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江一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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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但我可能会有点跟不上你们的进程，”江一棠认真地说，“你们进行到哪了？”
“这个放心，我会跟你交接好的，”克洛伊爽朗地拍她肩膀，又把嘴巴凑到她耳边鬼鬼祟祟地说，“对了，你男朋友太厉害了！”
江一棠“啊”了一声，还以为她指的是陆山河救自己的时候摔断腿的壮举，便腼腆地笑笑，没说什么。
哪知克洛伊又接着说道：“也不知道陈瑶怎么样了，不过活该，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陈瑶？她……怎么了？”江一棠莫名其妙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克洛伊看她表情不像装出来的，也感到不可思议，“陆大神没跟你说吗？他把陈瑶告上法庭了呀！好像，就是今天开庭吧？你这边的原告方虽然是由律师代替出庭的，但证据确凿，就算你和陆大神不出席也稳拿胜算！”
“出庭……”江一棠脚步一顿。
“不会吧，陆大神真的什么都没给你说啊？哇，绝了，大神真是无限度宠妻啊，竟然私下就帮你把这口恶气出了……”克洛伊夸张地捂着嘴感慨，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不早了还是拉着江一棠赶紧去找杰维斯开会，杰维斯的龟毛习惯还是没有改变，他极度讨厌任何人和他一起共事的时候迟到。
“江，欢迎你回归。”杰维斯已经准备好了开会用的文件，江一棠和克洛伊一进门就向她们敞开大大的拥抱。
“谢谢。”江一棠笑着跟杰维斯抱了抱。
“哦！江，你变了！”杰维斯匪夷所思地瞪大双眼看江一棠，“你现在真的变了！”
“我变了吗？哪里？”江一棠疑惑，不知不觉刚刚陈瑶的事就暂时被她抛之脑后，因为跟脑回路清奇的杰维斯说话，真的很需要充足的脑筋。
“哦买噶，江，你真的没意识到吗？克洛伊，你告诉她！”杰维斯笑得很大声，笑得江一棠感觉耳膜都被震破了。
“江，真的，杰维斯没骗你，你真的变了，你在笑你知道吗？”克洛伊摊开双手说，“你以前几乎不笑的啊，所以刚刚我其实就很惊讶的，但我没说哟！”
“是吗？”江一棠僵硬地捏捏脸颊，“我自己都没注意。”
“好了不扯了，我们开始谈谈正题，”杰维斯见好就收，话题转得飞快，“前天时报社对我们的方案有一些异议，今天就来讨论这些异议……”
……
从杰维斯办公室出来，江一棠抱着文件夹在茶水间歇了会，果然在院里没看到陈瑶的身影，大概是在法院，她心里沉甸甸的，好像习惯了冷嘲热讽的人生突然照进了一大束纯洁的阳光，有些受宠若惊更有点隐隐担忧。
如果是美丽的昙花一现，那她宁愿从一开始就不要。
“江，你在想什么？”克洛伊端着杯子过来，见她坐在柜前发呆，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江一棠语气沉沉地说，“陈瑶应该会败诉吧？”
“对呀，那些事她就是做了呀，当然要败诉，难不成你还想为她说好话？”克洛伊大惊失色地问。
“说好话倒不至于，”江一棠淡然一笑，“我只是不清楚美国的法律法规和中国有什么不一样，她败诉以后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
“在美国呢，法律法规是明令禁止造谣的，如果触犯这条法律，很大概率会被判监禁，当然，如果她的家人请最好的律师付一些保释费，她也可以不坐牢。”
“明白了，”江一棠抿唇，果然是资本主义国家啊。她决定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地继续和陆山河相处，因为，陆山河对她的好，她一旦说出来就不知自己所云是什么了，她的表达，往往是多此一举，她需要做的只是，坦然接受这一切。
“食堂等你。”
午饭时间前，陆山河发来信息，虽然他现在走路还是要靠拐杖，但他好像还是很热衷于走路这件事。明明可以托同事带份饭安安生生地在办公室坐着吃，非要开二十分钟的车过来和她一起吃饭，图什么呢？虽然江一棠不理解陆山河此番举动的意义到底何在，但见到他的时候，她还是很开心地和他抱了抱，语气不由自主的亲昵起来：“你怎么来啦~腿不疼了？”
“不疼了。”陆山河大大喇喇地搂着她，嘴甜得好像抹了蜜糖，“我太想你，不来心里就难受。”
“哇，此情此景我要不要哭一下表示感动？”江一棠逗他。
“也不是不可以~”陆山河刚说完，腰就被她惩罚性地捏了一下，男人眼神流转，长身玉立的身影斜斜地歪倒在江一棠身上，“太疼了，走不动了。”
“好了，乖，你想吃什么我去买。”江一棠把他扶到位置上坐好，“现在我是你的腿了，你要听我的话，不然我就欺负你！”
“某些人好像只能在外面人多的时候欺负我，回到家求饶的时候怂得像鸡崽一样……”陆山河得意洋洋地说。
“喂，你不要胡说哦，我哪里有向你求饶了！”江一棠小声警告他，但显然是无效的，她只好狠狠在他嘴上叨了一口，像小鸡啄米一样。但这个举动在大家眼里极具挑逗性。她刚叨了一下，周围就有看好戏的同事一惊一乍地起哄，搞得她顿时脸就红到了脖子根。
“怎么不亲了？”更可怕的是杰维斯和康德利的组合，一出现就语出惊人，“我们还想看你们啵啵啵呢！”
江一棠心塞地打了陆山河一下，跑走买饭去了。
……
“江，陆大神怎么连受伤了都还那么好看啊！”克洛伊悄悄冒出来，羡慕地说。
“是啊，他又没摔着脸，当然帅了！”江一棠没好气地说。
“哇，江，你……”克洛伊呆滞了，“你竟然在开玩笑？你刚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是啊，怎么了？”江一棠对她的惊诧毫无想法，她只想把陆山河揍得片甲不留。
“天哪……我的妈呀！”克洛伊看见杰维斯赶紧攀过去搭话，手舞足蹈地说，“杰维斯你知道吗？刚刚江一棠跟我开玩笑！对，就是那种语气，她刚刚用那种语气跟我开玩笑耶！我的天，我真的……江一棠是吃什么东西脑子不好使了吗？怎么感觉她现在没以前聪明了？”
“正常，”杰维斯夹了一根鸡腿在自己盘子里，“谈了恋爱的女人就会没有智商。”
“是吗？她看起来不像那种恋爱脑啊！”克洛伊嘟囔。
“不管是不是恋爱脑，女性只要谈了恋爱，智商都会有不同程度地下降，这是铁律。”杰维斯举起筷子在克洛伊脑袋上敲了一下，“听懂了吗？男人婆！”
“杰维斯！”克洛伊愤怒地大叫。
……
……
江一棠和陆山河在食堂一起吃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江一棠有种莫名的强烈的新鲜感，好像这个地方是他们第一次涉足似的。关键，陆山河也有这种感觉。
“你觉不觉得头顶那个吊灯有点新？是不是趁我走了换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