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相爱相杀互相残
六天来,她无时不刻地关心着秦深。 秦深昏迷了三天三夜,她也不眠不休地守护了他三天三夜。
这几天秦深已起了死念,她更是寸步不离。
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秦深身体的康复。
可秦深开始还对她很客气,到后来越来越冰冷无情。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要怎样做才能使秦深欢喜。
她更不理解为何这样对待她。
这几天,她又发觉自己已深深爱上了秦深,而对沈令有些淡漠了。
为此她很愧疚,也害怕。
她觉得这样做太对不住深爱自己的沈令。
但她又无法抗拒秦深身上对她的那股神奇的吸引力。
所以任秦深怎么对待她,她都不在乎。
“你走吧,我已不想见到你。”
秦深忽然沉声道。
但他没回头,袁雪宜看不出他的表情,可心中还是一震。
她不由颤声道:“你为何要这样待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事?”
秦深依然冷淡地道:“不错,你做错了事。”
袁雪宜忙道:“什么事?你告诉我,我马上改。”
秦深回头看着她,道:“你不许食言。”
袁雪宜点了点头,两只大眼迫切地看着秦深。
秦深一字一顿地道:“你照顾我,对我这么好就是错,你要做的事就是马上离开我。”
袁婉宜面色一变,睁大眼睛看着他,半晌喃喃道:“你是不是觉得身上发烫了。”
秦深奇道:“我干嘛身上发烫。”
袁雪宜欢快地道:“那你为什么说胡话?”
说完,脸上不由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秦深冷笑一声,道:“我不是在胡说,我是在说真话,你还是快走吧。”
袁雪宜立刻敛住笑容,幽幽地道:“你我是朋友,朋友之间理应有难共当,互相照顾。此刻你有难,我理应照顾才行,怎么反而是错误呢?”
秦深不觉蛮横地叫道:“我说是错误就是错误,你若再不走,我就在你面前咬舌自尽。”
说着张口要咬。
袁雪宜登时吓得花容失色,急摆手道:“深哥,千万使不得。这样吧,深哥,让我再喂你一次药就走。”
见秦深没作声,她上前端起药碗,送到秦深面前。
蓦然,秦深一掌将药碗啪的一声打翻在地上。
登时紫色的汤药冒着一股热气在地上四处流动,散发着浓浓的药香。
袁雪宜面色顿时变得一片煞白,泪水很快涌现在双目中,缓缓地流了下来。
这是她昨日趁秦深熟睡时,拖着疲惫的身子,遵着早已生病的方忠嘱咐,千辛万苦,从二十里外的高山上,迎着狼虎的威胁,冒着悬崖恶径的凶险,而采来的各种名贵中药,再一大清晨蹲在地上,扇着火苗,熏着烟雾,而熬成的汤药。
这真是一碗凝聚着她无数的汗血和无数的真诚与爱恋的汤药,现在居然被秦深一掌无情地打翻在地上。
这怎不让袁雪宜又气又悲又恨。
瞧着那四处流动的汤药,令她感到无比的心痛。
她痛苦地看着秦深,半句话说不出话来,而泪水拼命地不争气地向下流着。
秦深仍冷漠地看着她,冷酷无情地道:“你滚出去,我不再想见你,我不想让你勾引我,你这贱人。”
袁雪宜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秦深,仿佛被一声惊雷给打慒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突然,她忍不住大叫起来:“我不走,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把我怎样。”
一边说,一边泪如雨下。
因为秦深那话简直太侮辱她了,竟然说她是贱人,这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这样子说过她。
秦深一听怒不可遏,迅速将床上的棉被抱起狠狠地砸向袁雪宜,吼道:“你走,你快走。否则我杀了你。”
袁雪宜搂着被子,仍大声吼道:“不走,我就是不走,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走。”
她实在想不出秦深竟然如疯子般对待她。
秦深的脸立即气得发白,他喘息连连地道:“好,你不走,我走。”
从床上挣扎着要下来。
不料,手一软,却又扑通一声跌在地上。
袁雪宜赶紧上前去丢掉被子,伸手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