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有幸
终于,指针在指向十二点的那一刻,楼下终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南初心中一喜,雀跃的往楼下跑去,然而等她跑下楼之后,迎接的是满身酒气的方祁源和一个漂亮妖/媚的女人。
这个女人她认识,是最近刚刚走红的模特,也是她的前经纪人——李媛。可是,她为什么和方祁源一起回来?并且两人亲密的搂/抱在一起?
看到南初,方祁源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虽然他心里很想跟她解释的,但他却忍住了,露出了厌恶的目光。
南初心中一揪,却还是生生的忍了下去。
她笑着对方祁源说:“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倒点醒酒茶。”说着,伸出双手南初想要去搀扶方祁源。
“走开!”方祁源大手一挥,把南初的手甩到了一边,他眯起充满危险信号的双眸,冷冷的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是我为了名正言顺得到你爸妈遗产的垫脚石。我告诉你,你不要妄想得到任何东西。”
南初的双手隐隐作痛,但她却毫不在意,她看着面前冷漠的男人,心被他伤的鲜血淋漓,但她的脸上依旧是挂着灿烂的微笑:“我知道,我什么都不要,你放心好了”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你的心。最后这一句,南初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她的知趣并没有引来方祁源的好感,反而让他更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惺惺作态,心里对她的恨意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便搂着李媛上了二楼。
南初站在楼下,想到刚才临上楼时李媛投来的那一抹得意的神色,她不禁握紧了双拳,李媛这是在向她宣战吗?
方祁源的风流她可以隐忍可以不计较,可是为什么偏偏在他们洞房花烛夜时领来别的女人,他就这么厌恶她吗?
心,又痛上了几分。
南初是一个坚持而又执着的人,她在心里为自己打了个气加油,快步追上楼去。
她一定要和他解释清楚,她真的放弃了。她不要爸爸妈妈了!从他对她出厌恶的眼光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于她而言,她这剩下的时光里所有的寄托,也不过只有一个方祁源罢了。
她跑上二楼,来到属于他们的新房,只有李媛侧躺在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风/情/万种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她看到南初进来,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呦,新娘子来啦,呵呵,祁源他在洗澡呢,你找他有事吗?”
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一点也不把南初放在眼里。
从今天方祁源的态度她就可以看得出来,方祁源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这女人。原以为方祁源结了婚她就没有机会了,不曾想在他新婚的晚上被他带回了别墅,还是在他的新房。
既然方祁源的心里没有那个女人,那么她也就不需要对她客气了。
“这是我的家,是我的房间,麻烦你出去”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南初料想方祁源一定听不到,所以放大了声音,她满腹怒火的看着李媛,见她没有起身的意思,她再一次开口:“不要逼我动手”。
南初向来不是懦弱的人,她更加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
这时,浴室的门开了,方祁源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上还在滴着水,他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露出他强健的胸膛以及修长的双腿,整个人迷惑人心。
他冷冷的看向南初,眯起了双眸:“你要怎么动手?”
“我……”南初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死死的绞在一起:“今是我们新婚的日子,你把她带回来是什么意思?”鼓起勇气,南初瞪大眼睛直视着方祁源,因为激动,她的脸上泛起一抹迷人的红晕。
“你说什么意思,当然是……”李媛得意的插嘴,被方祁源一个冷眼看去,立刻闭紧了嘴巴,对方祁源生气不得,她只好愤恨的看向南初,该死的女人,要不是她来搅局,她和方祁源现在一定在翻云覆雨。
“什么意思?你想知道吗?”方祁源往前跨了一步,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男人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夹杂着好闻的沐浴后的香气扑向南初,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南初脸红不已,但方祁源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又令南初不得不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她退一步,方祁源就进一步,直到她身后无路可退,被他结实有力的臂膀圈在他的胸膛与墙壁之间。
南初心跳如鼓,她低着头,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低了头,贴近她的耳朵邪魅的笑了起来:“你让我恶心,我宁愿和别的女人做也不愿碰你一下,你明白了吗?”
南初的身子明显的僵直了起来,她抬起头,泪水已经迷蒙了她的双眼,看着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她不由得一阵心痛。
他就是这么讨厌她吗?讨厌到宁愿找别的女人也不愿碰她一下。
将心里的伤痛压下,南初握紧了拳头,一双被泪水洗涤过的双眸格外的明亮,她坚定的目光让方祁源唇角的笑意慢慢的敛了起来。
“听说你混娱乐圈的?那种地方,啧!听说玩儿得挺大的。这些年,你爸妈死了,估计也没人管你。”
南初一直觉得方祁源的声音好听,低沉而又富有磁性。可是现在,他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里最阴冷的恶魔之声,让她犹如掉进冰窟,浑身都冻僵了。
南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屋子的,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了,她的身后站着一脸担忧的孙婶,见她有了动作,忍不住担心的开口:“太太,先生他……”
“孙婶,给我收拾一间客房吧”南初冲她露出一个苍白而又虚弱的微笑。那苍白的模样让孙婶忍不住心疼,南初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么乖巧的一个孩子,先生真是不懂得珍惜啊!所有的惋惜均化为一声叹息,孙婶默默的离开去收拾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