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水月镜花
“感情都是慢慢相处培养出来的,云寻公子洁身自好,惊才绝艳日后你定会动心的。”沈念青温柔淡笑看着池晚吟。
“昨日你生辰输的一败涂地,今日竟然给你准备了如此大礼。”怎么我就没有这样的好运啊?严半夏郁闷的磕着瓜子。
“你呀,眼光太高了,又不是没人追求你。”
“那些个凡夫俗子加在一起也没法与云寻公子比肩。”
池晚吟思绪渐远,云寻公子真的是一个十分完美的人,几乎没有人不对他钦佩,身边的人也都把他夸的像一朵花。
“云寻是一个翩翩公子,如果我与他成亲那日后一定向祖母说的一样。他会带着我游历三国,看遍世间美好风景,了解各地风土民情,也许真的不错。”池晚吟托着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愣神,真的就这样嫁给云寻了吗?为什么脑中却一直有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
楚安躲在墙外静静的听着池晚吟说话心虚复杂,隐隐作痛,池晚吟这也是我最希望你过上的日子。但看到你如此夸赞一个男子,幻想着与他在一起的生活我心里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姑娘这是对云寻公子动心了?”绿萝给池晚吟梳着秀发笑道。
“云寻他那么美好我能配得上他吗?”云寻公子在大多数人心里都是只能远远的看着,不跟与他比肩的谪仙。
“姑娘能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子。”在绿萝与凛冬的眼里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能跟自己的姑娘比。
“凛冬难得如此嘴甜。”
楚安在窗口驻足一阵,毫无声息的消失离开。
“王爷,王爷。”从早上得知池晚吟被赐婚的圣旨钰王就在徐贤妃的灵位前呆了一整天,一直喝酒也不用饭。
“王爷还是不吃。”何叶对着何木摇摇头。
“王爷莫不是对池姑娘动情了。”何叶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
“别胡说八道。”何木低声训斥何叶。
“何将军,宸哥哥他一天都没有用饭了,我给他熬了鸡汤送进去。”徐九泠心里很是焦急。
“九泠姑娘,王爷只是想念徐贤妃了,还是等王爷自己出来吧!”何木语调恭恭敬敬但并不放徐九泠进去。
“好吧!”徐九泠也没办法只能乖乖听话。
“母妃你看他对我多提防,他为太子费心铺路,对大皇子仁爱纵容。为什么对孩儿就满满的提防之心,对孩儿从未尽过一丝父亲的责任。”钰王面带嘲讽与心痛。
“母妃宸儿好想你,你在世的时候宸儿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但你走后他就对宸儿不管不问,宸儿被义父送进兵营历练的时候才七岁。没有人知道宸儿历尽了什么样的艰辛才到如今的地步,他们都说宸儿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人,但他们都是想要宸儿命的人啊。”钰王一杯酒接一杯酒的灌进肚子里。
“母妃宸儿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宸儿很快就给你报仇,他让你受尽屈辱的死去,儿臣也要他痛心疾首的死去。”
云夫人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整天搜罗各地的美食送给池晚吟吃。池府大大小小的桌子上都摆满的各地的美食,府中众人看到云府的车都心惊胆战,这虽然很好吃但你一车一车的送谁吃的完?
“云寻,你告诉伯母别在送了。我都长胖了好几斤了,这送的也吃不完多浪费。”看着新送来的美食,池晚吟忍不住开口。
“没关系,胖点好看,我娘哪是我劝的住的。”云寻无奈一笑,他不是没劝过,只是效果甚微。
“你们家有钱也不能这么显摆呀!”池晚吟忍不住扶额。
“是咱们家有钱,晚吟你往后就唤我阿寻吧!带着姓氏太生疏了。”云寻面上带着一丝期待。
“好,好,阿寻我求求你别在让伯母送了,不然我们池府都要放臭了。”
“那我就试试。”
“娘,你以后别在给晚吟送美食了,她以后吃成了胖媳妇可就不好看了。”云寻吃着饭转达池晚吟的话。
“胖了才有福气,你还敢嫌弃晚吟。你能娶的上晚吟那都是咱们祖上冒青烟了,是咱们高攀了池家知道吗?”云夫人气的放下筷子。
“看你把你娘气的,夫人啊,你这样送也真是不合适。依我看你不如多给晚吟准备些首饰,你看又能保值还能变现,以后晚吟一出门人家都得说这云家的儿媳妇真好看。”云老爷哄着云夫人。
“对呀,我这就去让人找。”云夫人开心的饭也不吃了高高兴兴的离开。
“爹,高啊。”云寻对云老爷竖起了大拇指。
“这讨夫人开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差的远着呢,好好学着吧!”云老爷一脸睥睨的看着云寻。
池晚吟日子总算回了太平,跟绿萝专心研究医理大有长进。天气渐渐变凉了,池晚吟与池玥音坐在花园的凳子上晒太阳。池玥音给池老夫人绣着枕套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安神的草药,池晚吟也品着香茗看着医药论。
“二姑娘,四姑娘外面几个人赖着不走,说是赵姨娘的母亲和兄弟弟媳。”小厮不敢贸然赶人进来禀告。
“小娘的家人,小娘没有家人。”池玥音自然知道自己生母当年差点被她们卖进了烟花之地,哪里还肯认他们?
“赶走吧!”见池玥音没有一丝要认亲的样子,池晚吟才开口。
“这,姑娘不好赶啊。她在府门前大声喧哗引来了不少人。”小厮有些为难。
“四妹妹去看看?”池晚吟与池玥音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大声喧哗的声音。
“我为了找这个女儿可受了大罪了,一路从偏远的村子里找到了这,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只要能看到我的女儿,我受多大罪都无所谓。这些年我是想她想的抓心挠肝的,一闭上眼就是她的样子。能见她一面我是死也值得了。”一个村妇拉着围观群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把自己说的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