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你很好

季羡那边也一样，他不禁吐槽，“还搞单人单考这出啊。”

看着只剩老者与自己，花祈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开始吧。”

“为何拜师入道？”

“拜师非我本意，入道则为飞升。”

老者似是觉得她轻浮，笑了笑。

“何为善恶？你想成为哪一种人？”

“善恶皆源于人心，不过是人性的本能，善与恶皆是我，不以一言敝之，我只想做个随心的自由人。”

“自由人。”老者缓了缓，“最后一个问题。”

花祈感到一丝尿性。

果不其然，“若要牺牲你心爱之人以拯救天下，你会如何抉择。”

“好老套的问题，天下于我，不过尔尔。”

“那你是选爱人了？”

“在爱人和天下人中取舍不是我的意愿，世界这么大，为什么一定要牺牲我心爱之人呢？我上不行吗？”

老者微愣，“为什么这么做？”

“生于人世，只为活出自己，如你所言，那人是我心爱之人，值得啊。”

“值得吗？那若单纯只牺牲你以拯救天下呢？”

“你刚说了那是最后一个问题，可不能耍赖。”花祈笑眯眯地看着他。

老者哑然。

“若要我为天下人牺牲，他们得先值得我守护才行。”

花祈看着老者微沉的眉眼，“我可是破例回答你了。”

老者盯着花祈，“修士己任是铲邪除恶，飞升成神后的职责就是守护众生，你愧对于你的身份。”

“那咋了？”花祈轻笑一声，“我无愧于心，你不用同我讲那些大义责任，在我这里，没有谁生来就该为谁而死。”

花祈冷漠开口，“下次别在设这种问题，倚老卖老也抵不过你不守信用。”

“我靠，你妹把那祖宗给怼了啊！”柳青闻瞪大眼睛，觉得那老祖宗对考核不过的例外又要多加一条。

洛羽生扇了扇子，“我倒觉得花祈活得够通透。”

老者被怼反而更加冷静，“就算我让你通过，你的选择在大是大非面前，天道也以难容你。”

“天道？天若替人决定牺牲与否，这同谋杀有何区别？”花祈抬手指天，“若天道对我不公，我自会掀翻这天。”

“我做事，只有愿与不愿。”

“有些事，不由人。”老者目光微动。

“人定胜天。”

花祈看向他，“若我所料不错，你应是不愿放我出去了。”

“不错。”老者点头。

“啧，真有病。”花祈直视他，“我必须成为苍玄宗弟子，所以，你得给我让道。”

老者轻笑一声。

“完了。”柳青闻叹了口气，“这老祖宗现虽只是一缕魂灵，但实力也不弱啊。”

花祈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打倒这个无赖。

她以神识将自己魂灵聚到极境，短暂弥补原身内庭空虚所带来的差距。

她不断吸收着丹青秘地中的灵气。

季羡早被放了出去，他已是筑基后期，能感受些许灵力波动，林中灵气都往他身旁聚去。

那是花祈刚待的地方。

花祈已顾不得楚栀之前的叮嘱了，聚进身体里的气在缓慢消散，她不得不不断扩大神识范围。

灵力在手掌中流转，花祈目光一闪，“绝域，开！”

她以聚起的灵力构建起只属于她的领域，瞬间瓦解老者所造空间。

以她现在的状况，绝域撑不了太久，但在此之中，她的实力能大幅提升。

花祈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立刻结印，身后出现一个巨大的阵盘，烁玉流金，杀气直奔身前人的眉心而去。

老者正色，抬手快速运转灵力，他不过是一抹魂灵，手中淡蓝的光芒霎时照透全身，一道蓝色光墙凝聚。

阵盘的金光点点渗透那抹蓝色光墙，金蓝色的光芒交融，爆炸开来，老者后退，魂灵消散一瞬。

花祈再次结印，准备一鼓作气把他给灭了。

“足够了。”老者抖了抖被打散的手掌，笑道：“修行奔赴的一直都是自己，你很好。”

“人胜不胜天的，我已无从知晓，今日你胜了我半招，来日对上天道，但愿你已成长到足够胜天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