼，只有楚弯儿能作证，但我不确定她的态度。”

“他做的那些事，不可能滴水不漏，楚弯儿现在也和他决裂了，从来都是利益至上的人，不可能无法动摇。”

“就算楚弯儿不出面，这里的证据也够治他的罪了，一切按计划进行吧，楚弯儿那里，我去联系。”

顾意迟，这一次看还有谁给你背锅。

顾意迟从酒店出来，脚步慌乱的走到一棵树下，捂着胃蹲下狂吐不止。

然而他整晚颗粒未进，只喝了无数的酒，所以他只能吐出带着啤酒臭味的脏物。

突然，一只穿着高跟鞋的纤细脚踝映入视野。

顾意迟心一动，随手擦了下嘴抬头，看到姜绯后目光顿时一变。

姜绯看着他的狼狈样，嘴角勾着。

“顾总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顾意迟低下头，喝了口矿泉水又吐掉，纤细脚踝及时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飞溅的液体。

顾意迟冷笑：“笑话看够了？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顾意迟似乎要动手，姜绯早有防备后退一步。

“这么多年了，你一举一动我都了若指掌。”

“呵，这有你的。”

顾意迟直起身，“姜绯，我们的事还没完呢，你现在就急着炫耀，会不会太早了？”

“错了，我只是路过而已，就如同你说的，一切刚刚开始啊。”

姜绯弯唇浅笑，模样依旧明艳，现在的她有些点像向霓裳，但比向霓裳更光芒四射，有些灼人。

顾意迟眯眼，“向似。”

姜绯心紧了一下，并未答应。

“当初我见你第一面就觉得眼熟，我也深深忌惮过，太像了，但还是像以身犯险。”

“恋旧，你就是这毛病。”

“是，对向霓裳如此，对向似也是如此。”

顾意迟扶着树干，不再如往日一般骄傲挺拔，反而有种自暴自弃的真实自在，“其实现在想想，我明知危险还留你在身边，并不是因为你像向霓裳，而是那个死人。”

“死人”两个字被他咬的格外重，好像真切伤过他一样。

可明明受害的人是自己。

姜绯环抱站在他两步开外，“是啊，向似早就死了。”

“对，向似，我没想到她死后变成梦魇夜夜缠着我。”他声音变得戾气低沉，“我还以为她死的冤枉，不肯放过我，所以夜夜出现，原来，那孤魂一直在我身边。是你，是你在提醒我！”

姜绯静静看着他，眼神一点点描绘他狼狈的模样，不肯放过他狼狈的发丝，甚至每一根冒头的胡茬。

顾意迟，你也有今天啊。

想想你踩着向家威武招摇，还恍若昨日。

想想父亲跳楼，母亲去世，还血液未干。

今天终于轮到你了。

“你相信报应吗？”

“报应？哈哈，天道轮回？那不过是输了的人自我安慰而已！”他冷笑一声，“这世界从来只有胜利的人在说话，懦弱无能的人寄托希望于天道，我告诉你，所有事都要靠自己！从前我一无所有，我就是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到今天！我拥有海城半壁江山！我就是凭借我自己！”

“你是凭借手段，利用感情，利用女人。”姜绯嘴角轻浅的笑，如银月弯刀，“从前是向霓裳，后来的向似，最近的小维，你手段也就这么点，说真的，你并没有什么天赋。”

顾意迟捏紧拳头，姜绯耸肩，“所以啊，你接手公司后拼命招顶尖设计师，你一直在挖那些不愿意露面的设计者，想要他们为你卖命，给你打造名利，可惜，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傻子。”

“你……”

顾意迟拧眉，“你怎么知道我做过什么。”

忽然想起她从前一直想见礼服设计师的事，想起楚弯儿忽然而来的设计天赋，顾意迟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可究竟是什么？

酒劲有些上头，他拼命盯着姜绯。

她知道自己所有的困惑，她就在自己面前，可她什么都不肯说。

“姜绯！”

他想抓住她，可脚步有些虚浮，“一切都是你的圈套！”他抬手抵住突突跳的太阳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很聪明吗？可自己回想啊。”

“你……我当初就该……”

“杀了我。其实你早就这么想了，我第一次去你家时，但是出了意外，你没得手，我又时刻小心提防。顾意迟，就像你曾经说的，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就不再有了。”

“还轮不到你教育我，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重回巅峰的！你别想看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