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笨

脑子笨

眼神交织的那瞬，似抓住某刻心动般停留几秒光景。但她清楚只是碰巧撞上的目光而已，也没让自己表露出不该露出的表情。

偶然发生的境况，只此触目那刻，她慌了神。可能是后面表情没什么起伏，才让那刻最真实的反应似乎隐藏了起来。

周围安静。

余笙沉睫回头，“帮你捡一下而已。”

除了他俩，教室空无一人。

安静的要命。

顾嚣拉开椅子坐下，注意到英语习册摆原位置。这本习册顾嚣从桌洞翻老半天才找出来，随手放桌子上。所以，顾嚣还是有印象的。

顾嚣散漫道：“你怎么不出去。”

余笙懒搭理：“题没写呢。”

顾嚣闲散翻开英语习册：“题写不完，整天学习脑子不疼啊。”

……

顾嚣在旁一副自恋地叭叭，余笙是一点儿没理，反而写的更认真了。

半小时后，教室渐渐来了人。

一向闲地无聊的他，此时却觉得教室乱的不像话。

“哎！”苏克蹦跶顾嚣面前，单手撑桌，一副不正经地道：“陆安说你半路回去了，我还纳闷免费让你去网吧你不去，还知道跟我省钱。”

“不愧是好兄弟。”

陆安戳破道：“走狗屎运打全胜局，别理他。”

苏克坐位置掰扯道：“说什么呢，什么狗屎运，那可是本少爷天才打手凭真本事好吧。”

陆安白眼“切”一声，没多理会走过去。

苏克转头趴顾嚣书上。

顾嚣瞧见却没对苏克生气，后倚靠着刷题。

苏克擡头看着顾嚣几秒后，委屈道：“嚣哥。”

顾嚣写题不耐烦道：“干什么。”

苏克想说又不愿地转过身，“没事。”

顾嚣擡起眼皮轻皱地看了眼苏克。下一秒，眼前出现一人。稍擡眼皮的尽头与最不喜欢的人正眼对视上，对面人的眼神比顾嚣还要冷淡，没有温度。

大概是下意识反应，随即转了眼色，拧眉而视一副拽爷的姿态。眼神中似乎透出一句话：进不进，不进，滚。”

然后顾嚣腿撑起桌子往后挪去半步，这么看他还挺有礼貌。脸色仍一脸不耐。

余笙瞥见与旁边桌子错开些距离，便自觉往后拉近与其平。听见摩擦声音，顾嚣瞥来看着余笙正卖力给江言腾出空间。接着余笙擡头一看，恰被顾嚣看到整个举动，眨了眨眼，眼神是懵懵状态，但顾嚣好像不太高兴。

苏克凳子往前一拉，“江哥，怎么没见你啊。”

江言走进宽阔大道，坐到位置瞥来一眼，语气些冷道：“在宿舍。”

“哦。”苏克说：“行吧。”

顾嚣撑着下巴，半垂眼皮似想其他，看上去心情没多好。余笙低眸看着并齐的桌角，觉得好像惹到他了，便主动说了句：“你题写完了？”

话音刚落，顾嚣瞥了过来，眼神沉敛不好惹，“一本，我写的完？”

语气重到余笙后悔说话。

……

手臂压着一本英语习册且一字未写。如果余笙这句是出于关心，倒不如说是故意跟顾嚣提话题聊天的。但顾嚣好像不是很在意这句出于哪种目的，谁让她给江言让空。

见顾嚣这么不给面子，也不装了，直接问：“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哦。”

……

说话一点活人气息都没有，瞬间打消余笙想关心的想法。直接把手里的书“啪嗒”一声摔到桌上，撅起小嘴回过头“哼”声，故意传进顾嚣耳中。

哪有这么傲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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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年纪荣誉榜上第一余笙霸榜，紧跟第二是江言，至于顾嚣没能爬榜。

不过呢，进入前二百名单也算不错成绩。

操场。

体育老师最近换人挺不稳定，几周前刚换的隔壁班老师却也其他事耽误体育进度。不过，体育没多重要，可能对于体考的同学有些影响。

草坪北，体考的学生正联系技巧，也有上一届复读学长作起教练给学弟、学妹记录短缺点。

林熙和余笙下来的比较晚。

迈进操场那刻，隔壁班的学生便拉林熙打羽毛球，正好凑一组。余笙跟她们没说过几句话，也没让余笙一起，可能是余笙表面看着有距离感，才觉得有些不好说话，关系也没像林熙那样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