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陌生的姑娘
“这样啊!”奠楼图想了想,颇是犹豫的说道:“虽然你的实力一般人奈何不了你,但北境毕竟现在是险地,你可仔细想想清楚!”
“天泽不知道危险与否,我只知道结拜时我与他发誓,祸福相依,现在他生死不知我怎能安若在此,还望尊主恩准!”
看到天泽言语诚恳,奠楼图一时也是无话可说。
本来想着天泽忘记了端木妙梦,便让她与烟露多多接触,希望将两人撮合成一对,要是天泽走了岂不是难以实现了。
就在此时,烟露突然上前,自告奋勇道:“天泽,我陪你去吧!”
看到烟露走出,奠楼图眼睛一转,要是烟露与天泽一起去,虽然有一份危险,但也是一件好事,这样两人就能在一起了。
正当奠楼图思索来,却见天泽看着烟露发呆,更是恭敬的说道:“多谢姑娘美意,只是地之痕以北此时凶险异常,我又不认识姑娘,姑娘何必和我去犯险?”
此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天泽居然像是不认识烟露了。
奠楼图慌忙看了寅婆一眼,只见寅婆也是意料之外,惊讶的瞪大眼睛。
烟露心中一冷,几分悲伤,不解的说道:“你叫我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烟露啊!”说着眼角竟是似乎挂着泪珠。
天泽看到烟露言语激切,眼角竟挂着眼泪,自己觉得莫名其妙,却又是心中一软,问道:“我们......我们认识吗?”
灵心在天泽脑袋旁转着圈圈,嘟嘴道:“看见她好亲切啊,好想叫她娘!”
天泽一愣,再看了一眼烟露,烟露却已经哭了出来。
烟露不停的摇头,那人不认识她了,难道与他的相识只是梦中一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多情的梦罢了!
“我认识她吗?”
天泽也是陷入迷茫,虽然看着烟露心中也是感觉亲切,但是一向来总是脑海空空,更有一丝疼痛,心中也是莫名的悲伤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天泽再次看了那个泪光闪烁的眼神,又是说道:“多谢姑娘美意,我与少林去就可以了!”
“他记得那个女孩子,忘了公主,看来他内心最爱之人本来就是烟露啊,老身真是多此一举,反倒帮了倒忙!”
寅婆思考间已经明白事情原委,随即计上心头,说道:“副尊主,一件事不得不说,与你一起的女孩子今日已经离去了!”
“什么?”
天泽心中一颤,问道:“她去哪了?为什么离开?”
“今日她已经在鬼妖那听到地之痕以北的消息,说故乡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让你不要担心,便离开了,是不是?鬼妖!”
鬼妖不有反应间赶忙说是。
“少林有什么事?”天泽嘴中喃喃,突然心中一荒,道:“尊主,我即刻便去到地之痕以北,还望尊主恩准!”
奠楼图看了一眼寅婆,知道寅婆如此说来必有其中道理,于是道:“你去吧,多加小心!”
寅婆又道:“副尊主虽然三行皇的实力,但还没有灵兽,不能通过地之痕,不如让烟露送你过去!”
天泽慌忙中也是来不及多想,赶忙点头。
心中只是猜测,木少林一来要么去找欧阳玉报仇,二来要么去寻找柳浪,但是不管如何那都是险境,自己必须去找她,因为她是自己最爱的女子。
看着两人乘坐孔雀远远离开,奠楼图叹息一声,道:“烟露这丫头素来活泼,看她伤心本尊心中真的不忍!”
寅婆赶忙跪地,道:“老身考虑未有周全,还望尊主责罚!”
“你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感情这东西真是让人难以揣测,料谁也不会想到天泽最爱的人便是烟露!”
奠楼图叹了口气,并没有责怪寅婆,因为就是他,也一直认为天泽最爱之人是端木妙梦。
寅婆缓慢起身道:“多谢尊主,感情这东西确实难以揣测,有时候感动责任都会混淆在爱情中!”
“这事不管了,那女子去了什么地方?”奠楼图问道。
寅婆道:“姬雪夜用灵兽载着她,以老身想来,经历这般事,她定然不愿再见到副尊主了,她应该会想法设法避开副尊主,所以他们再见面便难了,不管她去了哪都无所谓了!”
“就这样吧,本尊又要闭关了!”
奠楼图看着远方越来越小的孔雀,转身回到洞府。
天空之上,流风袭袭,孔雀囧眼一翻,快速飞行。
身上两个人安静的坐着,享受那拂面的风,只有灵心晃悠悠的开心道:“爹娘在一起了,爹娘在一起了!”
天泽看了一眼灵心,不知道灵心胡乱说些什么,但是也是好奇灵心为什么叫烟露娘?难道自己以前与这个女子认识?
想到此处,天泽向烟露看去,见她也是盯着自己,只是那杏眼却十分愁苦。
天泽顿时颇感尴尬,轻声道:“多谢姑娘了!”
烟露微微一愣,似乎还是没有从天泽叫自己姑娘的陌生中适应过来,每一次喊来每一次心冷,但总是在心冷之后便又是问自己,那又如何,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也只是生命的一个记不住的过客,他爱的人正在等他去寻找。
“姑娘?”
烟露终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只此一丝便让天泽看的痴痴。
他赶忙回神,却见烟露道:“我叫烟露,你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装什么深沉!”说着冷哼一声。
天泽微微一愣,看眼前女子总是感觉似乎认识,但每次想到木少林这种念头便是打消,木少林不知身在何处,自己却与一个陌生的女子这般,登时不再说话了。
天泽只是看着天空挂着的圆月,烟露又是一丝失落,喃喃吟唱道:“春花坠朝露,一滴空切落,涟漪荡漾,孤影照一人。潇潇暮雨润绿丝,一缠一绕弄花枝,残瓣落,游丝攀别离,空留落蕊任风吹,飘飘何时归。随风山水间,寒潭却温暖,一席雪床,寒瓣似春回,难以映纯白,风流一夜不风流,却更胜风流。”
灵心又是开心的转圈道:“娘唱的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