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242二审
易水莲笑笑“对了小丁,你男友那官司有进展吗?”
“没有,恐怕也就这样子了!”我一脸的忧伤。
“唉!世事难料。慢慢来,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儿。人这一辈子谁也不知道自己摊上什么事儿。”
我忍着眼泪,搅动着手里的咖啡。真怕自己一说话泪水就掉下来。
易水莲沉默了一会儿,为了打破沉闷她说道“其实不幸的人有很多。在医院工作见了太多的人情冷暖。有的人得了大病,家里人拿不出钱也就只能等死。有的人钱有很多,却又买不来命。就在头三个月的时候,我们医院接待了一位外地病人。她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得了淋巴癌。来我们医院就是为了确诊治疗的。本来我们医院在国内肿瘤治疗上挺先进的。可淋巴癌你是知道的!”
淋巴癌,我知道这是一种要命的癌。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她见我转移了伤感情绪,接着说道“这病人家里应该很有钱,可惜这时候钱能有什么用?再一次确诊之后,她在医院走廊哭着把包里大把的钞票都给丢了出去。喊着钱有什么用?钱能救我的命吗?你说可悲吗?”
听着她平淡的语速,可我也仿佛见到了那个绝望的女人“我有个朋友也是癌症没了的!还不到三十岁呢!”想起雅萍我的心里一阵难过。
易水莲叹了口气“真没办法。那个得了淋巴癌的病人也不大,也就和我差不多的年纪。我记得特别清楚,她还有个挺诗意的名字,冬雨!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人世了。”
我的心里一动“冬雨?姓什么?”我真是有些神经质了,竟然联想到了高冬雨,明明是千里之外,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易水莲摇摇头“我也不记得了,不过那女人挺可怜的,就一个人来检查。到这时候钱顶什么用,需要的是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啊!”
虽然我的想法有些神经质,可我还是忍不住问道“易姐,那个病人是几月几号看的病啊?你还记得吗?”
易水莲眉头一皱“怎么了?你认识她吗?我也记不清了,你要想知道我可以打电话问问我原来的同事!”
这次和易姐的见面没想到竟然会是对江牧成命运的一个转折。
经过确认,那个得了淋巴癌的冬雨竟然就是江牧成的妻子高冬雨。
这无疑是个劈雷在整个案件里炸响。
高冬雨之所以出去了一个星期,就是辗转到了a市确诊病情。有了我们的病历证明,整个案件不得不重新开始调查。
高冬雨确诊淋巴癌之后,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采取任何的治疗措施。
使她唯一改变的就是她要利用余下的时间进行她的复仇计划。
只是有些细节再也没有人能够去揭秘了。谁也不知道高冬雨是不是真的想用硫酸来报复我。或者还只是想用这个计划激怒江牧成。
高冬雨的复仇计划狠毒缜密,她用自己将死的生命要让江牧成来陪葬。
也就是说她是故意和江牧成动手起冲突。然后激怒江牧成让他杀死自己。
这个结论和《蝴蝶梦》的剧情何其相似。高冬雨像吕蓓卡一样患上了绝症。吕蓓卡为了陷害迈克西姆,也是设计陷害他杀死自己。
最后是医生开具的证明这才还了迈克西姆一个清白。
现在真相是什么?到底是不是高冬雨故意设计的就无从得知了。
不过富有戏剧化的竟然是高冬雨巧合般的去了易水莲所在的医院看病。也许她也是想在那样安逸的小城治病的。可她没想到自己的病已经无药可医。
最后解剖结果,高冬雨真的已经罹患淋巴癌。她就这么设计激怒江牧成,然后她得逞了。江牧成借着酒劲儿在互相拉扯抢夺中杀死了高冬雨。
也就是说高冬雨是故意找死的!她知道自己活不久。
这样的结果真是出人意料。如果有机会我真的想写这样一本书。高冬雨就是现实中的吕蓓卡。
迈克西姆最终无罪释放。江牧成呢?他虽然不是主观故意的伤害高冬雨。可毕竟也要负有法律责任。
这之后高父又找我见过一次面。高父老了很多,也可能是一直支撑他的支柱没有了。
高父决定不再追究了。让高冬雨入土为安。
二审是在一个秋雨绵绵的上午开庭的,审判过程也同样让我的天空阴雨连绵。
高父这次并没有来庭审。只有候景春似笑非笑的坐在听审席上。只要他不坐在原告方就好。对他我是怕了。
江牧成的头发被剃成了光头,让我觉得陌生心疼。他穿了土黄色的囚服站在被告席里。在他目光与我交汇的一刻,我真想飞奔过去诉说分开之后的一切。
可他的目光也只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二分之一秒。然后就再不看我。
我愣愣听着法官和王律师的对话。唯恐漏掉一个字。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江牧成仍是一脸淡漠的看着某处,仿佛接受审判的是他人。
就这样如同一个世纪般的三个小时。等来的最终结果是,江牧成因防卫过当和重婚罪加在一起获刑三年零一个月。即日执行!
小曼激动的攥住我的手。“楚君!我们胜利了。”
我愣愣看着小曼,不明白小曼所说的胜利是什么?三年零一个月。也就是说要一千个日子不能见到江牧成吗?
江牧成对苏子虔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我撕心裂肺的对着江牧成喊道“我会等你!江牧成我和远逸等你……”
江牧成没有回头,他的右腿微微有些不敢吃力。却走得异常坚决。
我知道江牧成这时起真的要和我分别了!
小曼拉着我走在前面,苏子虔和易水莲两个人跟在后边。
“水莲,你看江牧成腿伤能好吗?这都快半年了,还一瘸一拐的走呢!”苏子虔对江牧成的关心是毋庸置疑的!
易水莲沉吟了一下说道“看样子是伤到韧带了。如果早些进行康复治疗还有可能恢复。真要在里面呆三年啊!这腿再复原就难了。”
我听着心痛如绞。可也无能为力。
出了门,候景春叫住了我。对于这个人我没什么好印象。一个唯利是图的律师。二审由于高父的撤诉,他并没有机会施展他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