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权与力
那道鞭影终究还是没有落到张欣秋的身上,像是落空了。
可是青乙女的鞭又怎么可能落空呢?
可它偏偏就是落空了,像是一股强大的力扭曲着空间,将鞭子也狠狠地卷住,随后无情地抛开。
张欣秋并不惊讶,因为这是她自己的力量。
盒子并没有打开,只是那滴有血液的小孔中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发出了强烈的光芒,接着一股奇异的力量笼罩着张欣秋的全身。
张欣秋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张欣秋的感触都更加灵敏,张欣秋能听到风拂过耳边的声音,也能听到树叶轻轻落地的声音,世界的一切,仿佛都在张欣秋的眼中都更清晰了,纤毫不差。
一个意外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的姐姐......"
炎陵嘴角带着笑,他忽然起身拥抱住了张欣秋,像是两个身体的融合,张欣秋不自觉地也伸出手抱住了他,可虚幻的感觉立刻在张欣秋的手上体现,炎陵逐渐变成了光影消失不见。
或者说,他融入了张欣秋的身体。
张欣秋的身体开始变化着,一根根黑红的血丝缠绕着张欣秋,像是改造着张欣秋的身体,张欣秋摊开手,好奇地观察着这种变化,张欣秋仿佛能够听见身体的血液一遍遍冲洗血管的声音。
渐渐的,张欣秋的血管也明显起来,不同于以往的,
他们是蓝色的,深蓝色,这种病态的颜色让张欣秋看起来弱不禁风。
可张欣秋知道,不是这样的。
这是充满力量的血液,是伟大的血液,或者说.....是王的血液。
张欣秋在青乙女惊异的眼神中站起了身来,舒展全身,身体里立刻发出骨节爆鸣的微响。
"你.....你是.....”青乙女仿佛已不认识了张欣秋。
张欣秋看着她,并不说话,只是弯身缓慢地捡起了那柄长剑,长剑在地上划起声响,慢慢的,张欣秋将它整个都捡了起来。
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这把长剑在张欣秋的手中剧烈地颤抖,像是随时都有一条巨龙会突破而出,剑身上并不响起龙啸一般的剑鸣,只是一声一声,沉重的,沉重的心跳声音。
张欣秋感到一种全所未有的感觉,张欣秋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这种感觉好像张欣秋拥有了一切一样,张欣秋能把一切都死死地握在手中,这种感觉既陌生,也熟悉。
张欣秋惊喜地笑了起来,随手将剑抡起一个剑花。
"你不是殷九.....”青乙女看着张欣秋,突然说。
"我不是殷九?"张欣秋愣了愣,随即用笑容看着她:"那你说说,我是谁?"
她仿佛无法相信一样地摇头,退后,忽然,她高高举起长鞭猛地向张欣秋甩来。
此时那种感觉又来了,那种张欣秋先前独自面对狐妖时的感觉,一切都变慢了,仿佛连空气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碍着缓慢。
鞭子缓慢地落下,而青乙女中的眼神也缓慢地变幻着,由凶狠到惊讶。
再到绝望。
张欣秋伸手攥着了鞭子,将她狠狠地拉了过来。
她被张欣秋的力气一下就拉来,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庞,张欣秋又产生了一种俯瞰一切的奇妙感觉。
这种感觉让人十分舒适,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美妙。
这是权与力的感觉。
张欣秋看着青乙女绝美的脸庞忽然顿了顿,接着,像是一个恶魔将从张欣秋的内心最深处觉醒过来一样,张欣秋感觉张欣秋的神智忽然有些不太清醒,像是两个意识的争夺。
张欣秋晃了晃脑袋,仔仔细细地看着青乙女,竟忽然开口吐出一句话:"家人,永远都是家人无法拆散,不可反目。”
随后张欣秋竟放开了青乙女,任她跌落在地,她听了张欣秋的话,神情中竟是呆滞,额前的头发也散乱着。
青乙女坐到地上张欣秋才清醒过来,刚才那句话并不是张欣秋说的.....不对,并不是张欣秋想说的,只是,好像一种奇异的感觉,是那么地自然,自然而然那句话就从张欣秋的嘴里滑落出来。
张欣秋惊慌失措地退后几步,到最后竟也跌落在地,长剑嘔当一声落在地上。
"我.....”张欣秋摸着脑袋,对张欣秋现在的状况十分疑惑且恐惧着。
好像有一个强大的灵魂,要来争夺张欣秋的躯体,慌乱中,张欣秋又摸到了那个盒子。
冰冷的感触一下就把张欣秋拉回了现实,张欣秋清醒了不少,而那种异样的争夺也随着这种清醒而消失。
而张欣秋此时发现,张欣秋身体里那种巨大的,奇异的力量居然也随着这种争夺的消失而不见了。
像是突然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强烈的落差让张欣秋无法适应,张欣秋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蓝色的血管已经消失了,而此时,张欣秋身体的疼痛感也剧烈地反应过来,疼痛让张欣秋很快地倒在了地上。
权力,张欣秋所掌握的那种权力消失了吗?
张欣秋看着地上的那个盒子,不相信地伸手将他拿了过来,拿在手上。
七个孔,张欣秋刚才只滴了一个孔才只有这样短暂的时间,那么张欣秋将七个孔全部滴满,是不是就能永恒地掌握那种权与力了呢?
张欣秋发现这一瞬间自己变得无比贪婪,张欣秋像是找到通往新世界大门的一个孩子一样欣喜,张欣秋颤抖着将手指放在盒子的上空,使劲地挤压着伤口,要从这修复着的切口上挤出更多的血液。
可是这个时候,一只洁白的手却忽然抓住了张欣秋的手。
张欣秋一抬头,是阿萨辛。
"权与力,张欣秋就要掌握这种力量了!”张欣秋激动地看着他。
阿萨辛摇了摇头,忽然伸手将张欣秋怀中的盒子拿走。
"还给我!’'张欣秋十分惊讶,伸长了自己的手,想要去拿到那个盒子,可是剧烈的痛楚又让张欣秋无比难受,再也不能触碰到盒子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