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大概是想取得好成绩，回到家我也开始看数学了。

妈妈很惊奇，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人催促下，第一次主动打开我的数学辅导资料。

学半个小时数学吧，我劝着自己，多一分钟都不学。

“哄着自己学习呢？”司九欠揍的声音响起来。

“闭嘴”，我不想让她干扰到我和数学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温情”。

“好的”，司九闭嘴了，我却好奇了，“你不是要期末了？”

她沉默了，拿出课本，安静地坐在桌子前面，天哪，也是和我一起学习了。

她闭上眼默背知识点，像极了我认真的样子，但不是我现在背书的样子——现在的我，是胸有成竹的，而她，像是新学的。

她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给我科普大学的全称，“大不了自学，大不了不学”，我在数学前面抿着嘴笑。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我打算睡一会儿，到明天早上，可是司九还在背书。我不能逊色于她，最起码，我得比她熬的时间长。她只是为了不挂科，而我是为了排名。

很快，我就不这么想了。

她睁开眼，问我，“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然后，我听见她兴奋的声音，“我明天可以睡到十一点”。

熬不过，比不过，我只是一个高中生，十一点，我考完两门试了。

我恨恨地躺在了床上，或许是坐的时间太长了，腰疼的要命，我翻过来趴着，疲惫感向我袭来，我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

“晚安”，我听见她的声音自远方而来，虚无缥缈。我想起来了朱自清的文章，“像亭亭玉立仙女的裙”，这句话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

我想给司九分享，但是她注定没有这个机会，我实在抵御不住睡意的入侵，我在梦里沉沦。

第二天我起的时候，司九果然没醒，不知道她昨天几点睡的。但是看起来大学也不是那么的好，可是我拒绝不了睡到十一点的诱惑。

我一定要去一个好大学，去追寻我的梦，我的自由。少年，最应该是青春的模样。

我掰着指头算过了，等我大学，正好十八岁。

小说里的十八岁，自由而热烈，我想，我也会是。

司九没睡到十一点，在我开始在语文试卷写作文的时候，她打着哈欠，慢吞吞的爬起来洗漱了。

从床上把书拿出来，塞到包里，吃一个不能是早饭，但更算不上是午饭的饭，泡杯茶，坐在那里就是背书。

我看了看表，刚到九点。

我们在不同的时空，互相陪伴。

终于我要去吃午饭了，我以为她也会吃一点，但是没有。她出去接了杯水，继续她的学习进程。

没有午休，就这么在那里坐着，手机计时，她说，这样会有成就感。

我不理解，我的成就感在于做许多题，然后看着那些曾经在不同书上与我见过的“故人”。但是我没问，等我上了大学，我就知道了，我想。

“我不能总是打扰她”，和课代表组队吃了饭，回宿舍午休。等到起床铃响起好久之后，等到我不得不起床的时候，我终于肯爬起来，压着点进教室，准备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