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像是被抓奸
姜小曼离开,场子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众人都心照不宣地沉默着,该干嘛干嘛。时间快速地流逝,欢快的脚步声响起,背着小书包的小丫头蹦蹦跳跳地过来。
“奶奶,我放学了。”
舒曼动作自然地将一杯温热的茶递到小丫头的唇边,慈祥地问道:“念念今天在学校过得好吗?午饭有没有好好吃?”
傅念乖巧地喝了一杯水,笑着道:“一切都好,管家送来的午饭很好吃,不过我还是喜欢吃爸爸家大厨做的饭。”说到最后,傅念有些失落地垂下小脑袋。
舒曼摸了摸傅念的脑袋,安慰道:“念念什么时候放假呢?放假之后就可以去爸爸家了。”
傅念眼睛亮了起来,掰着指头算了算,突然又落寞地起来,“好像还有十五天才放假……”
“那就再和奶奶待上十五天再走吧,到时候奶奶见不到你,会伤心的。”舒曼笑着捏了捏傅念的脸。
傅念点点头,小脸扬起一个乖巧的笑容,只是一双眼却如同和楚柔复制过来一般,满是寒冰与恶毒。
等她回到家,她一定要把那个坏女人赶出去!太坏了,竟敢霸占爸爸那么长时间,都是因为那个坏女人,她才不能回去的,她好讨厌那个女人!
……
洛安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隐隐觉得耳朵有些烫,她伸手摸了摸,是不是有人在说她坏话?
下一秒,又觉得肚子空得很,垂头看了看自己躺的地方,好像是傅经年的休息室,而她身上的衣服,似乎换了一套呃。
正想着,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抬眸和那双让人心悸的眸子对上,心跳失了一拍。
傅经年脸上没有一处不好看的,只是那双眸子最为摄人心魂,有时候半眯着,里面滑过柔情点点,让你心甘情愿地沉沦。
“饿了吗?”他问,浅色又薄的唇轻抿,眼里只有洛安宁一个人。
洛安宁花了极大的毅力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从他美色的漩涡中挣脱出来,垂眸点点头,显得乖巧。
“下来吃饭吧。”傅经年淡然地说了一句,谦谦君子的模样,脸上又恢复成了清冷寡淡的样子,和他上午的模样,一点都不像。
洛安宁撇嘴,掀开被子,本来很是伶俐的步伐,却只一步就摔在了地上,“呃……”
那双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无力得很,而罪魁祸首,自然是靠在门上,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男人。
傅经年静静地看着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点点,看傻子一般地看着洛安宁,随后才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如同抱孩子一般轻松地带着她朝外走。
“我自己走……”洛安宁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真是丢人……
更丢人的是,洛安宁回头,发现外面还站了一个男人。
男人白衣着身,风度翩翩,公子如玉,灼灼其华。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路径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脸色有片刻的怔愣。
“傅总好兴致。”此时,路径城只是用手握了握一旁的沙发椅,笑着道,打趣的姿态看起来很是随意,似乎和他平时没什么不同。
傅经年看着洛安宁尴尬的神色,眸光微闪,嘴角的笑很官方,“小别胜新欢,路总别介意。”
他平稳地将洛安宁放到首位的座椅上,撩了撩她的头发,温和地说道:“饭在桌上,饿了就吃。”
像照顾孩子一般,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转身走向会客的地方。
洛安宁咬着下唇,此刻的她,觉得很没有脸面去见路径城。她这样,路径城会不会觉得她很不要脸?
唉,要是因此她又要丢掉一个合作伙伴,她会不会太惨了?
都是傅经年这男人!太气了!
不对,还是怪自己吧,谁让她抵不住诱惑的……
“咕咕……”肚子适时地叫了两声,提醒她自己还饿着呢。
洛安宁很没骨气地拿着桌上的筷子,有些心不在焉地吃着。
其实她现在没有太担心路径城的态度,或许是,潜意识她已经不想要逃了吗?这样的她,自己都看不透。
一旁的沙发处,路径城的余光看着像个乖宝宝待在办公桌后的洛安宁,手指握成拳已经有一阵了。
傅经年显得很悠闲,宣誓了主权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路总是还有什么事没有说完?”双方沉默良久,傅经年握着签字笔问道,语气淡淡,疏离冷漠。
路径城这才回过神,淡然地收回视线,看着傅经年,沉沉地问道:“你和洛安宁,是认真的吗?”
他第一次觉得洛安宁或许也有错,或许傅经年没有她想得那么糟糕。
傅经年薄唇轻勾,散漫地倚着靠背,“路总这话,我有些不懂。”
路径城双手握到一起,目光幽沉,不似以往温润,“你懂。”他说得斩钉截铁。
傅经年挑眉,低沉的一句话出口,语调却是十分的认真,“结婚难道是玩?”
路径城眸子垂下,看着傅经年手间那枚戒指,沉默着,片刻后才沉沉地道:“既然是认真的,就做些像人的事,别让我看不起你。”
话落,他站起了身,光明正大地注视了洛安宁几秒钟,这几秒变得深长又缓慢。
洛安宁觉察到了一丝不一样的目光,抬头看过去,路径城却先一步地收回了视线,他拿着文件,话也没说一句就离开了。
傅经年眸子半眯着,看着路径城离开的方向,脸色深沉又危险,那没有露出来的阴沉,也显露了一丝踪迹。
他刚才分明感受到了路径城眼里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对他所有物的觊觎之色,狠狠地刺激着傅经年的神经。
洛安宁脸色微顿,转头时,刚好看见傅经年垂着眸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签字笔,他的态度太风轻云淡,让洛安宁窥探不了一丝情绪。
很奇怪,有种不安的心情生了出来,她好想问问路径城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可她没有机会。因为有傅经年,她连一个与他的眼神交流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