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在偷偷喜欢你 - 独家心动:成先生认栽吧 - 钱塘先生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八章:我在偷偷喜欢你

从青春期开始,或者应该说从路依米情窦初开那会儿,她第一个有感觉的对象就是成轩泽。那个时候尽管有很多同级的男生在对路依米展开火热的恋爱攻势,但她早已在第一次去成家便心有所属。爱情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东西,当你傻傻的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记忆奉献在某个人身上以后,总会表现出一种痴心不悔的近似脑残的eq,接着在你眼里,那个包含了所有美好记忆对象的人身上所有的一切缺点对你而言都是优点,甚至他做的一些不雅动作通过你的描述和想象都会抽象成“可爱”或者“憨豆”。

真正的爱情,让路依米傻了整整五年,从走进成家见到成轩泽的第一眼开始,成轩泽天生的魅力就像一块带电的强力磁铁将她的心牢牢吸住。她一直都在暗恋成轩泽,但与成轩美的死党关系却导致对这样的爱恋难以启齿,特别是在安如出现以后。她害怕失去成轩美,更害怕失去成轩泽。

可以说,安如是路依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二奶以为她最讨厌的人物,如果说父亲的二奶是用恨入骨髓来形容的话,那对安如的恨至少也是种切肤之痛。在路依米眼中,安如是个假惺惺的擅长矫揉造作的女妖精,她拒绝所有富家公子爷的追求只能证明她看中的是成轩泽自身的外在条件,因为学校里面有钱公子哥不差一两个,而无论长相和人品以及学习成绩都堪称第一的成轩泽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成轩泽,能够为自己行走在校园里带来万众瞩目的嫉恨,这是许多女孩子都喜欢享受的感觉,就连路依米自己都不置可否。当然,路依米曾经在心里承认过自己多多少少也是看中成轩泽长相的这个问题,不过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追求美好事物本来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主选择伴侣的权利,谁都不例外。

路依米一直不敢告诉成轩美,以前每个周末在她们家呆到晚上11点被下逐客令还厚脸皮赖着不走的原因仅仅只是为了多看一眼成轩泽,那个时候成轩泽还会柔声细语地说:“依米,快11点了,再不回家你爸爸妈妈会担心的。”其实小镇不是很大,她家住的政府大院也离成家不是很远,回去的大路是夜市,人来人往没啥不安全,再说还有手机呢,父母也纵容了她周末留在成家凌晨之前的习惯。当然,偶尔一两次软磨硬泡还是被准许留在那里过夜的。在成家过夜是最开心不过的事情,整个人冲完凉几乎像充满电一样,可以欢呼雀跃站在床上跟成轩美打枕头架,满脑子却无数次幻想着在半夜某个时间点起来上洗手间时跟成轩泽的某个偶遇。她幻想着被成轩泽紧紧搂在怀里,被他表白。她经常会想着,或许成轩泽也是喜欢自己的,因为几天前他切了一盘水果,最先被招呼的就是她。

也不是没有想过表明心迹,可是日子久了,路依米便习惯于将那份美好的暗恋情愫隐藏得严严实实,仿佛把一块稀世美玉压在了出嫁的箱底。她愈加喜欢那种看见成轩泽时内心荡漾的暧昧感,朦朦胧胧,如同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流星。

在当天早晨的例行董事局会议召开之前,做为非执行董事的宣若岚穿着短裙西装,落寞地埋首坐在董事局主席办公室会客厅的梨花木明式座椅上扣着手指,对面坐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宣启政。

宣启政说:“你知道昨天晚上被你砸破脑袋的人是谁吗?”

宣若岚说:“不知道。”

宣启政说:“他的父亲是省政府里面一个正处级干部你知道吗?如果换成平常人家的孩子,早就闯大祸临头了。”

宣若岚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父亲说:“他死了没有?”

宣启政说:“只是缝了几针而已,一点皮肉伤。”

宣若岚说:“哦,没事就好。”

宣启政说:“我不是一直都交代你不要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跟人家玩,你一个女孩子家还喝酒,像什么话。”

宣若岚默不作声,又继续埋首抠弄手指。

宣启政说:“人家父亲好歹是你外公的下属,要不是有你外公的几分薄面,你现在已经蹲看守所了。”

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在经过宣启政的允许后,一位西装革履的戴眼镜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是宣启政的行政助理林仲春,来招呼他们父女俩前往董事局会议厅。

参加董事局会议的人员陆陆续续走进了会议厅,宣启政一如既往地坐到了主席台上,一脸肃穆的表情。

待与会人员全部坐定以后,在林仲春的宣布下,议程便开始。按照惯例由集团首席执行官宣一臣第一个发言,紧接着是总裁汪国寿,依行政级别一个个轮流发表自己管理范围内的问题,然后由大家一起讨论,如若遇到需要表决的问题,大家举手投票,但最终的保留意见依旧取决于董事局主席宣启政的仲裁。

当所有问题都基本解决并准备散会的时候,宣一臣在父亲宣启政的授意下站了起来,说:“近期公司旗下柏丝丽集团负责分管市场与销售部门的副总经理李浩刚刚外调总部华东大区市场总监,为此我以环九州集团首席执行官的名义亲自委任非执行董事宣若岚小姐为新一任柏丝丽集团分管市场与销售部的副总经理,大家掌声鼓励一下。”

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命让宣若岚像惊弓之鸟一样晕头转向,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所有与会人员早已在掌声中逐渐散去。对所有人来说,环九州是一家很典型的家族式企业,宣家牢牢掌控公司56.37%的股权,类似宣若岚的这种下放基层磨砺的任命他们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他们当中并没有任何反对任命的异议。

第一个走过来恭喜宣若岚的人是陈建,半年来他一直在尽力讨好这位超级大美女,所以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用来讨好宣若岚的机会。

“恭喜你,”陈建一边走过来一边鼓掌,“可以进入公司实权部门锻炼自己。本来我还打算在下个董事会之前申请这个职务,没想到一臣哥早已心中有了人选,而且还是你。”

“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哥宣布得太突然了。”宣若岚坐在位置上看着手中的文件。她习惯了视若无睹所有贪恋她美色的男子。在高中那会经历过第一次恋爱失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对男男女女的事情提起过兴趣,甚至有一度她竟然认为自己有可能是个gay,后来在某个晚上扒光岑文雅衣服欲行不轨的时候她才醒悟,原来她不仅对男人不感冒,对女人也是不感冒的,那纯粹只是错觉。她很享受这种成天和姐妹们打闹成一片的生活,并不希望有什么感情上的羁绊约束到自己。

“既然这个职务有你做了,以后我就不来公司了。”陈建的语气有些落寞。多年来在情场上百战不殆的情场浪子没想到如今轻易败在了宣若岚手上,她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令他倍受打击,最终只能以这种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方式来挽回一点点尊严。

“哦,”宣若岚抬起眼睛看着陈建说,“那你的公司董事职务岂不是空缺出来了。”

“嗯,我爸会委命新的董事成员过来,而我将上任盛辉国际不久前刚全资收购的moon服装公司董事长职务。”说到这里,陈建总算有点意气风发,毕竟第一次下放,父亲就给了他一家国内著名服装公司的一把手,可谓风光无限。

moon服装公司是国内唯一一家可以与外国奢侈品牌媲美的专为女性定制高端服装的著名私企,宣若岚如雷贯耳,因为她平时也会跟一群好姐妹去那里采购每个季节需要的服装。moon公司的设计风格很符合各类身材的时尚女性,简约又不失大方得体,属于上层社会女性都很钟意的一个品牌。

能够接任moon的董事长职务,看来对陈建除了是一次极为荣耀的委任,也是一次终极考验,毕竟每次公司第一把手的转接基本都会造成“内阁重组”,因为每位一把手都需要一群能够真正领悟并按照自己想法严格执行命令的忠诚下属。

“嗯,那挺好的,恭喜你。”宣若岚整理完文件,起身往门外离去。

“你不请我吃饭替我庆贺一下吗?”陈建焦急地说。

“不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你跟朋友一起去吧。”宣若岚说完消失在门外拐角。

陈建内心暗骂道,妈的那么拽,等老子有一天把你弄上床非折腾死你,叫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径直朝董事局主席办公室走去,那里她的父亲和哥哥正坐在会客厅讨论事情,她也不敲门便直接走进去,横眉怒目看着哥哥宣一臣说:“你怎么可以在不征求我意见的情况下直接在会议上下委命状,你凭什么?”

宣一臣用一种十分慈爱的眼光看着气得张牙舞爪的亲妹妹说:“你问爸爸,是他叫我这么做的。还有,我最喜欢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小时候一样,超可爱的。”

宣若岚放下手中的文件,像瞬间换了个人似的,嘟囔着倚靠在宣沐臣肩膀上拖来拽去地求饶:“我就想留在公司总部,我哪也不去,我不要做什么副总经理,好忙,头好大,好累,好麻烦,责任好重,肩膀很酸……最后一句话,取消任命吧,我还想继续海阔天空无所事事。”

“取消任命是不可能的,而且已经向董事局全体成员宣布,撤回决议只会让你哥哥威信渐失。”宣启政悠悠地说。

没想到关键时刻,老头子也会大打亲情牌来软化自己的内心世界。宣若岚极不情愿地看着哥哥,放开了缠着他的手,束手就擒。

“想要我去上任也行,但有个条件。”这是宣若岚从小到大屡试不爽的伎俩,她看着一脸无辜的宣一臣说:“下个周三是我生日,我要你送我一辆白色的法拉利458。”

“行,我正愁着你可能就要出嫁了,再不送份好点的生日礼物内心都过意不去。”宣一臣说。

“谁跟你说我要嫁的?”宣若岚抿着嘴再次抓住宣沐臣的手臂。

“爷爷不是说,那个成大鹏爷爷的孙子已经过来广州了,他正准备商量怎么办好你们的婚事。”宣一臣用手指着宣若岚的鼻梁说,“这回你跑不了了,终于可以把你嫁出去了,省得整天让家里人不安生。”

成大鹏的名字犹如一根钢针直接扎进了宣若岚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如今只要每次在她面前一提起任何有关成轩泽的事情,她就会特别不舒服,特别想发狂打人。她直接捏住宣一臣手臂上一小块肉,在他痛苦的嚎叫声中往死里捏。

成轩美醒来的时候,路依米很安静地睡在自己身边,她的呼吸是那么均匀,面容是那么安详,像只乖乖的小兔子般惹人爱怜。

外面风很大,刮起了屋内的落地窗帘,那布满花纹的暗色系砂质窗帘仿佛一名妖艳的舞女舞动着宽阔的裙摆,将房间里的气氛衬托得异常鬼魅。

她轻轻推了推路依米的身子,路依米就缓缓睁开了眼睛,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

路依米说:“什么事啊?”

成轩美说:“哼哼,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路依米说:“啊!你都知道了?”

成轩美说:“我几年前就知道了,你喜欢我哥,你一直在暗恋他,我一直不说是怕你太尴尬,以后不敢去我家。”

路依米抓起枕头挡住羞红的脸说:“天啊,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没有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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