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南宫霖的身份(3)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呢？

皇上深邃的眼眸之中划过了一抹伤痛，眼神一点点变得更加深沉。

后来，一个老嬷嬷抱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孩子出来了，手发着抖，抱到了他的面前，颤抖着告诉他，他最心爱的女人，生下了一个死婴……

与此同时，内室之中，原本就已经气息奄奄的霜儿，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不断哀求着将她的孩子抱到她的面前，她要看她的孩子一眼……

然后……然后……拗不过她的哀求，老嬷嬷终究是将那个鲜血淋漓的孩子抱了过去……

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霜儿，看到了那个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全身都变得冰冷的男婴，大受打击，惊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不好！娘娘产后大出血了！快！快来人止血啊！这样的流法……娘娘的身子撑不住的！”

屋子里面，一位负责接生的婆子突然看到了躺在软榻上的女子身下渐渐被鲜血浸透的被褥，失声尖叫提醒道。

“霜儿！你振作一点！”

看着软榻上的女子脸色越来越苍白，虽是九五之尊，但除了不停地开口呼唤着她，语气沉痛，其他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其实，那个时候，他便已经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霜儿显然已经没有求生的意识了。

她不想继续活下去了，想跟那个已经死去的孩子，一起走……

无论老嬷嬷和那些接生的婆子如何抢救霜儿，最后都是徒劳，她还是去了……

与此同时，德寿又来了这里，告诉他，十皇子出生了，母子平安……

刚刚目睹了心爱的人弃他而去，此刻凌嫔平安诞下十皇子非但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喜悦，反而是极端的厌恶和憎恨。

霜儿死了，霜儿生下的皇子死了，凌嫔她凭什么能平安生下十皇子，母子平安？！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没有一句赏赐的话语，面色沉冷伤痛的他，只是挥挥手示意德寿退下，便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言语。

再度迈着沉重的步伐，高大的身躯缓缓走进了内室，眼神定定地看着躺在软榻之上，身躯已然冰冷下来的纤细女子，停顿了半晌，便又继续走过去……

一屋子的老嬷嬷和婆子见皇上进来，纷纷颤抖着身体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们也退下，朕还有些话要同霜儿说。”

挥挥手，便坐到了软榻之上。

那个晚上，他足足守了霜儿的尸体一整夜……

回忆到了这里便停下了，皇上转头看向慕容轻舞，眸色沉沉如漆黑冬季里的暗夜：“你究竟知道些什么？究竟想说些什么？”

帝王的耐心，从来都不多。

慕容轻舞明白，若是她再这样遮掩着不说清楚了，恐怕眼前的这位皇上就要怒了吧？

“奴婢刚刚进宫，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但是奴婢却恰巧结识了一位孤身一人，孤孤单单身居枯井之中的老嬷嬷……”

老嬷嬷？！

凌嫔的眼神微微产生了一些其他的波动，神色有些惊诧地看向一脸淡定从容的慕容轻舞。

不会吧……

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毕竟，那位老嬷嬷，早就已经失踪十几年了啊……

“皇上是不是很奇怪，奴婢为何突然提到这位老嬷嬷？”

慕容轻舞微微勾了唇角，看着皇上道，似乎看穿了他此刻的心思。

皇上看向慕容轻舞，没有言语，但眼神之中传达过来的压迫力却是不容忽视。

“黄鹂。”

慕容轻舞似乎没有一点影响一般，转头将黄鹂叫了过来。

“小姐？”

黄鹂此刻其实是有点懵的，小姐目前的所作所为，已经同当时大家一起商议的计划截然相反了啊，她应该怎么做？

“黄鹂，你去将外面等候着的老嬷嬷请进来。”

慕容轻舞开口吩咐道。

“啊？”

黄鹂有点懵，表情错愕地抬头。

外面哪里来的什么老嬷嬷？她怎么都不知道？

“快点去就是。”

慕容轻舞眼神一瞪，黄鹂浑身一个激灵，转头就快步走了出去。

嘤嘤嘤，小姐的眼神好可怕！

屋子里面的众人都是一愣，神色各异地悄悄看了皇上一眼，却发现皇上的脸色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愠色，又看了一眼好似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方才行动有多么不妥的慕容轻舞。

心中暗暗赞叹，这小宫女的运气真真是极好，这样无视皇上的权威，在他的面前下令，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很快，黄鹂就领着身后的一位老嬷嬷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