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被吓得半死
厉宇恒浑身一颤,脸色一瞬间血色全失,欲辩解:“我……”“闭嘴!”厉宇权眸色严厉地瞪着他,将他所有的话都给吼了回去。
冷媛淡然地看着他们,嘴角轻扯,“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了,那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解决后面的事情吧。”
厉宇权稳重地对冷媛说道:“冷小姐放心,这件事我会让这小子给外界一个交代的。”
冷媛点点头,扫了一眼正脸色阴沉的厉宇恒,才淡淡地对厉宇权说道:“虽然我也不是太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语,但是这些天也确实被影响到了,所以,还是希望厉先生说话算话,不要让我等久了。”
厉宇权一副严肃公正的样子,闻言也是赞同地点点头。
洛安宁抿了抿唇,看向冷媛,提醒道:“你不问一下他为什么要陷害你吗?”
冷媛朝她摇摇头,温和地答道:“不用,我自己已经查到了一点线索了。”
洛安宁了然,随后看向厉宇权,乖巧地说道:“厉大哥,谢谢你的配合,这次给你添麻烦了,希望你可以体谅。”
厉宇权则是将目光落到傅经年的身上,立即爽朗地回应洛安宁:“没关系,你多打扰两次也挺好的。”
他猜到傅经年过来走动大概也是为了洛安宁,才会这样回答。
洛安宁挑眉,只当他是客气了。
冷媛忙完了这件事就离开了,而傅经年也很快地和厉老爷子告了别,带着洛安宁离开。
庄园门口,洛安宁要上车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将手表落在休息室里面了。
“经年,我手表落在里面了,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取。”话落,快速地回去了。
傅经年本来想叫住她,让服务生送过来就好,但是看着洛安宁那么急切的样子,他只好无奈地顺了她。
正好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于是他就走到一旁接电话去了。
洛安宁步伐急切地朝庄园大厅走去,路过一段昏暗的走廊,走廊很狭窄,基本上只可以同时并排走两个人。
低沉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对面传来,洛安宁步子变得小了一些,现在一看这周围,突然有当初置身艾家别墅走廊的错觉,呼吸一下就紊乱了起来。
那个阴森恐怖的走廊,在洛安宁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心理阴影。
当初的体验那么的深刻,让她现在一下想起来腿都开始发软。
开始出来的时候,因为有傅经年陪着,洛安宁不觉得这里恐怖。现在,在她的脑海里,只有阵阵沉重的呼吸声以及无数血腥的画面,虽然是幻觉,可还是那么的诡异,那么的惊心。
年代感十足的装饰给这个走廊又添了两分幽暗的气息,还有对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恐怖十足。
洛安宁下意识地转过身,迈开僵硬的步伐,想要原路返回。
她怕鬼,很怕很怕……
突然,后面的脚步声似乎变得急切起来,似乎以更快的速度朝这边走来。而洛安宁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对面的那个鬼发现了自己,想要过来抓她。
洛安宁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被鬼施了咒,就这样腿软地蹲在了地上,将脑袋埋到了手臂与腿的中间。
脚步声依旧急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在洛安宁极为恐怖的心理下,脚步声到了,然后又直直地离开,随后戛然而止。
洛安宁呼吸都停止了,抬起头颤抖着朝着出口的方向看去,一看又被吓得猛然一颤,狼狈地坐在地上。
白衣男子直直地站在那边,灯光下,那衣服的白,真是白的吓人……他本来是背对着洛安宁的,听到声音,缓缓地转过身来。
洛安宁捂着眼不愿看,眼泪都被吓出来了,整张脸上全是恐慌。
“安宁?”清越熟悉的嗓音响了起来,带着淡淡的疑惑和怔愣。
洛安宁还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闻声,也颤抖着拿开了手臂,对面的男人快速地走了过来。
“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毫不掩饰的担忧之色那么的清晰,那张脸也是那么的熟悉,这不是路径城又是谁?
洛安宁看着他,缓缓地回过神来,随后才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哑着嗓子故作无事地说道:“我……我没事……”
路径城将她扶了起来,看着洛安宁空洞又余惊未消的神色,温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深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傅经年呢?怎么没有陪着你?”
洛安宁摆了摆手,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一点,有些无力地解释道:“我回来拿点东西,他在外面等着我。”
路径城了然,随后看着她染了灰尘的裙子,下意识地想要脱掉外套替她遮住,后又想到什么,黯然地压下了这个想法。
“那你去忙吧,我先走了。”最后,他温和地说了一句,不舍地看了一眼洛安宁比平常都要耀眼几分的小脸,准备离开。
“等等……”洛安宁急切地喊住了他,葱白的手指扯住了他的西装袖子。
“怎么了?”路径城温和地看着她,眸子里泄露了一丝关心之色。
“我想请你陪我回去一趟。”洛安宁有些别扭地说道,麻烦别人的话当真不是那么好开口的。
路径城眸光微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随后才顺从地应了,“好。”
他甚至都没有问洛安宁为什么要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洛安宁此时真的的心跳依旧是紊乱的,刚才的路径城当真是把她吓坏了。
为什么总喜欢在黑天穿一套惨白的白色衣服呢?故意吓人是吗?
还有上一次在艾家的时候,那个莫名其妙撞了她的男人,穿的也是这样该死的白色!
路径城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痒,好在良好的风度让他极力地克制住了要打喷嚏的欲望。
挺长的一段长廊,路径城走在洛安宁的身边,刚才吓得她要死的人此刻却成了她的安定剂,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