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忘年之交
耳听楚云居然要分一半,汪老板也是崩溃了。
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脚。
他看楚云态度决绝,便望向姚传学看他如何反应,姚传学恼他坐地起价,只笑吟吟望着楚云:“也好,既然小友开口了,我无异议。但是五万块,我可掏不起?”
汪老板一听有门,忙去问姚传学:“老人家您开个价吧,咱们都好商量?”
姚传学晓得楚云分明是在帮自己,便狠狠杀价说:“原本你要一万五才肯卖我,我一直没舍得出手。今天也不啰嗦,三万块能卖不?”
才三万?
汪老板心里一翻个,这可差了不少,再分楚云一半,等于只落手一万五。
他又看了看楚云,对方袖手旁观的架势,怕是不会帮自己了。
唯有厚着脸皮问了一遍,可否再涨涨,别让自己白辛苦一趟。
姚传学不为所动,只瞅着楚云,坚持说:“涨不涨价,你要问那位小友,我只看他的意思?”
汪老板被耍得团团转,再去求楚云:“高人,你好歹说句话。那一半的分成,我少不了你的。”
他以为楚云会为钱动心,楚云却冷笑说:“三万我觉得很合理,况且再涨我就不是对半分了。每加一万,我就多要一成!”
“为什么?”这回汪老板急了,你这不也是坐地起价吗!
但楚云镇定自若地说:“因为我出手就值那么多,否则罗盘就是个摆设,你一分钱也赚不到!”
汪老板真心扛不住了,怎么算都是亏,干脆一狠心,还是三万出了手。姚传学当场刷卡给钱,他又取了一万分给楚云,垂头丧气地说:“您这一出手就赚了我一半,真是高人啊!”
楚云把钱揣好笑说:“老板,你这一笔买卖赚了多少,自己心知肚明。我分你一杯羹还是小意思,若我一个不爽,你连买卖也做不成,信吗?”
汪老板见识他的厉害,哪里敢再还嘴,只点头说佩服,巴不得把这位瘟神送走。
楚云笑呵呵陪姚传学出门,老人买到称心的东西,精神绝佳,一把拉住楚云说:“小友,今天得多谢你!老头儿请你去喝杯茶,顺便给我说说罗盘的妙处,你千万要给我个面子。”
“这没问题,难得遇见懂行的人,肯定要向前辈请教一二。”
楚云也顺势拍了句马屁,让姚传学不由更高兴,直接领他去了附近有名的茶楼,找了包间说话。
上了壶好茶,弄四样茶点,姚传学迫不及待取出罗盘,向楚云讨教其中奥妙。
楚云做戏全套,接过东西装作观赏的样子,却将上面的信息一览无遗。
“如果我看得没错,这副罗盘有上千年的历史,看它的材质还是优等的古木,造诣非凡。只可惜年代久远,精准度已经不佳,而且还有了损毁,价值不高……”
姚传学听了连连点头,紧张地说:“小友说得不错,我再三犹豫的原因就是这个。若非它损毁得厉害,也不会拿捏不住其价值,尤其是罗盘的构造颇有些迥异,不同于寻常。”
他顺手指着盘上雕刻的文字,里面有些模糊不清,看起来既非繁体,也不是寻常的汉字,这让姚传学最为纳闷。
楚云却微笑说:“此事好说,待我展示给你看。”
他手托罗盘,将一丝法力灌输其中,依照之前感应得知的信息,轻松转动外盘,将暗藏的机关启动。
咔嚓一声脆响,在楚云催动下罗盘自行转动起来,上面的刻度悄然发生转变,由初始残缺的圆盘,化为完整的形态。
一道虚幻的光影,从十字鱼针中浮现出来,呈现出一股缥缈的影像,一晃而过,消失不见。
待姚传学惊得合不拢嘴时,罗盘已经调整归位。
姚传学把玩着,爱不释手:“真是神奇!小友,你莫非也是修道之人,这可不是简单的手段?”
楚云悠然喝了口茶,淡定说:“区区手段而已,倒是这罗盘来历不简单,是某个宗门遗落之物。可惜,世间已无真正的修真者了。”
他故意装逼,显露不凡的身手,眼前的姚老更对他佩服不已,同时也知道罗盘的价值,远超自己出手的价格。
古时修真宗门之物,哪怕是个最寻常的罗盘,对凡人来说也是了不得的东西。
于是对楚云感激不尽,亲自为他斟茶:“少年,你真了不得!老夫倒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他有心以重金酬谢楚云,但看对方不凡的谈吐,怕是寻常财物,也看不上眼,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谢?
楚云岂能看不出他的想法,自己施展手段修好罗盘,不就是为了接近他,当即竟说:“老爷子不必客气,我此来西北正要拜见几位前辈,今日相遇也算缘分,就当是个见面礼吧?”
姚传学听到此话,意识到楚云来意不简单,眯着眼仔细打量起他,却心里一惊:“看来你知道我是谁?小友,我觉得你好面熟,不知尊姓大名?”
楚云没有回答,反而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默默写了个楚字。
看他写完,姚传学也印证了心中疑惑,:“你果然是楚家后人,真是怀念啊!我与你爷爷上次碰面还在十年前,有空替我向他问好。”
他显然跟楚沐修相识,而且这是楚云之前就料到的事,二人心有默契,以茶代酒,又碰了一杯。
“贤侄此来,必是有要事去做?”姚传学晓得他的身份,揣测起楚云的来意。
楚云微微笑说:“也没什么,爷爷快七十大寿了,做孙子的一直没好好孝敬过他。这回想提前准备份贺礼,聊表心意。”
姚传学不由点头:“不错,你有这份心意很好。老头子能问你要准备些什么吗?”
楚云闻言竟神秘地说:“此刻还不能说透,总之是西北地界上珍贵之物,否则也配不上我爷爷的身份。”
他暗中所指乃是西北唐家的基业,姚传学却又怎能猜得出,只是颔首笑道:“既然贤侄不肯说,我也不再追问。只是后日还有一场盛事,想邀你同行,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