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头疼
信仰之力让他重拾情丝,他对她怜爱非常,这一晚反倒是她有些放纵无度了。热情得似乎要将他揉进灵魂刻进骨骼。
“阿鸢,咱们在这国都城置办一处宅子吧。”
“予虚岛的竹苑已经很好了。”
“不一样……”
“快起来吧,还要回三十三天,我还得给博文神君还书去呢。”
“我陪你一起去。”
“你别去了,博文神君太能尬聊了,咱们一起去他非得留咱们吃晚饭不可。我快去快回,就说你在披香殿等着我呢,他总不会还拉着我聊起来没头。”
“行吧!我在披香殿等你。”
二人回到三十三天已过晌午,斓鸢仙君抱着六界物种全谱直奔天书局。
还了书,阿鸢匆匆辞别博文神君绕到了一处冷清的神宫。
“你来了……”
“小仙见过天后娘娘。”
闵落天后从偏殿里走出,来到了斓鸢仙君所站的假山旁边。
“忘川之源,烟月迷魂珠。”
闵落天后将一只玉瓶并一颗明珠共同递给了斓鸢仙君。
“多谢天后。”
“忘川之源是否能完全解了神之烙印,本君也不能确定,最起码也会减弱。但你要切记将岳儿同你的名字一同刻在三生石的背面,刻好后再同饮此水。切莫刻在正面。”
三生石,正面刻下是为结缘,背面刻下是为缘尽。上三界众生凡是结为夫妻者都会来三生石前刻下名字。若是有一天过不下去了,也会来三生石,在背面刻下名字……
“小仙记得了。”
“本君多问一句,斓鸢仙君为何要这烟月迷魂珠?”
斓鸢仙君叹了口气:“闵岳神君执着,小仙劝不动他。只能将他骗去三生石了。神之烙印一旦解除,他势必会有所察觉,故而小仙想以这颗烟月迷魂珠为媒介做个傀儡送他。傀儡能挺一万年,一万年的时间闵岳神君也该对小仙厌弃了……哦,对了,还要劳烦天后娘娘在明日辰时之前将三生石反转过来,三生石正面为结缘,这件事闵岳神君大抵也是知道的。”
闵落天后也叹了口气:“我儿偏执,这一百多年给斓鸢仙君造成了许多困扰,本君知道你是修绝情道的,无爱无欲,岳儿冒犯了你,倘若你真的追究起来,他无论如何也是要受雷刑的。你没有追究他的冒犯之罪,本君谢谢你,本君承你的情。”
“天后娘娘言重了,我欠闵岳神君一条命,理当还了他的情。”
“斓鸢仙君如此深明大义,本君钦佩。”
“小仙告退了。”
“斓鸢仙君请便。”
斓鸢仙君回到钟山神宫的时候并未看见闵岳神君。直到日暮低垂,斓鸢仙君布好了星辉他才从外面回来。
“去哪儿了?一下午没见到人?”斓鸢仙君一边往空空的花盆里浇水,一边随口问道。
“处理了一些事情。”
闵岳神君随手解了外袍挂在了衣架上,走到了斓鸢仙君身后,从她手中接过了水壶,一边浇水一边问道:“这就是你养的那盆花啊?”
“对。”
“不是说种子煮过了么,为什么还要浇水啊?”
“习惯了吧……给它浇水成了习惯,倒也不在乎它开不开花,本就不抱有希望的。”
“你说的对。不抱有希望就不会失望。若是哪一天见它发了芽正欣喜若狂时,突然被一道天雷惊醒,蓦然发现竟是做了个荒唐的梦,醒后成了一场空,那才真叫绝望。”
“仙神哪里会做梦,这比喻不贴切。”
“嗯,大抵有时也会做白日梦的吧……”
“用过晚饭没有?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吃香火吧。”闵岳神君随意坐到了星盘旁,左看看、右看看。
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竟一处也没布乱……”
斓鸢仙君嗤笑了一声:“瞧不起谁呢?小仙的本职工作岂会马虎。”
闵岳神君没擡头,抿着唇擡手冲着斓鸢仙君竖了竖拇指:“天界楷模。”
“做什么阴阳怪气的。”
“香火吃多了,神志不清。头有些疼,阿鸢,我回披香殿了。”闵岳神君说完,起身拎起外袍大步出了晚香殿,趟过星河匆匆走了。
斓鸢仙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片刻失神……
星河流转,这三十三天唯一的星光就铺设在他同她之间。
斓鸢仙君拎着食盒趟过星河来到披香殿。
后殿没点灯,一片昏暗。
“你睡了?”斓鸢仙君轻声询问道。
寝殿里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