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书院官僚
裴赋怎么也没想到,他刚来豫州学院就遭到了排挤,不仅仅是这些学生,而且还包括这教学的老师更是如此。就好像他不该来这里一样,让裴赋很是反感,没想到,这豫州学院里的风气竟然是这样的。
而佟夫子自然不管裴赋的想法,从最开始的讲解经义,到后来的无所不用其极,可以说,根本就是在刁难裴赋。
好在裴赋还有些底子在,此前的刁难,都迅速地接了下来,可裴赋内心,已经有些抗拒了。
当佟夫子再次转变目标,说是要学习对弈时,裴赋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说道:
“夫人,学生不明,咱们不应该以经义四书为主么?为何要学这些毫无作用的东西?”
佟夫子听了这话,似乎总算是抓到了裴赋什么痛处一般,高声斥责道:
“真是一块冥顽不化的顽石,你可知对弈本就是陶冶情操,舒展学识的过程?况且,我们书院,一直以来,并不以四书五经为主,多为以学术为重,看你满身的功名利禄之感,真是有辱斯文,不堪为一学子,若是如此,还不如早早离去,免得受罪!”
佟夫子的一顿责斥,让周围众多学子,都跟着起哄了起来,还有人忍不住抚掌大笑,也不知是为佟夫子喝彩,还是讥讽裴赋。
“学生冤枉啊……佟道远,你快些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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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培宏见此,心中一惊,连忙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是为何?你才刚进学院而已,怎么就做出这个决断了?”
范宸驿率先开口喊冤,又看着佟道远重声问道。
裴赋还未解释,南培宏已经开始沉声斥责了:
裴赋则走出了这个还未坐热的位置,看着这佟夫子说道:
佟夫子见此,眯着眼睛看着裴赋,抚了抚自己的长须后说道:
佟夫子则依旧很是愤怒,在裴赋背后说了几句不好的话。
说完,便叫了人进来,将范宸驿和裴赋说起过的佟夫子请来。
“哼,书院可不是你们作福作威之处,什么时候开始,你们竟然如此排斥外来之人了?也难怪这些年,书院难得再出一个有才之人,看来全是你们遭的孽?”
“你先别急,待我问清楚!”
“好,老夫便听听,你有什么问题?”
南培宏见此,重重地说道,慈目之内,此刻闪着精光,让人害怕。
“学生的问题是,北河决堤,为何水是向豫州城内流,而不是流向其他地方?还有,为何北河每年水位都会不稳?其中的泥沙最终又去了哪里?还请夫子不吝赐教!”
“……如此,学生觉得,既然夫子都不欢迎我,那么我也只好告辞了,多谢先生的举荐,只是学生没这个福分继续留在学院了!”
“范宸驿,老朽怎么跟你说的,为何眼下书院变成这个样子了?裴赋虽然是老朽举荐的外来学子,可你们竟然如此排挤他?想做什么?把老朽说过的话,当耳旁风了?”
裴赋一进来后,就说明了来意,很是不甘和愤慨。
裴赋见此,涨红了俊脸,轻哼一声道:
听了这话,才知道这佟夫子,全名为佟道远,只听他对南培宏颇为恭敬,可看年纪,他比南培宏还要大上一些。
说完,裴赋嘴角上扬,昂首挺胸,快步地离开了这课堂内,而满堂的人,皆是愣神地看着裴赋离开的背影。
这让范宸驿和佟道远两人内心都是有些心惊胆战,没想到南培宏竟然如此重视此前的事情。
范宸驿连忙接过话,十分愧疚地说道。
而裴赋出了这课堂后,便再次朝着南培宏所在的阁楼而来,在门口通传了一声后,裴赋再次看到了南培宏。
就在此时,佟夫子也匆匆地赶到了,喘着粗气,先颤颤巍巍地给南培宏行礼:
“佟道远见过达南先生,不知先生叫我来是为了何事?”
“冤枉啊,先生,此事学生也是刚刚得知,若是早知如此,学生定然不会让他去乙班了!”
南培宏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佟道远和范宸驿两人,言语里说不出的失望。
南培宏的一顿责斥,让范宸驿很是委屈,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时,让一向温和的南培宏,如此愤怒?
“是,学生知错,只是不知到底错在了哪里,还请先生明示!”佟道远听了这话,更加惊慌了,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释了。
佟夫子闻言,气得浑身发抖:
“有辱斯文,你这就是胡乱攀说,信口雌黄,假模假样,根本就不是问题,快走,快走,老夫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哈,真是越来越官僚了啊,若非裴公子发现,向我提及,恐怕书院风向都变了,我也一直被蒙在了鼓里,佟道远,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要排挤裴赋?就因为是老朽推荐的对吗?”
“看什么看,这等狂妄自大,不尊师长之人,有什么好看的!”
想到这里,南培宏连忙摆了摆手:
范宸驿连忙自辨。
“既如此,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请问夫子!若是夫子答得上来,学生甘愿向夫子赔罪,并且立马离开书院,此生再也不谈读书,只做一田舍郎!”
佟夫子哪里听过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愣住了,随后苍老的脸也慢慢涨红了:
“你这是胡乱编造的问题,世人皆知,水往低处流,豫州城地势低,水自然是往豫州城方向流了!”
“先生,若是就论此事,佟某自认没有做错,这个狂生,不尊重师长不说,而且满口胡言乱语,接收这样的人,佟某认为,有损书院名声!”
这让范宸驿和佟道远两人,皆是有些惊慌,南培宏的话语已经很重了,就差没有指着他们鼻子骂了!
不管如何,范宸驿还是先承认自己错了,又连忙询问自己到底哪里没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