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参战,李阁老入局
在那昏暗幽深的训诫室里,四周弥漫着压抑而静谧的气息,覃文形单影只,依旧落寞地坐在一个冰冷的囚笼之中。
囚笼的铁栏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的光泽。
此时,暗影之中,传来侯倩压低的声音:“覃文,覃文,墨云导师和药仙阁的苍术导师在试炼场打起来了。”那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撞击在覃文的心间。
她简单向覃文说明了墨云和苍术在试炼场比斗的起因。
覃文听闻,心中涌起一阵暖意与感动,焦急之色瞬间爬满脸庞,他赶忙追问:“那墨云导师怎么样啦?打赢了吗?”
侯倩微微叹了口气,低声回道:“双方各有输赢吧,但是对方来者不善,看样子分明是奔着杀死墨云导师去的。北城导师也加入战局,对墨云导师出手了,不过好在吕岩导师及时赶到,将北城导师挡了下来。”
覃文听到说对方意图置墨云于死地,心中“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那北城可是剑仙,在修仙界,能被尊称为剑仙者,实力必定超凡绝伦,
剑仙以凌厉剑技和恐怖战力著称,剑招一出,风云变色。
而墨云导师虽为符箓大师,擅长以符箓御敌,可符箓施展需耗费时间准备,且灵活性上远不及剑修。
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剑仙的战力岂是墨云这个符箓大师可以轻易比得过的。
想到这儿,覃文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过,当听到吕岩导师出手相助时,他高悬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些,紧皱的眉头也略微舒展了几分。
侯倩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吕岩导师把北城导师拉到别的地方去较量了。”
覃文听闻,不禁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神色凝重地说道:“不对啊,你刚刚告诉我,对方那边还有个北海导师,据说那北海导师同样是一名剑仙。”
侯倩敏锐地察觉到覃文话语中的担忧,赶忙轻声安慰道:“你先别慌嘛。你想想,纯阳真人吕洞宾,哪会是那种没头没脑的人呀?他既然有把握拉走北城导师,必定也是留有后手的。像你能想到的这些情况,他肯定早就考虑到啦。”
在试炼场边缘的一片空旷之地。
北城目光环顾四周,开口问道:“你之前所说的风景绝佳之处,指的便是此处?”
此刻,二人相距一丈有余。这片地方实在难以与“风景绝佳”相提并论,唯有长得颇为茂盛的荒草在风中肆意摇曳,呼啸的风声在耳畔作响。
见状,吕岩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惭愧之色。
“实在抱歉,方才我对你有所隐瞒。之所以带你到这里,实则有两个缘由。其一,此处与墨云、苍术他们相距甚远,如此一来,我们全力交手之时,便不会误伤到周围之人;其二,此地四下无人,我们交谈的话语也不会被旁人听到。基于这些因素,我认为这里更适宜我们接下来的对决。所以,若你有什么临终之言,不妨在此刻交代清楚。”
北城双目如炬,凝视着对面的吕岩,手中那柄长剑被他猛地一抖,剑身嗡嗡作响。
“那就先接我一招再说!”
北城一声暴喝,声若洪钟,打破了周遭的寂静。
话语未落,只见他身形如电,犹如猎豹般瞬间欺进吕岩身前。
紧接着,他手臂一挥,那锋利的剑刃裹挟着凛冽的青光,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而出,恰似一道青色的闪电,直逼吕岩,目标竟是要将其身躯斜劈两半。
刹那间,吕岩的身躯竟如一道虚幻的残影,在北城凌厉的剑招下瞬间消散,仿佛从未真实存在过一般。
“浮光掠影?”
北城一剑劈空,剑刃带着风声斩入虚空,他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想起吕岩有一招名为浮光掠影的身法。
就在他心中暗叫不好之时,陡然间,一股森冷的寒意从后颈处传来。
一柄冰冷的剑刃已然悄无声息地压到了他的肩头,锋刃紧贴着他的脖颈,仿佛只要再轻轻用力,便能割破肌肤。
“我说过让你交代临终遗言……”
吕岩的声音冰冷而又低沉,如同从九幽之狱传来,在北城的身后幽幽响起。
北城心下大惊,但他毕竟也是身经百战,就在吕岩说话的这一瞬,他当机立断,腰部猛地发力,以极快的速度转身挥剑,同时双足猛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急速向后跳开。
“噗通”一声,北城稳稳落定,然而此时,他的脖颈处已然被划出一道细长的剑伤。
丝丝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渗出,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蜿蜒而下,滴落在脚下的草丛里。
他想趁跳开的间隙突袭吕岩。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剑再次砍到了那如梦似幻的残影之上。
“哼,看来若不动用真格手段,还着实奈何不了你!”
北城面色一凛,眼神中陡然间涌起决然之色。
只见他双唇紧闭,口中念念有词,默默吟诵起神秘的法咒,试图与冥冥之中的天地之力沟通。
随着法咒的念出,他周身气息陡然一变,浓郁的青色元气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鼓荡翻涌,围绕着他的身躯飞速旋转,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青色气旋。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瞬间风云变幻。
二人头顶上方,大片乌云如千军万马般迅速汇聚而来,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仿佛一座沉甸甸的黑色山峦,压得人喘不过气。
乌云之中,一道道电光如银蛇般肆意穿梭、跳跃,伴随着阵阵沉闷的雷声。
吕岩抬头望向那如墨的乌云和闪烁的电光,神色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缓缓问道:“怎么,这就开始动用你们家传的绝技了吗?”
就在北城与吕岩激战正酣之时,不远处的原地,墨云与苍术正各自席地而坐,闭目调养气息。
方才那番激烈至极的拼斗,仿佛一场狂风骤雨,将他们的力量席卷殆尽,两人的元气几乎消耗到了极限。
此刻,他们的面色如纸般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衣衫,粗重的喘息声在这片略显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此时的局面,犹如一场残酷的耐力较量,就看谁能率先恢复些许气力,站起身来,给予对方致命一击,或是将其彻底击败,或是直接取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