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渣男。

死渣男。

陆安被书上条条是道的情话戳中笑点，噗哧笑出声来。

胳膊肘怼向顾嚣，忍不住笑地说：“嚣哥，情话变素材啊，那你打算给老高表白啊。”

……

顾嚣啪地一声合上，挑眉朝陆安瞥来一眼，举起书淡淡地回了声，“嗯。”

“……”

“老变态。”陆安回头嘟囔道。

随后放闲书籍上，双臂交叉胸前不知想着什么。没过几秒，视线不自觉端详地看向余笙那个方向。

余笙翻页余光似乎扫过某角落，而后擡起眼皮看了过去。

……

顾嚣贱嗖嗖的眉眼穿进余笙眼睫下，忽的怔愣片刻。想着刚才可能引导他拿了本无关素材的书，莫名心虚地沉下眼皮。

“你看这本，下课素材本就要上交了。”余笙递给顾嚣一本素材集锦。

落下视线，定格几秒后拿过去。

没说什么客气的话，而是坐在位置上大致翻过。

然后，安稳看起来。

……

没打算摘抄。

距晚自习放学没剩几分钟，那些没来得及摘抄地学生都莽着劲地在摘抄本上写着素材。

“笙笙，你写完了？”余笙松开笔伸懒腰，林熙瞥稍怔说。

“嗯。”

“啊？一会儿等等我。”林熙一边写一边说。

“嗯。”余笙说：“我先把书放回原处，你慢慢写。”

林熙拿的书有点多，所以还是提前放回去为好。

余笙把桌上没看的书都收集起来，瞟见顾嚣手里那本，“顾嚣，你看完了么，我要把书送回去。”

此时，顾嚣撑头看着书。闻声，便擡起眼皮瞥了过来，“哦。”

语气冷淡，毫无情感地一声回应。

余笙没计较，接过顾嚣递出来的那本素材集锦。

回收时，余光恰好看到顾嚣旁边展开的素材本——空白。

余笙注意到了，但好像不关她事，便收回眸子没说什么。

连顾嚣自己都不在意，她好像更没有必要管控他做什么。

抱着书籍转身走去。

教室。

课代表在黑板上写着“交作文素材”五个大字。

余笙站起去课代表位置把素材本交上去。回位置时，正好看到顾嚣从后门走来。

顾嚣恰好也看到余笙，眸子稍动看向余笙。没几秒，顾嚣先到位置，拉开凳子，手里素材本扔到桌上，散漫坐下来。

余笙坐下提醒道：“课代表让交素材本。”

“哦。”顾嚣随意应了声。

之后，没再起身似乎没打算交作业。

余笙也没管，收拾完书包差不多到放学的点了。

顾嚣坐在位置上既不学习，也不干别的。

双手插兜，埋进校服领口似乎想着其他事情。

余笙站起瞥了眼顾嚣，正要说什么，林熙站在门口挥手道：“笙笙。”

“……嗯。”余笙擡眼看向门口。

余笙走出教室那刻，留意身后一刹。教室除了顾嚣，没有其他人了。

只是，他为什么不回去。

教室渐渐没了人，廊道也没了声响。

整个教学楼灯光仍亮着，好像在黑夜的衬托下更耀眼了。

除了星星和月亮，好像没其他留守在楼内。

顾嚣坐在后排位置，手臂撑着下巴沉思了似乎好久。

等到教学楼前的舞蹈室关掉最后一盏灯后，顾嚣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按下灯具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