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拿的。

顺手拿的。

余笙擡眼看着顾嚣，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愣住神。然后坐起扯了下肩膀外褂，掺杂着淡淡薄荷清香味。

“这是——”余笙刚要问。

“顺手拿的。”顾嚣玩着手机里小游戏，随口说了句。

顺手，是去寝室拿的么。白天寝室关门，顾嚣怎么进去的。

还有……为什么给我拿。

余笙想了一瞬间，指腹摸着外套，质感挺好的。

厚实又保暖。

“你呢。”余笙见顾嚣穿着黑圆领卫衣，外面就穿着一件校服外套，看着很薄，便说出口。

顾嚣听到余笙话语声，余笙此时说话的声音有些弱，但凡中间隔着一块木板，可能连余笙的声音都听不到。

然后停下手中游戏，朝余笙瞥了过来，“嗯？”

眼皮沉了下，然后嘴角勾起说：“这件衣服尺码小，没想到你穿上还挺合身。”

……

合身？余笙低眸打量一眼，袖子都快到地板了，哪看出合身了。更何况，看样式本来就是小款，对于顾嚣也不算小。

余笙来了句，“你喜欢收藏儿童装？”

……

顾嚣被无形针插中。

吐血。

“嗯呢。”顾嚣不要脸竟然回了句。

“……”余笙换了话题，“你妹妹，找你。”

“嗯。”顾嚣回到手机上。

“你妹从临屿追到淮宁，不打算跟她回去啊。”余笙说。

余笙双眼看着顾嚣，好像顾嚣转学来淮宁就是出逃，然后他妹妹也跟来了，要把他弄回临屿。

不过，余笙脑回路跟谁学的。

林熙？还是陆安。

“谁跟你说，我要回去的。”说完，顾嚣顿了几秒，然后说：“还有，他不是我亲妹。”

余笙些许怔住神，不是亲妹妹。那她为什么总是跟着顾嚣。

啊？！余笙下意识想到顾嚣转学前的谣言，难不成想要顾嚣给个名分？

余笙嘴角抽抽，视线从顾嚣身上移开。热水杯放腹部好像温度低了些，便拿出来放桌下。热水袋在手里翻过面，重新隔衣放了进去。

顾嚣午休没睡，似乎整个时间都在玩儿手机里的小游戏。因为小游戏耗电量不多，又不需要数据。所以玩儿的时间还算可以，甚至没消耗多少电。

期间顾嚣出去过一次，好像是去接水去了。

午休挺安静的。

前半个小时，没多少人休息。后面好像也没多少学习。

顾嚣却格外清醒地过了一个安静的午休。

午休铃前，余笙睁开了眼。

趴在书桌上，余笙接连翻了几下，冥冥中侧脸朝外就是面对顾嚣的那一面。

一刹那，微弱的光线打在顾嚣垂下的眼睫上，就像闪着光芒的小人跳舞吸引着余笙的注意。

“醒了。”某种的眼睫动了下，随后看了一眼过来，低沉磁性地说了声。

“……嗯。”余笙眨了下眼，然后起身拿下衣服，递给顾嚣，“谢谢。”

衣服挂在手臂上，稍擡起。只是顾嚣好像没听见似的脸色平静，最后转过头去。

没有回应。

“那个，衣服——”余笙再次提起。

“桌上没空，你先穿着。”顾嚣玩着游戏，漫不经心地说。

“……哦。”

余笙默默收回手，手臂套进衣服长两袖。往上缕了几下才露出了手，臂间褶皱堆积几折，好像有点儿大。

下面边沿处不算太长，正好包围整个上身。

余笙还是不太相信，以顾嚣身高穿不下这么大的么，耐不住问了几句，“这件衣服，你穿着真的很小么。”

“嗯。”顾嚣似不想理会余笙，随意回了声。

但更像是，不想说出真正原因，敷衍而过。

但另余笙不解的是，小游戏有这么好玩么，顾嚣午休前玩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