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迷信：一切取决于她
对于安若瑜关于“费用”的无厘头回话，金凡恪噗嗤一笑。他抬手轻刮安若瑜的鼻尖，无比宠溺，没有直接回答，却借用安若瑜说过话反问道：
“傻丫头，不是说无关贵贱、关乎是否合心意么？”
“哦，原来中午只吃得起一碗牛肉丸粉，是因为钱都花这儿啦？！”
说罢，二人看着彼此共同呆了三秒，然后都笑了。
这一笑，好似比先前的烟花还要灿烂。金凡恪低下头，在月光的见证下，再度吻上了安若瑜。
安若瑜的唇，他吻过很多次，却总也吻不够。微凉，柔滑，还带了一点点的甜。安若瑜稍有一滞，却也很快回应了这个吻。以前的很多次吻，她都因为震惊、惶恐或是心疼、无奈等多种情绪而没有细细体味过。直到今天，在这个感动之余又异常顺其自然的吻里，她才感受到，原来金凡恪嘴唇的味道如此好。温暖、轻薄，还有一点点的香。
这一吻，并不绵长，却是金、瑜二人之间第一个属于恋爱的吻。吻到彼此的气息都刚刚微乱、脸刚刚发红、心刚刚紊乱，犹如小鹿乱撞。
一切，都刚刚好。
“小瑜，谢谢你还在我怀里，谢谢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金凡恪在心底暗暗说。
“云至，这是你给我的一个安排，对么？谢谢，他好似是个值得努力的机会。”安若瑜在心中轻轻道。
......
从摩天台下来后，他们既没有排队坐电车，更没有打车，而是在漫天繁星的陪伴下，沿着山路、手牵手从太平山顶漫步而下。漫谈风月、嬉笑打骂，好不惬意。如今的金凡恪虽然是靳云至重生的，但到底是融合了不少金凡恪的习气秉性，越发活泼；现在的安若瑜也受身旁小鲜肉的感染，越发找回了当年上学时的精气神。
只是终究是不比当年年轻，漫步一小时后，安若瑜两腿开始发酸，金凡恪二话不说，直接将她背在背上，走完了最后的一小段山路。安若瑜没有反驳，也没有别扭，虽然才第一天尝试交往，可她却觉得，好似认识这个男人很久，甚至不止两个月......她甚至产生了一瞬的恍惚，希望这段路没有尽头，就这样趴在这个男人的背上，一直一直走下去，也是好的。
后来，他们去了庙街。在繁华热闹的庙街吃宵夜，对安若瑜这个吃货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幸福。以往姐妹们陪她来庙街，她总是吃得不尽兴，因为那几个女人中，就没有一个不嚷嚷着要减肥的，纵然她们其实都不胖。
这一次，陪在身边的是金凡恪，一个宠她、任由她胡吃海塞，甚至为她提供了不少美食体验建议的金凡恪，让她的这趟庙街宵夜之旅，倍感幸福。
从路口的车仔面、咖喱鱼蛋，吃到路尽头的爆炒青蚬、麻辣小龙虾，安若瑜的嘴没停过、脸上的笑意也没少过，而这一切都记录在金凡恪的眼里。
这期间，只有在路过一个面相摊子时，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二位，请留步，可否让老朽看看？”一位老者，络腮胡须，满脸纵横沟，看上去约莫古稀之龄，红光满面、精气神十足。他自言说是老朽，可竟有些辨不出男女。
安若瑜本就不相信算术之士，见叫停他们的也不是美食摊，稍稍一愣后便不愿多做停留。
“怪哉怪哉，明明人神分离，却又正在融合。”
闻言，金凡恪脚下一滞。
老者的话乍听很神道，但作为正经历着重生这种神奇事情的金凡恪，却听出了话中的深沉含义，他震惊地看向老者，不可思议地反问道：
“您说什么？人神分离？您能......”金凡恪差点脱口而出问老者是否能看出他的灵魂本不属于这具身体。
老者眯着眼，一抹高深而了然的笑，他捋了捋胡须，悠悠道：
“虽不常见，却非罕见。小哥有没有兴趣坐下来听听？说得不准，老朽绝不收钱。”
金凡恪瞪着双眼，心动不已，眼看就要乖乖坐到老朽面前的小凳上，却被信奉科学的唯物主义者安若瑜一把抓住。
“你相信这些？”
安若瑜不可思议地瞪着金凡恪，似不敢相信面前的小鲜肉居然有意相信八卦、算命这种东西。说着，她稍稍使劲拽了拽金凡恪的手臂，微微蹙眉，示意他离开。
金凡恪微不可闻地一叹，虽然有感于算命先生的一语中的，却也不便停留，犹豫地转头，准备离开。
“不坐下听也无妨，老朽今天既然还没开张，就送你一句箴言：既已选择，务必坚持，否则小心人神共灭。”
刚走出去不足三米，背后响起老者似笑非笑的声音，他好似并没有用劲，却声如洪钟。闻言，安若瑜不禁眉头深蹙，完全不明白这个老人家究竟在胡言乱语打何方哑谜，金凡恪却在震惊中猛地停下脚步。
他拍拍安若瑜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又在她耳边轻声道：
“小瑜，在这儿等我一下，就半分钟。”
说罢，金凡恪转身，三步并两步地回到算命摊位前，他并未坐下，只是从包里掏出一张千元港币，恭敬而认真地放在桌上，低声道：
“谢谢老人家，您的箴言我记下了。我只想问一句：我的‘神’还是可能会离开‘人’么？到底是人神融合，还是分离，亦或是将......共灭？”
老者看看金凡恪紧张的眼睛，又看看桌面上的钱，忽得一笑。他坦然拿过钱，不着痕迹地放入怀中，也压低声音道：
“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一切取决于她的最终决定。还是那句话：既已选择，务必坚持。”
顺着老者的眼神看过去，金凡恪看到了杵在原地、一筹莫展的安若瑜。
说罢，老者摇着扇子，眯着眼睛，明明在动却又好似石化一般。金凡恪心下一沉，自知问不出更多的内容，只好道了声谢后，讪讪离开，走回安若瑜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