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孙紫佳的记忆中，以前的孙婉裙是一个不能输的人。

可是现在，一次次的被人骂到尘埃底，如果没有遇见北门先生这样的男人，大概，孙婉裙一定会过得猪狗不如……

——“你干什么啊？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孙婉裙！不管怎么样，我才是我爸妈合法的女儿，你什么都不是！”

女孩穿着一身的黑色休闲装，她的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帽子，帽檐遮住了她的眼睛。

“我告诉你，你不要神气！你以为我怕你啊？我才不会怕！今天我妈哭了好几次，都是因为你妈，她才这样的，还有你！你这个私生女，我听我妈说，你是个肮脏的人，和你妈一样！”

孙紫佳颤抖着吼了出来，把她平时的柔弱驱散得不再，现在，只给人强装镇定，逞强的模样。

她的牙帮在发颤，手也在颤，她后悔了……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房间里的空气，气氛所有的所有都在因为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不知是在午休，还是在沉思的女孩而改变了……

因为此时，女孩正抬起了头，与她对视。

那双眼，是从黑暗中，是幽灵锁魂般的审视，她就这么一双眼直勾勾的瞥着她……孙紫佳觉得自己就要快站不稳了……

她觉得这一切都让她难受，就好像有人撰紧了她的喉咙，她什么也说不出，甚至此时她已经低着头，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那双可怕的眼睛……

女孩发出幽幽地笑容，凉凉的笑声，似掠过了孙紫佳的发尖，她的鼻梁，她的身-体-里每一个细胞……

孙紫佳感到了窒息，这样的笑声仿佛能顷刻的致命，她会死在这里，一定会死在这里……

于是，她只能不断的后退，后退再后退……

孙紫佳慌了，她不小心绊倒了，摔在地板上……可是她的头面对着地板，怎么也不敢抬起头来。

她感觉到女孩的脚步慢慢地移动，一步一步的，每一步都让她的心里像是被撞击了似得……不要，不要……她在心里不停的喊着，求着，不要过来……不要再靠近了……

可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喉咙就像被人控制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当女孩抬起头来的那一刻，那双幽灵般邪恶可怕的眼冷冷地凝视着她时，她已经知道自己快要完了……

“不……”终于，孙紫佳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一个字，而后面的，她什么也说不了……再发不出一个音出来……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之前的自己是多愚蠢，她为什么要去与魔鬼交谈……对于她来说，孙婉裙就是一个怪物……一个让人见到就会毛骨悚然的怪物……

甚至是一个会吃人的怪物。

直到她的肩膀上搭上了女孩的手，那只冰凉的手就这么搭在她肩膀上，她的脊背发凉，她感觉到那双眼睛就这么邪邪的看着她……

她清楚的听见，女孩说了几个字，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