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渡鸦不飞 - 剑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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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周悬很高兴他能给自己找个台阶,抱起一只狗子狠命蹭着。

接下来,他们看到了一座通往城堡的吊桥。

为了让乐园的装修更逼真,体验更有沉浸感,这座吊桥被设计成了木质结构,足有三十米,跨越山谷,联通了孤立在山巅的城堡酒店,如果乐园能够顺利建设并营业,现在应该也是相当壮观的奇景。

走在桥上,他们向下望去,山谷中有一条蜿蜒的溪流被冰封,要是不慎从桥上摔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

周悬握着作为桥栏的麻绳,提醒裴迁也要抓紧,安慰道:“做成这样的吊桥一般都是为了观赏,木质结构里会有钢筋的,别害怕。”

说完他就被打了脸,因为脚下打滑,他拉扯麻绳的力道稍微加大了点,没想到就是这个意外让麻绳断裂,整座桥歪了歪,随后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

周悬没见过这场面,也是吓着了,拉住裴迁和三只阿拉斯加的狗绳,铆足了劲往桥的另一边狂奔,直到踏上坚实的地面,他才瘫倒在地上,揉着自己发软的双腿。

裴迁猝不及防被迫冲刺,捂着胸口喘得厉害,边喘边咳,眼睛都红了。

周悬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忙帮他解开衣扣:“你这是什么情况?哮喘?还是感冒没好啊?”

裴迁说不出话,一个劲地咳着,还得分心抽出精力来把周悬那只在冰天雪地里脱他衣服的狗爪子扒拉开。

“我没事,你别碰我……”

“还没事呢,看看你那眼睛,红得像小白兔似的,脸都憋紫了!你别藏了,让我看看!”

两人正撕扯着,忽然一声巨响从吊桥的中心处传来!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僵了,怔怔望着引起连锁反应,发出细碎声响的吊桥。

他们眼睁睁看着这座吊桥在积雪的重力作用下扭成了麻花,很快就崩成两截,塌了下去!

这一连串的巨响引起了城堡里的人注意,人们纷纷出来查看情况,看了看崩塌的吊桥,又看了看姿势暧昧的两人。

周悬意识到行为不妥,赶忙撒手放开了被他扯得衣衫不整的裴迁。

虽然很像狡辩,但他还是有必要澄清:“这桥……不是我们炸的。”

人们都是满眼的怜悯,萧始咽了口唾沫,还在后怕:“你们两个……命真大啊,这桥昨天就快塌了……你们不是说好了要坐缆车上来的吗,这是什么情况?”

周悬伸手把裴迁拉了起来,“怎么说?”

“昨天我们路过这座桥的时候它就是要塌不塌的状态,过来了之后还愁不知道怎么原路返回呢,我们所有的希望都押在村民能放我们回去的良知上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周悬干笑道:“有个好消息,但也有个坏消息。”

“好消息有多好,坏消息有多坏?”

“好消息是,我提前留了一个靠谱的人在下面,就算彗星撞地球,他也一定会把我们渡下去。”

“好一个摆渡人,那坏消息是什么?”

“你接下来这段时间可能要独守空房了。”

萧始:“……”

当然,倒霉的不止是要自己暖被窝的萧始,还有被迫在吊桥上狂奔的裴迁。

看他还能坚持走路,周悬只觉他可能是不习惯这样激烈的运动,一方面觉得病恹恹的裴迁表现出这副虚弱的样子很合理,另一方面又觉得体质极差的裴迁能有健身的习惯,还有一身漂亮的肌肉是件很矛盾的事。

他正望着那人的背影想入非非,没想到那人竟在众目睽睽下倒在了雪地里!

周悬慌了,赶忙和萧始把人抬进城堡。

他们就近把裴迁放在前堂大厅的沙发上,萧始脱去后者身上的外套,解开他的衬衫,见他嘴角渗血,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下就让酒店经理给他们再开一间房。

经理请他们出示门票,确认过他们的吊坠后才给他们开了间房。

萧始一进门就把裴迁的上衣脱了,只留一件能开襟的衬衫,贴着他的胸口听了一会儿,通过多年的行医经验做出了推测:“裴哥,你近期是不是生过重病?”

这话一出口,所有的违和和疑问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如果裴迁不久前生过病,那他现在体质差就是完全合理的,难怪近期不能剧烈运动的他身上还有锻炼过的痕迹。

但是,什么病会把一个健康的人摧残至此呢?裴迁不为他所知的过去又经历了什么呢?

一时间,周悬心里又冒出了很多疑惑。

面对因他失误而病倒的裴迁,他除了道歉根本说不出别的,“裴哥,我……”

裴迁激烈的呛咳打断了他,“肺部生过病,但没那么重。”他疲惫地闭上眼,“恢复了三个月,已经没事了。”

事实确实如此,他并没有因为周悬的愧疚而对自己的病情有所保留。

但他觉得自己病情加重跟周悬的出现肯定脱不了关系,自从认识这小子之后,他成天被气到翻白眼,肺部负担加重,能好就怪事了。

萧始找酒店经理拿了医疗箱,给裴迁做了简单的检查,提醒道:“按说你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要多注意静养,尽量不要剧烈运动,好在你之前恢复了几个月,没什么大事,接下来尽量不要走动了,周哥,你伺候着点吧。”

周悬将信将疑:“真没事吗?不可能吧,我刚刚还看着他嘴角有血丝呢。”

萧始一捏裴迁的嘴,往他口里塞了块棉球,“他这是自己咬出来的伤,跟肺没关系。我看他脸色缓过来些了,你们再观察一下吧,有什么问题随时喊我。”

萧始走后,周悬越发觉得愧疚,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闭目休息的裴迁,含在喉中那句“抱歉”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在他纠结措辞的时候,裴迁睁开眼,用沙哑虚弱的嗓音说:“谢谢,如果不是你的话,现在我可能已经摔在谷底了。”

“别这么说,我不知道你生过病,害你平白遭罪……对不起。”

“我也没跟你说过这事,你不知道是正常的。”

“那个……听你们的意思,你这病恢复了三个月,按说不该复发的,突然严重起来会不会跟……呃,跟我们睡过的那晚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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