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当然感兴趣!”李华半叫，泽蕾丝觉得很好笑。他皱了一会儿眉头。“除非你也打算朝我扔弹珠?”这是一种标准的训练方法吗?”

“不，”泽蕾丝咯咯地笑了。“曹国伟在这方面很特别。我只是想在你做任何事之前看看你对此有何感想。祝你今天愉快。”

直到他离开了教室，他才意识到这件事的发展使他不参加舞会的计划变得复杂起来。他不能得罪他的(潜在的)新导师太多，否则他将在曹国伟中度过余下的教育时间。

好了，教授。好了。

***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舞会开始后就对自己施魔法呢?”

李华长叹一声。“你不能用一个动画咒语来做一些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的事情。你不会跳舞，所以你也不能让别人跳舞。还有，如果舞会结束后你不能把胳膊移到你想要的位置，你怎么能打破魔咒呢?你真不应该对自己施这种咒语。”

真的，这个想法有很多问题，所以李华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这些人在思考他们所问的问题吗?

“那我们要学多少种舞蹈呢?”

“十，”李华说，准备好面对愤怒的呼喊声。

不出所料，在那番回答之后爆发了一片抱怨之声。谢天谢地，此时泽蕾丝接管了课程，指导大家结对，分散在宽敞的房间里，给每个人足够的空间。李华已经头疼了，骂自己不该让泽蕾丝劝他这么做。6号房间虽然很宽敞，但人很多，今天他们释放出的无形压力特别强。

“你没事吧?本尼塞克把手放在李华的肩上问道。

李华挥着手说:“我很好。”他不太喜欢被人碰。“我只是有点头痛。你需要帮忙吗?”

“不，你只是看起来需要有人陪伴，独自站在你的小角落里，”本尼塞克说。李华决定不告诉他，他是故意站在一边，除非需要他。本尼塞克不是那种懂得喘息空间的人。“嘿，你和谁跳舞啊?”

李华忍住了一声**。本尼塞克当然想谈谈这个问题。

关键不是李华经常考虑的问题。他的同班同学同意和他约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首先，这样的一段关系会很快被其他同学注意到，而随之而来的无情的嘲笑导致很少有关系能维持多久的。其次，也许更重要的是，所有十几岁的女孩都喜欢年长的男孩。对一个女孩来说，和一个比她大两三岁的男人约会似乎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大声地蔑视同龄的男性，认为他们粗鲁、不成熟。在她们一年级的时候，所有的女孩都想和三年级的男孩约会。现在她们已经大三了，所有的女孩都想和当过学徒的毕业生约会。因为有很多男生愿意和他一起玩，所以他班上的女生对他不理不睬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那些不是他同学的女孩呢?对大多数人来说，他不是李华·卡钦斯基，而是“戴蒙和张亮·卡钦斯基的兄弟”。他们对他应该是什么样子是可以想象的，一旦事实变得明显的与他们的期望不符，他们就不可避免地变得沮丧。

此外，所有这些浪漫的东西…。

“走?“本尼塞克说道。

“我不去，”李华说。

“‘我不去’是什么意思?”本尼塞克谨慎地说。

“正是我说的，”李华说。“我要跳过整个舞蹈。因为我出了一场与炼金术有关的意外，不得不在房间里过夜。”

这可能有点陈词滥调，但无论如何。李华已经找到了一种特别复杂的药剂，可以使人变得更加外向和善于交际——他完全有可能尝试制造这种药剂——当一个人做了错事时，它会让他病得很厉害，但实际上不会杀死他。如果他做对了，这看起来就像一个诚实的错误，而不是逃避责任。

“哦，来吧!本尼塞克抗议道。李华捏了他一下，让他把声音放低。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让泽蕾丝听到他的话。“现在是夏季节日!一个特殊的夏季节日，与整个……平行……”

“平面对齐，”李华说。

“不管。关键是你必须在那里。人人都来了!”

“没人会在意我的。”

本尼塞克叹了口气。“不，李华，你错了。李华，我们都是商人的孩子，对吧?”

李华警告说:“我不喜欢事态的发展。”

本尼塞克不理他。“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但是——”

“不要。就不要。”

“你对你的家庭有责任装出一副好样子。你知道，你的行为会影响到他们。”

李华厉声说:“我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对。”他意识到自己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但当时并不在意。“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别把我扯进去。我就是个普通人。一个不知名的小商人家庭的第三个儿子。这里的人根本不在乎我。他们甚至不知道我是谁。我喜欢这样。”

“好了，好了!本尼塞克抗议道，疯狂地做着手势。“老兄，你在大吵大闹……”

“无论如何，”李华嘲笑道，“别烦我，走开。”

神经!如果有谁应该看看他留给人们的印象，那应该是本尼塞克!如果不是李华不断的帮助，这个不负责任的水蛭就会被扔进**集团，这就是他的报答?他为什么要和那个家伙混在一起?

他嘲笑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愚蠢的夏日节日和愚蠢的舞蹈。有趣的是，和大多数讨厌这类活动的人不同，李华并不是完全不擅长这类活动。他知道如何跳舞，他知道如何不让自己难堪地吃东西，他知道如何在这种场合与人交谈。他必须知道这些事情，因为他的父母在参加这类活动的时候总是把他拉在一起，而且他们确保他一旦到了那里就知道如何举止得体。

但他讨厌它。他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样的事情使他多么厌恶。既然学院根本无权要求他去做，为什么还要强迫他去做他讨厌的事情呢?

不，他们根本没有权利。

***

李华犹豫地敲开泽蕾丝办公室的门，想知道她为什么叫他来。不可能……

“进来。”

李华偷偷往里面看了一眼，泽蕾丝安静地坐在桌子后面，用杯子喝着东西。可能茶。她看起来很平静，但是李华可以从她的姿势中看出不赞成的暗流。嗯…

“所以李华，”泽蕾丝开始了。“你在我的班里一直表现得很好。”

“嗯，谢谢教授，”李华小心地说。“我试试。”

事实上，人们可以说你是小组里最好的学生之一。这个学生是我打算在节日热潮结束后照顾的。她是大家的榜样，和斯特罗兹小姐一样，她也是你们班的代表。”

哦，这太糟糕了。

“我不——”

“那么，对这周六的舞会感到兴奋吗?”泽蕾丝问，似乎改变了话题。

“是的，我很兴奋。”李华顺利地撒了个谎。“听起来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