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她发怒了
“傅太太,您刚才落下的。”小护士笑着同她说道。洛安宁这才意识到原来小护士口中的傅太太叫得是自己,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谢谢你。”她接过发绳,她今天穿的衣服是很久以前长发时穿过的,发绳才落在了兜子里,刚才她抽手的时候应该是不小心把它带出来了,也难怪这小护士会捡到。
小护士笑着同她摇摇头,又忍不住地好奇问了一句:“傅太太,刚才那个小女孩是你和傅先生的女儿吗?长得可真是漂亮。”
洛安宁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刚想回答,身后传来一道成熟威严的嗓音,“不工作了吗?闲成这样!”
“抱歉,主任,我这就去工作。”小护士忙不迭地点头认错,给了洛安宁一个尴尬的笑容,然后迅速地跑走了。
洛安宁回头,身后站着一个中年人,中年人之后站的是抱着傅念的傅经年。
“傅太太,抱歉给你带来困扰了。”中年人垂头十分有礼地同洛安宁道歉。
洛安宁挥挥手,略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刚才还想感谢她帮我捡起了东西,您就把她吓走了。”
“哦,这样啊,倒是我的错了,待会我去给她道个歉。”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有些无奈地说道。
“还不走吗?”洛安宁还想说话,傅经年有些不耐地开口了,俊脸上一片冷酷矜傲的表情。
洛安宁这才和中年人颔首,朝着傅经年走去。
“你缺一根发绳吗?”走近,傅经年眉眼深沉地注视着洛安宁。
洛安宁摸了摸自己的短发,淡笑着说道:“不缺。”
傅经年斜眼睨了她一眼,有一种看不懂的神色。
洛安宁这些行为,实在是让他难以理解。
为了一根发绳还要感谢一个小护士?她这么闲?
洛安宁垂着头,有些失神地朝前走,为了一根发绳,她当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不过是因为听到两个小护士的对话,知道工作来之不易,不想因为自己害得她们受罚丢掉工作而已。
各个层面的人都有自己的苦处,她不想因为自己,给别人带去了苦恼和灾难。
而这些,傅经年当然不能理解,因为他生出来就含着金钥匙,要他去体谅一个下层人民的生活,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替洛安宁复查的那个医生也是冷媛的医生,见到洛安宁的时候,笑着同她说道:“昨天我看见你还以为你是要过来复查,没想到你最后却走了。”
傅经年抱着傅念站在一旁,闻言,脸色阴沉了两分。
洛安宁干笑着,莫名地觉得自己被一层阴风吹拂着,让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过来看朋友的,没有记错时间。”她尴尬地同医生解释着。
医生理解地点点头,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和冷小姐关系很好,当初她还来看过生病的你,不过那时候你还在昏迷中。”
洛安宁愣了一下,后下意识地看向傅经年,后笑着对医生说道:“我们先安静做检查好吗?”
医生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跟洛安宁聊天,都忘了准备仪器了,失笑一下,赶紧去工作了。
“爹地,洛姨什么时候昏迷过吗?”突然,傅念疑惑地问了傅经年一句。
洛安宁的背脊一下子僵了起来,手也有些不受控制地握成了拳。
傅经年淡然地对傅念说道:“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别担心。”
傅念垂着头,她可没有担心洛安宁,她只是在想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她又忍不住地好奇地问道:“洛姨是生病了吗?要不然怎么会昏迷?”
“够了!别问了!”洛安宁有些控制不住地转过头来,压抑地吼了一句。
傅念被吓得缩了一下脖子,颤着身子往傅经年身上贴,都不敢和洛安宁凌厉的眸子对视。
“你干嘛?”傅经年压着傅念的脑袋,蹙着眉头瞪着洛安宁,语气中带着深深的不悦。
洛安宁一想到当初的几个女人被傅经年送走了,一想到楚柔这个虚情假意的女人还好端端地待着家里,她的愤怒就快要把她给烧毁了,现在还要忍受楚柔的女儿这样的刺激,她没有直接发疯都算是对他们不错的了。
可她断然不能那样做的,垂着眸子深吸了一口气,才淡然地看着傅经年,和他责备的眸光对上,也不躲不闪,“别问了,一想到就头疼。”
傅经年眸光微沉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傅太太,已经弄好了,过来吧。”这时,医生在那边呼唤道,朝着洛安宁挥手。
洛安宁又看了傅经年一眼,很深沉很复杂的眸光,随后淡然地收回视线,背脊僵直地朝着那边走去。
“爹地,洛姨刚才怎么了啊?”傅念小心翼翼地从傅经年的怀里抬起头来,瞪着大大的眸子,好奇地朝着洛安宁那边张望着。
傅经年剑眉微不可察地蹙着,眼里也是让人看不透的深意。
他也在思考洛安宁刚才怎么了,她要生气也该是对那帮伤了她的人生气才是,现在对傅念怒吼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她那个复杂的眼神,又是因而而起?
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楚柔才是导致洛安宁受伤的罪魁祸首。
这也幸亏楚柔给那些个女人打点得好,才让她们守口如瓶没有爆出自己。
二十分周后,洛安宁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刚才拍的片子和检查报告。
“还好吗?”傅经年依旧站在原地,英俊的脸上毫无表情,连问话都显得那么的随意。
洛安宁穿着白色的大衣,白色衬得她的肤色很白,此刻却是一种不正常的白。
“还好,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淡然地回答道。
“傅太太,我待会给你开点安神的药,你先吃两周。”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严肃地对洛安宁说道。
“劳烦你了。”洛安宁温和地同他道谢。
“为什么要开安神的药?”傅经年脸色有些黑沉,一听到这话,他就想起了有一次医生的话,医生说洛安宁吃那种药吃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一直吃这种药,只知道这个药副作用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