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七十八福：内奸

同时间，安宁城外的一间客栈中，一黑布蒙面，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在了对面人的脚前：

“失败了？！怎么会失败呢！”来回踱了几步，又问：“还有活口吗？”

“一人受伤被关....关在骁域营地牢里。”此人回答的战战兢兢。

“你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说万无一失！”

“郎君放心，他并不知幕后是...”

“闭嘴！小心隔墙有耳....此人不能留，你知道该怎么做！事成之后，拿好钱，不得再踏入安宁城，懂吗！”

天蒙蒙亮，高迟敲响了齐霖的房门：“睿王。”

齐霖拉开门，高迟不等齐霖说话，先插话说：“睿王，人果然死了！”

这显然是在齐霖的意料之中，齐霖给自己倒了杯水，问道：“抓到了吗？”

“抓到了，但是晚了一步，是孙执戟长---孙万里！”

“无碍，他早就是弃子了，未必知道主使。走吧，去会会孙万里。”

骁域营地牢

齐霖坐在孙万里面前：“孙执戟长。”

孙万里自知逃不过，只想死个明白：“你们是何时发现我的。”

“没多久，就昨夜。”

“我漏出破绽了？”

“推测而已。能躲过巡逻，必是深知骁域营的巡逻安排；能埋伏在河边的树林，熟悉地形，又熟悉营中的情况的，除了营中之人，我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

“哼，睿王果然心思缜密。”

“过奖了，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与福年素不相识，为何要出此下策。”

“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请睿王来个痛快的。”

“据名录所记，你是半年前因骁域营急需兵源而未进行严格审核进来的，进入骁域营不久便跟随征战，再后来荣升执戟长，我说的对吗？”

“......”

“回朝之后，我彻查了所有人的过往。你入营前好赌，欠下债款，入营后，方才逃此一劫。”

孙执戟长开始紧张，头上的虚汗不止。齐霖继续说：“其实不难猜到你是这回是为何会被利用，只要你说出主使，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追究你破坏军纪，刺杀之责。但如果，你不说，那我只能将你交于刑部彻查处理。”

孙万里明白即使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咬了咬牙，可嘴边的话还没咽回肚子里，齐霖凑近补充说：“哦，忘了说，你可知你们的目标福年，正是福尚书之女。”

这无疑是让孙万里彻底慌了，颤抖的开口：“我说，我都说，但是要给我些银钱，确保我安全离开。”

齐霖没说话，表示默认，孙万里才讲出实话：

“回朝后，我没忍住，又去了赌坊，输的精光，还欠了很多钱，恰好被之前的债主认出，他们跟踪我到了骁域营，威胁我要是不帮他们办事，就要揭发我，我没办法，只能按他们说的做，可我真的没有想杀人，也不知道主使是谁，他们只是让我提供藏身之处，并且让我帮忙传递内外消息，却从未接过头。”

“传递消息？内外！如何传递。”

“把消息放在营房前的花盆中，由我带出或者带入。”

“几回了？看过内容？”

“到昨夜一共四回！没看过内容，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福家人，求睿王饶我一命！”

齐霖想了一下：“高迟，让韩松搜一下他说的赌场，把他赶出军营吧。”

“多谢睿王！多谢睿王。”

高迟带着孙万里出了地牢，路过营房时，正好与福年擦肩而过，福年瞟了一眼，总感觉很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福年就这么两步三回头的望着，好奇的多问了高迟一句:“高副将，他是怎么了？！”

“奸细。”高迟一贯的惜字如金。

整个早操，福年总感觉忘记什么重要的事了，执着的劲一上头，早饭都不香了。

出饭堂没有看好路，一脚踢在了门边的花盆上，疼痛间灵光一闪，福年一拍手：“是他！”

想起什么的福年，远远看见高迟，跑上前:“高副将，高副将，之前你说的那个奸细，确定是奸细吗？”

“是！”

福年错愕、皱眉、沉思的表情让高迟多问了一句：“怎么？”

“就前几日，我晚上总是失眠，就喜欢在院子里散步，有几次看见那人总是在营房的花盆那不知道干什么，东张西望的，而且，每次他出现没多久，就会看见柳叶开也在相同的地方徘徊。哦，对了昨日午饭前又看见一次！起初我并未多想，直到今早你说他是奸细，我才意识到。”

高迟没想到会牵扯到柳叶开，带着福年去找了齐霖，给齐霖复述了一遍福年的话，齐霖诧异道：“看清楚了？”

福年点着头：“恩。因为总会有人去移动或者照看那些花草，况且这可是在骁域营，所以我当时并没有起疑。”

“睿王，韩松那边可有消息？”

“孙万里提到的赌场已经人去楼空，赌场幕后的东家不是安宁城的人，现在还未可知。”

“那线索岂不是断了，如果真的与柳叶开有关系，岂不是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

“高迟，去看看孙万里的踪迹。”

高迟正要出门，门外有刚好探亲回营的副尉前来报，在营外不远的一间客栈外发现了孙万里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