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原则不可破
“你说的有道理，但政令严苛之下，拜日教才没有活路。想要遏制拜日教传播的势头，只能用这种办法。”萧平墨皱眉道。
纪倾月自己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闭着眼睛点点头。
龙泉派人加急传回书信，陈泗旭则是让自己的人继续追查。
纪倾月她们先回到了客栈中，晚上的时候陈泗旭的人就回报。
“陌染姑娘被带着去了南山。简单探查之后，能看出南山的教徒很多，惠及和尚的总部很可能在那里。”
“很好，若是老巢就在那里，正好一网打尽。”萧平墨锤了下桌子。
“可……”回报之人抬头看了一眼萧平墨，“里头的人只怕是不少，而且从今日情形与打探消息能知道，不文明教徒都不怕刺，企图为教主而死，从此得到长生……”
纪倾月咂舌，“很会忽悠人啊。”
“惠及和尚很会迷惑人心，也擅长逃跑，尤其是在山里。上一次就是在山中，把应青他们甩开的。”龙泉说道。
“这次可不能在让惠及和尚跑了。龙泉，等军营的人都来了之后，让他们在背面山脚埋伏，一个不文明教徒都不要放过。不用营兵翻山的话，所用的时间也会节省不少。”萧平墨缓缓说道。
“是。”龙泉拱手。
“我与陈公子从另一侧发起进攻。”
“皇上，我那侍卫人数也不多，就这么上去，不会把自己折在里头吧？”陈泗旭怀疑到。
“不会，你那侍卫留给倾月，她留在这里有其他的任务，需要人手。”萧平墨挥挥手。
陈泗旭倒吸一口凉气，“就咱们两个人上山？皇上英明神武，还是自己个去吧。陈某一届商人，怕是没那个胆识。”
萧平墨却是微微一笑，“我也没有单枪匹马的胆识啊！但我知道陈公子的漕运劳力也不是普通人，从中挑选精壮，肯定是可以凑出来不少人啊！”
“我手下在精壮也不是和那些不文明教徒一样可以用性命厮杀的啊！”陈泗旭连连摇头，“不妥不妥。”
“陈公子若是觉得劳夫没有办法取胜的话，家兵如何？”萧平墨眯着眼睛看陈泗旭，“当时修整河道，陈家可是从中挑选了好些壮年，充作家兵呢。”
陈泗旭微微一愣，“没想到皇上居然知道这个……”
“那么多人，那么大动静，朕如果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怎么也不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吧？”
陈泗旭点点头，“草民只是有些惊讶，皇上既然知道陈家在大规模的养兵，居然还能如此沉稳，看起来不骄不躁。”
“陈家屯兵对临天国的安稳有力。”萧平墨叹了一口气，“毕竟南江在陈家的管理之下才如此安稳，朝廷根本没有力量将南江也一并统辖管理。陈公子不是也说了，在南江，陈家的力量比朝廷还要管用些……所以，只要陈家没有谋反之心，我就能容忍陈家屯兵，但要是有一定点谋逆之心……”
陈泗旭拱手道，“皇上放心，草民对造反一事毫无兴趣，那些家兵也是老夫人在招募的，和我可没半点关系。”
“那这么说来，你想要调动陈家的家兵，也是不可能的了？”纪倾月在一旁说道。
“这不是自然吗，老夫人恨不得杀死我呢。”陈泗旭自嘲的笑笑。
“那我们就去找陈老夫人借兵。”陈泗旭缓缓开口道。
“好。”纪倾月点点头。
萧平墨却柔柔的看向纪倾月，“你在这等着。”
“不要。”纪倾月知道萧平墨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我再怎么说也是半个陈家的人，现在都来南江了，不给自己的外婆请个安磕个头什么的，也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萧平墨还想阻拦纪倾月。
“没有可是。”纪倾月摇头道，“你在短时间内也想不到什么特别好的理由来说服我吧？那还不如赶紧起程，我们可是时间紧任务重。早点到启程，大概晚上就可以见到老夫人了。”
萧平墨还真就没有特别正当的理由让纪倾月留下，只好无奈的带着纪倾月一起上路。
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马蹄溅起层层尘土。
纪倾月身穿男子服饰，丝毫不落于人。
在夜晚跑了一路，他们在天色还朦胧的时候抵达了陈家。
陈泗旭再怎么说也是陈家的公子，虽然他和陈家老妇人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进陈家的大门倒是没有什么困难。
陈家老妇人有着老年人普遍的毛病，睡轻觉浅，大早上就已经起来了。
所以纪倾月她们很是顺利的见到了在大堂看账本的陈家老夫人。
“母亲这么大年纪了，还如此操劳。儿子很想给您分忧呢。”陈泗旭摇着折扇，脸上带着几分嘲讽。
陈家老夫人抬起头看了陈泗旭一眼，也没答话。又和萧平墨拱拱手，把人请去偏房密谈去了。
其余人等被安排在大堂品茶，是好茶。
大清早的还要用蜡烛燃烧来给与光亮，在有些凉的天气里，热茶带着丝丝袅袅的烟雾，发出清香沁人心脾。
只是可惜，这一屋子的人都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品茶。
纪倾月随意的喝了两口全当礼节，紧接着手便不安的敲在桌子上。
敲到陈泗旭把一盏茶喝光之后，纪倾月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么久了谈什么？该出来了吧？”
“你急什么？害怕老夫人谋害皇上不成？”陈泗旭慢悠悠的扇着扇子，“我觉得是没谈好呢，这事可不容易。老夫人呢不想把陈家交到我手里，所以这支兵自然是不想给我的。
可若是皇上把兵借出来了，又是和我一起作战。老夫人怕这些人落在我手里呢。毕竟打赢了仗，皇上也会和我更亲厚一些，老夫人防着呢。“
纪倾月看着面不改色说这些的陈泗旭，心里都替他发苦。在上一任皇帝手里拿到了漕运的权利，兢兢业业修整河道。这些年来为陈家走南闯北，事没少干。却因为是小妾所生，让主母跟防贼似的防着，家产也不愿给他继承。
……
“原本朕还以为陈家老夫人是女中翘楚，现在看来是朕走眼了。你看的不够长远，估计陈家就要毁在你手里了吧。就算不会全毁了，没落估计也是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