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尘埃落定
“你现在人在哪？”
“就在ys大门口，伯母现在要见我的话我立马来找你。”
“我暂时没空，我会找时间主动联系你，你找机会帮我打听打听凛儿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我可提醒你了，我只让你帮我打听打听，没说让你接近我的凛儿。”秦素脸色素冷，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她对井歌讨厌，只是因为觉得井歌跟夜凛不合适，对这个慕晓棠，则是实打实地出自心底里的讨厌。
自然，更加是配不上夜凛。
慕晓棠往上翻了个大白眼，变了变脸随即装出乖巧的语气：“知道了，伯母，我一定会帮你好好调查的。”
挂掉电话，慕晓棠伸手拢了拢长发，心中鄙弃起秦素的眼光来，早点选她不就得了，瞧瞧现在的温家，都成什么样了。
准备挂掉电话时，一条新闻推送从屏幕中央探出来。
［丧尽天良，联合小三谋杀原配！wj宣布破产倒闭……］
温家当年的案子查清，林烟确是温哲跟唐瑛婉合谋杀死再买通医院伪装成了意外死亡，两人膝下的独女，也正是林烟当初生下的那个女儿。
面容憔悴的两人手腕上架着手铐，四面都是记者，两人低低地埋着头，不知道是因为心中悔恨，还是单纯地不想被记者拍到脸。
从手机里看到这条新闻时，井歌心中一阵唏嘘。
比起报复的快感，井歌心里更多是情绪是同情温卿的亲生母亲林烟。
被挚爱好友背叛，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还被培养成了这副模样，可惜逝者已矣。
指尖继续顺着屏幕往下滑，井歌恍然间看到一条和温卿有关的新闻，脸蛋往前一凑靠近屏幕，看清的确是温卿的名字，点开了这条新闻。
被从温家赶出来后，温卿一直就再没回去过，在喻辰这边，也时不时地跟他吵架，在前几日的一次夜间跟喻辰吵完架后，温卿带着身上不多的钱去了一家小酒吧。
酒吧里鱼龙混杂，从小被大家闺秀式教育的温卿对外面的危险没什么防范意识。
总之被人发现时，人已经没了意识，身下血流如注地躺在大床上，图中几张照片被打上了厚码，依稀可见场面的触目惊心。
温父温母锒铛入狱，温卿受到了惩罚，跟她原有的计划一模一样，井歌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男人的俊脸，低低地问道：“都是你让人做的，对不对？”
男人下巴贴着她光洁的额头蹭了蹭，轻声道：“温家的案子是我让严风去查清的，即便不是因为你恨温卿连带着恨他们，这也是他们罪有应得的结果。“温卿那边，我本来是想按照你的想法解决她的，但我想了想她在康城也跑不了还是觉得让你亲自来处理好，结果她自己这么倒霉先出了事。”
照这么说，还是老天爷开眼帮她报复了温卿，井歌低低笑了笑。
夜凛低眸看着她漂亮的小脸蛋，眉宇凝了凝沉声又道，“还有那几个男人，我都已经解决了。”
“你不会把他们……”井歌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那个了吧？”
“没有，”夜凛神色淡漠，“但也没差多少，要么断子绝孙，要么后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
这不是生不如死嘛，这么卑鄙，不愧是夜凛。
睫羽淡淡一掀，嘴角的弧度落了下去，井歌抬起盈亮的眸子，唤男人，“阿凛。”
“嗯？”
井歌目光凝重深邃地盯着他清隽漆黑的眸子脸上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你跟我说实话，你做这些，是为了……讨好我，还是你知道了一切后感到气愤想要这么做，你如果做这些只是为了讨好我的话，真的没必要……”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夜凛描述她的问题，总之她认为夜凛做这些的很大因素是因为——她想做而已。
他只是帮她做了，她不想做的话，夜凛也不会做这些。
话落音，井歌立即察觉到男人的目光沉了几许，深得像要把她吸入瞳涡，“歌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
他伸手搂紧井歌。
“我比任何人都要气愤，我只要想到温卿对你做的那些事，想到那些男人对你……我怎么可能不气。他是你的儿子，难道就不是我的儿子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就能够这么坦然地接受你说的一切？”
“还有，就算温卿现在出了事，我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对不起嘛。”弱弱地道完歉，井歌主动献上红唇吻上夜凛的喉结，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在男人耳根上印上两枚不显眼的草莓后，想到男人方才的一句话，井歌停下了动作。
夜凛低眸看过来，眸中带着欲求不满。
“还有件事我得跟你说，那些男人其实没有碰到我。”
温卿雇的那群人，都是长得凶横但没什么干坏事经验的，在看到她肚子流了那么多血后，一个个都怂得不行，井修赶到时，那些男人还在商讨着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不过，井歌倒也不同情他们，选择当坏人，迟早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留他们一条命。”
井歌略有思忖地点点脑袋，试探的眼神看夜凛：“我说如果，假设，他们真的对我做了那种事的话，你会怎么做？我是说，你会对我怎么做。”
“那我们两个应该就是合法夫妻了。”
“？”井歌被“合法夫妻”这四个字突然给弄得害起了臊，一时半会儿没能理解到夜凛这句话表达的意思。
“听不懂就算了。”夜凛也没指望井歌能听懂，她这脑子，总是喜欢在某些关键时刻宕机。
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慕晓棠来到餐厅，到时秦素已经早早地在餐桌上等待她。
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秦素对面坐下，慕晓棠展颜乖巧一笑：“伯母好。”
看着她这张假脸，秦素就好不起来。
略过俗套的繁文缛节，秦素开门见山问道面前的女人凛儿现在的情况。
他现在只要想到凛儿，耳边都是他那天一声声的质问，她没脸亲自去见他，若不是如此，也用不着还要向一个外人来打听自己儿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