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佳人意气让人疑
忽然秦深的目光投到门口,因为雨中传来一阵脚步声,片刻,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原来是上官玉,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秦深见那冒着热气的汤药,不由皱眉道:“我的伤寒已好,为何还要喝药?”
上官玉微笑道:“这药是在岳州时买的,它可助你消气去痛,你经常喝这种药,或许对消除那股怪气有效。”
秦深摇头道:“这恐怕没用。唉,我真不知常向天用的什么武功,让我好生难受。”
上官玉将药放在秦深手中,柔声道:“你不必叹气,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一定有人知道这种怪气的奥秘,只是我们一时没寻着罢了。你快趁热喝下这碗药,呆会儿我还要替袁姑娘换药。”
秦深依言喝下汤药,又不解地问道:“这些天袁姑娘到底怎么了,我又没什么地方得罪她,她都对我如陌生人一样冷淡不睬。”
上官玉淡淡地道:“也许她有心事吧。”
说着,她幽幽地看了秦深一眼,又道:“或许,你真有些地方对不住她,她才如此对待你。”
秦深不觉失笑道:“笑话,我又什么地方对不住她,我对她没做什么错事,可她无缘无故地不理睬我,真叫人费解。唉,你们女儿家当真麻烦。”
他不自然地笑了。
上官玉听了瞪他一眼,佯嗔道:“你总喜欢说女孩的坏话,我不跟你说了。”
端着婉朝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她又回眸朝秦深嫣然一笑,就离开了。
秦深自言自语道:“一个女人已够烦人了,如今三个女人跟在一起,更叫人烦。不过,这几天我还是多亏她们三人的照顾,否则早就死了。”
说到这里,心中又生出一股暖意,并想起近日来三明女孩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忽然,他又想起了秋梦,想起秋梦那充满柔情的明眸,那笑容可掬的玉容,那甜蜜温馨的低语,那温柔细腻的爱,那爱得死去活来的情形,这些无益不历历在目,仿若昨日。
可如今着一切都成了过去,永不复返的过去,泪顿如水雾般蒙住秦深的双眼。
模糊中,他摸到悬挂在床头的无名刀,拭去泪水,抽出无名刀,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刀身依旧明澈动人,冰冷瘆人,名贵而霸气的刀在,美丽而温柔的主人却在世上永远消失无踪。
她的爱更如烟云般消散天际,她留给秦深的只有这柄刀,以及永远难以忘怀的悲痛和深深无期的哀思,另外还有一经施展就心如刀割的流云刀法。
秦深把冰冷的刀身贴在脸上,任热泪玉刀身的冰冷相互渗透融合。
泪很晶莹,在光洁照人的刀身上滑出一道清亮的泪痕。
默哀良久,秦深忍不住悲吟道:“无名刀,刀无名,刀无泪,人泪长,泪连连,愁漫漫,声声威,痛更深,泪将尽,哀无期,人生段,情最长。唉,梦儿,你为何药弃我而去?让我在这世上如此受苦。梦儿,你知不知道,我是怎样思念你的吗?梦儿,你为什么这般狠心弃我而去。哼,老天爷,你为何不让我们在一起相亲相爱,白头偕老,你为何狠心拆开我们的姻缘,让我们天人路,痛不能欲生。你为何对我们这么残忍。老天爷,我看你是个大混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他心中又悲又愤,不觉咒骂起上苍来。
不料,他的激动又引起胸口那股怪气在作祟。
很快,他便感到胸口疼痛异常难受。
他急放下无名刀,张口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并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这才没让那怪气继续作乱。
他又暗道:“这股奇怪的气体真如妖魔一样缠住我不放,竟连我的喜乐哀愁也受控于它。如此下去,倒真活得没趣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然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秦深一看,却是方石柱冒雨奔来。
他一进们就急道:“秦公子,快去看看袁姑娘,她正耍着脾气,谁也劝不动她。”
秦深一惊,忙翻身下床,忍住胸口的疼痛,跟方石柱出了门,朝袁雪宜的那间房子奔去。
但听那间房子不时传来呜呜的哭泣声和劝说声。
秦深走进去,只见袁雪宜坐在床边,双手捂着脸哭泣,她头上的绷带已解,露出如云的秀发,而那双臂和左肩上的白布却没有取掉。
而床前的地上,乱撒着一些红色的药末,并且袁雪宜身上也有,着显然是双方撕扯时跌落的。
虽然有上官兰和方忠两人分别站在旁边劝说袁雪宜,但她不为所动。
上官玉则站在一边冷眼观看,见秦深进来,边迎上去,正要说话。
秦深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
刚说完,袁雪宜就停止哭泣,但双手仍捂着脸。
上官玉撇了撇嘴,不满地道:“她死活不肯敷药,并把药末也弄在地上糟蹋,这我也没办法了。”
秦深眉头皱得更紧,走到床边,劈头问道:“袁姑娘,你到底怎么了?你伤势这么重,不敷药行吗?”
袁雪宜松开双手,看着秦深,冷冷道:“不必了,我的伤已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秦深一愣,随即又道:“你不要自欺欺人。两天时间,伤口怎么会好得这么快。”
袁雪宜别过头低声道:“我好不好,又关你什么事,你又是我什么人?”
秦深面色一变,变得十分难看。
上官玉见了不由喝道:“袁姑娘,深哥是关心你才这么问,你怎么对他这么无礼?你为何……”
袁雪宜打断她的话头,讥讽地道:“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管不着。”
说完,动手飞快地撕开双臂和肩上的白绷布。
方忠见了忙道:“袁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袁雪宜凄然道:“这有何使不得,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正说着,秦深急上前抓住她的手,有些生气地道:“你是不是有点疯了。若对我真又意见,就说出来,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