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爆发:世纪大冲突
翌日,“金瑜恋”步入第16天。
安若瑜醒来,头昏沉沉。迷迷糊糊地关掉闹钟,睡眼惺忪地摸索起床,然后惯性地走到台历前。提笔还未划掉今天的日子,她突然一个机灵反应过来:
昨晚?某个瞬间决定......然后......
金凡恪!
金凡恪还在屋外?
想到这点,安若瑜只觉脑袋里轰的一声!扔下笔,裹上外套便冲向客厅。并暗自埋怨,自己是有多么“大心脏”?
来到客厅,安若瑜继续傻眼。
哪里还有半分人影?客厅一切如从前,没有丝毫的动乱,甚至没有留下多余的气息。
安若瑜揉揉眼睛,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昨晚某人抱着自己回到家门前、然后央求留宿什么的,都是幻觉?
若不是脑海里隐隐约约的琴声、茶几花瓶里新增的一朵玫瑰花,以及旁边新添的一幅画,安若瑜真会认为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走到沙发前,伸手拿起画板,安若瑜顾不上去想金凡恪如何能找到属于靳云至的画板和画笔,这一刻,她完全被画作吸引。
一朵玫瑰花,仅由蜡笔绘出,却栩栩如生。
立体、饱满,花红叶绿,花茎上的微刺根根分明,就连花瓣上的两滴露珠也若隐若现。明明是假花,却似乎能跟旁边花瓶里的真花一般,散发幽香。这样的画功,怕是靳云至在世,也难分伯仲,安若瑜在心间不由感慨。
玫瑰花?
想到这三个字,安若瑜不由生出些联想。她瞪大双眼,不假思索地转身奔回卧室,拿起手机,直奔与金凡恪的聊天界面。
不出意料,多了一张照片和一条信息。
照片上的金凡恪,一如昨晚的装扮,只是若细看起来,略显疲惫,一向充满自信的眼神里甚至泛起忧郁。安若瑜不懂他这份压抑的沉重为何而来,却不由被他手里握着的画作,再次吸引。看看照片,又看看手中真物,安若瑜哭笑不得。
这个金凡恪,是真要搞事啊!不是隔空送真花,就是现场送真花,现在更是隔空加现场地送假花!难道他真的要在契约期限里,坚持每日一花么?真的要持续一百天?这是要闹哪样?!
可......可为什么,明明知道是搞事,却还是有一丝感动,和一分期待呢?
不愿再想,安若瑜继续看金凡恪那越来越充满魔力的短信:
“早安,宝贝!今天的玫瑰,用我笔下这朵代替!画板和画笔,应实现其价值,而不是压箱底!希望你别怪我擅自挪用!等你面试好消息(笑脸)”
放下手机,安若瑜抱着画,瘫倒在床上。举起画端详,又放下,再看看,再放下。如此反反复复数次后,她长叹一气,却也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那便是:
金凡恪,这个半个月前莫名闯入的霸道明星男,对于她来说,好像是有些不同了。
......
这厢的安若瑜,在复杂纠结中渐渐融化;回到公寓的金凡恪,却迎来了一场跟金时七的世纪大冲突。
踩着晨曦进门,金凡恪却没有晨曦般充满希望的温暖与热情,而是周身低气压。虽然他倾注了所有的温暖和柔情,反复修改、描摹,才留下了那幅玫瑰花作品,可正是如此,他便越发烦闷,越发怨恨自己如今的身份,讨厌这张中看不中用的脸、怨愤这双能弹琴却不便画画的手。
整夜未眠,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金时七,脸上毫无血色,阴沉地可怕。自从昨晚金凡恪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后,她便决定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等着看这个放肆的家伙要疯到何时才回来。这期间,就连易朝阳的来电,她也没接。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越发觉得自己憋屈,抛开一贯的强势与苛刻,她自认对现在这位金凡恪,已是给足空间。否则,她怎么可能提前帮他调查安若瑜的返程航班,并放任他在机场上演疯狂的一出?又怎么可能连自己感情都懒于理会的时候,却专程晨会安若瑜,只为暗助他二人发展?
可是金凡恪,嘴上说着感谢,行为却越来越大胆,上次是偷偷溜出去,然后晚归,这次则在节目录制结束后不见人影,甚至夜不归宿。感情生活风生水起,可暗藏无数不定时炸弹,事业前景眼看停滞不前,却不得不面对堪忧的隐患。
于是,当低气压的金凡恪碰上高火球的金时七,便不可遏制地产生了大爆炸效应。
“舍得回来?有本事你就该彻底忘了你的身份、你的承诺,忘了现在这里才是你的家!忘了这里有你的未来!然后永远不回来啊?!”
先冷言,再嘲讽,最后威胁!憋着满心怒火的金时七,在见到金凡恪出现的那一瞬,理智坍塌。
而听到金时七怪声怪调的嘲讽,蕴含怒气,金凡恪也没有心思打岔、缓解气氛。因为这一夜未眠,他也积攒了太多的委屈。尤其是听到“身份”、“承诺”、“家”、“未来”这几个沉重的字眼,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讨厌现在这个外表光鲜、声名鹤立的明星身份!
他对那份不得已的承诺,无奈至极!
他承认这里也算是有点人情味的家,可是,这里没有安若瑜,谈不上是真正的家!
至于未来,他本来希望的未来,是依靠键盘、鼠标和网络,而不是现在这般依靠琴键、麦克、嗓子和如花一般且需要费劲保养的脸!
于是,金凡恪猛地摘下帽子,狠狠摔在沙发上,他冷着脸,就金时七刚才的问题,逐一回答,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
“不舍得回来,因为我根本不屑把这里称之为家。我没有本事放下现在的身份和对你承诺,然后如你所说永不回来!但我真的过够了!隐忍、压抑、活在别人的世界里!我告诉你,金时七,那不是我想要的未来!”
见面前的金凡恪,丝毫没有对夜不归宿、留有证据在狗仔面前的悔意,还越发嚣张、义正言辞地反抗,不仅没有艺人对经纪人的敬畏,更没有弟弟对姐姐的尊重。金时七怒火中烧,蹭地从沙发上弹起来,颤抖着手,指向金凡恪:
“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