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花瓶

纪倾月却轻轻一笑，“兄台，你可知道，这次科举之前先是有了一个擂台赛。擂台赛上有女子取胜才会让女子有做官的机会。皇后娘娘对擂台比武没动一点手脚，反而是有个三朝元老的阁臣给花颜将军下泻药，丢尽了大臣的脸面。”

那山羊胡皱着眉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陌染，拿下他！”

陌染立刻上前，压住那山羊胡。

虽然山羊胡也有几分本事，却逃不脱。更何况暗卫听到声音也都出现了。

“你不是考生？”山羊胡惊讶的看着纪倾月。

“幸会，在下纪倾月。”

纪倾月笑着站起身来，挥挥手，“舞弊泄露考题关系重大，一定不会只有这一个人参与，带回宫里，彻查！”

山羊胡这才反应过来纪倾月是那号人物，纪倾月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大名啊！

自己刚才还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这考题是皇后娘娘泄露的，完了！

“皇后娘娘饶命，饶命啊！”

在山羊胡的邱求饶声中，纪倾月把人压去大殿。

萧平墨与十几位阁臣与大臣在其中议事，纪倾月却没有避讳的走累你去。

那些大臣们都有些恼怒，皇后娘娘现在连政事都要插手了？

“启禀皇上！”

纪倾月让陌染把山羊胡扔在地上，指着那人开口。

“此人于茶楼中卖考题，且称考题是从当今皇后手中泄露。为了照顾自己的脸面，从而帮助女子舞弊！”

金殿之中，大臣傻眼，皇帝震怒。

纪倾月立在台阶下方，声音清冽，“皇上清楚，臣妾并不知道考题，那又是如何泄露的？科举大事，关乎社稷。今日事发，亦关乎帝后名声，请皇上彻查！”

“卖题的，把题给朕也看看！”萧平墨冷笑。

陌染从那山羊胡怀里拿出试卷，又通过太监交给萧平墨。

看到上面内容的时候，萧平墨更加愤怒，“刑部即刻彻查，先锋军随时调遣！”

涉及军队，大臣们一下子明白过来，皇上是准备彻查，不打算放过了！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大臣们都怕受到牵连。

纪倾月直等到回了后宫才问萧平墨，“那是真的？”

萧平墨沉默的点点头。

“那，怎么会被泄露出去？不是严格保密的吗？”

“这正是我觉得奇怪和生气的地方，恐怕那群内阁大臣，是有涉入其中的。”萧平墨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果然涉及到很多人，还有重臣。纪倾月能看出来萧平墨是想严惩，可是，一下子动这么多人会不会引发动荡？

……

“万大人，朕知道你是反对女子科举的，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做，舞弊是重罪！更何况这是会被天下人嗤笑的！你往日的学生又会如何看你？”

文臣重气节，若是名声臭了，那真是比杀了他们还更让他们难受，所以萧平墨很惊讶，为什么在读书人中很有威望的万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臣有罪，可臣哪怕自己名声遭殃，也不能看圣上成为昏君啊！”万金以头抢地。

“昏君？”萧平墨眯着眼。

“皇上为皇后娘娘更改祖制，如今还要准许女子为官！若是没有人站出来阻止，皇上迟早会变成昏君！”万金的情绪很激动。

萧平墨却没那么生气了，他只觉得万金有些可怜。

“万大人守着教条自以为是，看不到改变带来的好处，却怕改革带来的威胁影响自己如今的地位，真是懦弱！”

万金还想辩驳，萧平墨却挥挥手。

“你陷害皇后，舞弊苦菊，本应侯展。可现在，朕决定留你一条命，让你看看，女子是不是真的不如男子，让你看看，临天国会不会在我这昏君手上没落！万大人，你老了。从你接受不了新兴事物的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变老了，迟早要被这个说话世界淘汰。”

万金不愧为三朝元老，愣是揣摩着萧平墨的心思猜中了题目。

萧平墨本以为是自己身边的太监做的，却没想到最后查出是他。

万金被罢免，且永生不能离开京都。其下官员，直接参与进来的，统统问斩，涉入其中的，也都除了官身。

萧平墨重新出了考题，直到考生重新进入考场才融化蜡封取出考题。

考试连着三天，纪倾月比学子气得还早，睡得还晚。仿佛在凤凰殿里给考场内的女子加油鼓劲似的。

批卷又用去时日，纪倾月翘首以盼，等放榜的时候就让陌染过去看。

“有两个女子中了！”

“好好！日后会有更多的女子！”

纪倾月这一刻竟然有点想哭。

凤凰殿的侍女们则是比她更容易掉下泪珠子。

萧巧儿在一边感叹，“虽然与她们没什么关系，可见到女子能如同男人一样做官，可以养活自己，她们也是高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