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臭”名远扬

“臭屌丝起来干活了，别躺着当废物了！啦啦啦啦啦......”手机闹铃在六点响起。

祁元昨天和老爹喝到了一点多，现在只感觉眼睛里粘着一层东西，一打嗝，那一肚子未消化完的东西和酒精搅匀了的气味直冲天灵盖。

祁元连忙拿起床边的水，一饮而尽。胃部从火热变成了清凉。

“老爹？老爹？”祁元大声呼唤着，“奇怪，这老头儿的酒量这么好了？”祁元正疑惑，回头一看，桌子上正放着一碗粥。

此时，微信的消息铃声“嘟嘟”响了一下，祁元掏出手机查看，是老爹：“小子，咱家眼镜店今天大扫除，我和你张姨、陈婶儿、陈叔去收拾一下，把粥喝了吧！”

祁元洗漱后，几口把粥扒拉完，关上门离开。

眼镜店内，几人忙忙碌碌。

“哎哟，张姨，你今天喷香水了？”祁德钟一边搬东西。

“老东西鼻子还挺灵。”张姨笑着说。

“哟哟哟，张姨，是不是今天来帮老祁，特意喷的呀？”陈婶儿起哄说。

“去去去，一边去。”张姨白了她一眼。

“就是，张姨，就该这么说她。”陈叔呲着牙说。

陈婶儿照着陈叔后背就是一巴掌，“你哪一伙儿的？”

陈叔捂着背，“我可不说话咯。”

“行了行了，不跟你们扯犊子了。是这样，我们家那个小区，最近怪的要命，臭气熏天。一开始就那个一号楼附近有味，后来，整个小区都有味儿。哎呀，弄得我们身上都有味儿，所以我自己就喷了点香水。要不然啊，得把你们几个老东西呛迷糊嘞！”

陈叔一听，“是吗，那你可太贴心了。”

“那你看。”张姨很得意，“我听说，大前天晚上啊，全小区的人都在物业群里声讨呢！据说警察都来啦！这不，那家人今天就要搬走啦。”

“那这种人家必须搬走！你说是不，老祁，老祁？”陈婶儿见老祁没反应多叫了一声。

老祁这才从深思中反应过来，“对对对。”

与此同时，祁元到了公司。

老板牛青一等候多时，一看祁元来了，立马迎了上去，“小祁啊，总算来了。”

“不好意思，老板，我来的有点晚了。”祁元不好意思地挠头。

老板笑呵呵地说：“害，咱俩谁跟谁啊！”

祁元环顾四周，见就自己一人，便问道：“其他人呢？”

牛老板说：“你不知道，今天的客人特别刁钻，你知道提了个什么鬼要求吗？搬家必须最多俩人，说她家孩子怕人。所以啊，我立马就想到你了，谁不知道你祁元是咱公司力气最大，干活最麻利的。”

说到这里，牛老板又把声音压低：“这家人开个价可不低啊！我没跟其他人说，我觉得你自己也能很快干完，钱就咱俩分了得了，工资单开，我六你四，毕竟我是老板嘛。”

“呃......多少钱啊？”

牛老板伸出五个手指。

“五百？”

“五千。”

“什么？”祁元惊得眼睛瞪得溜圆。“这么多？这家人干啥的？”

“好像是个暴发户，拆迁在咱们市里分了七八套房。别管那么多了，就交给你了啊！”

祁元犹豫了一下，“那个......我有个请求......”

“带上张小柱是吧？老规矩，六四分，你那四份想怎么分就是你俩的事了。”牛青一看出来他的想法。

“好的，谢谢老板。”

说罢，祁元给张小柱发微信叫他一起，二人开车准备出发。

“哎哎哎，等一下！”牛青一从公司门跑向二人的车，高喊着。

“这口罩你俩拿着，进小区之后戴上。位置发到你手机里了啊小祁。”牛青一给二人一人一个口罩。俩人有点懵逼。

路上，张小柱说：“谢谢你啊，元哥，”

“谢什么。”祁元开着车。

“咱老板都裁员两次了，你一直保着我，还每次干活都带着我。”张小柱说。

祁元笑了笑，说：“哈哈，没什么，其实公司老同事们被裁员了，我心里挺不好受的。要不是我力气大，他们也不会被赶走。至于你说的我带着你，那么多活儿，老板每次都让我自己去，我自己也干不完啊！”

“哥，你昨天晚上那干活效率，本来也不需要我的吧......”张小柱低着头说。

“哎呀，傻小子，你就好好干，把咱奶照顾好。对了，好好追人家女孩，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嗯！好！”

谈笑间，俩人已经到了目的地小区大门。

“万喜家园？这么熟悉呢？”祁元望着小区牌匾。

“哥，是昨天晚上小李提到的那个。”张小柱提醒道。

“哦，对。”祁元也想起来了。

二人货车刚进小区，俩人便闻到一股恶臭。这味道似乎就像一摊又一摊粘液被二人鼻子插吸管吸了进去似的，往鼻子里塞屎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