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当你凝视深渊时
众人在小唐人街的中国餐馆满足地打完牙祭，v把t-bug护送回家后也将米斯蒂和老维送回了他们的店里。
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伸了个懒腰的v沿着公寓的楼道朝她的房间走着。
v的住所在八楼。刚上到七楼，她看见两个ncpd的警察正在【咚咚咚】敲着某间房间的门。
【ncpd又来这里抓逃犯？我记得住在这里的人是叫…巴里的男人吧…他也犯事了？】
v所租的公寓属于沃森区的中档公寓楼，不是很贵但也说不上便宜，时不时会有一些黑了公司小金库、抢了帮派货车的犯人躲到这里，ncpd三天两头就会过来一次。
“ncpd！！开门！！”男警官粗声粗气地不断锤着门。
“巴里！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我们是来帮你的！”女警官在门外好言相劝。
不过门依然紧闭着，看来房间的主人并没有开门的意愿：“没搜查令别特么想进来！！”。
男警官：“别特么废话！我们进你房间要什么狗屁搜查令！赶紧开门！！”
女警官：“把我们当同事行吗，没别的，就是很久没你消息，大家都很担心你…！”
巴里：“我好得很！别特么烦我了！”
双方的交涉迟迟没有进展。
【似乎不是来抓人的？】v有些好奇，她感觉有个现成的大瓜摆在眼前，忍不住凑了上去。
女警官似乎放弃了与屋内的人沟通，埋怨起她的同事：“真行，门德斯，瞧你这事儿办的。”男警官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说道：“怎么还怪起我来了，我可不会像那个娘炮那样躲起来。那个家伙，装什么可怜。”
两人说着离开了房门，靠在楼道里交流着：“他朋友过世了，心情不好也很正常，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男警官对女警官的话很是不屑：“干我们这行的谁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这就是生活，在夜之城这很正常。”
见女警官长得还挺好看，v靠近了两人，闲聊似的问女警官：“呃…请问出什么事了吗？我就住在楼上，不知道有没有我能帮忙的。”v小姐一般不爱管闲事，可是这次送上门来的大瓜还是让她心痒痒。【反正这几天也不准备出去接活，不如看看ncpd出了什么事。】
男警官有着普通ncpd警察惯有的高傲：“那就接着住，别人的闲事，你最好少管。”
【哼…我问的又不是你，是你旁边的这位姑娘…】
女警官见v看着她，怕暴躁的同伴与无辜群众呛起来，出声劝阻：“门德斯，够了，别对无辜的人发火！”
她转头看向v，问她：“你认识巴里吗？就是刚刚我们敲门的那间房间的主人。”
“算认识吧，之前跟他聊过几句。”v耸了耸肩。毕竟住在同一栋楼里，佣兵的工作又比较自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栋楼里常住的住户她基本都打过照面。
“他是我们的同事，不过前不久他离开警局了…他最好的朋友死了以后，他整个人都崩溃了。我们担心…他会干傻事。”
“别紧张，佩特洛娃。巴里他会挺过去的，他可是块儿正经八百的滚刀肉，咱们一起经历的风雨可多了去了。”男警官门德斯显然并没有把同事的担心放在心上。
“门德斯…”无奈地看了同伴一眼，佩特洛娃对v说：“抱歉，如果你认识巴里的话，等他冷静下来，你能去看看他吗？”
“可以，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挺担心他的。”
见v答应了帮忙，佩特洛娃松了口气，感谢道：“谢谢。不过你可能得耐心点儿…遭受这种打击的警察…挺…脆弱的。
【嗯哼？话里有话啊。】“行，那我明天去看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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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v猜测巴里应该冷静了下来，便走到了七楼巴里的房间外。那两名警察也来了，正在昨天待过的楼道上聊着天，看来今天这两位还是没能进去巴里的房间。
和女警官对视了一眼，v小姐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向了巴里的房门。
【咚咚咚】“嘿巴里，日子过的还好吗？我应该没认错门牌号吧？”
“你是谁？”听到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声音，房内的人开口问道。
“我是v，住你楼上的。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聊过机车的话题来着的。你对水谷隼很着迷，可我觉得只有招摇的家伙才喜欢那玩意儿。”
说来惭愧，v小姐对自己自信的来源是认为没有人能在见过她的美貌后忘了她。
不过对于外人说，v小姐令人更为印象深刻的地方，可能是她在有着绝世容颜的同时，保有十分不正常的审美观。
我们有理由怀疑巴里在听到v的名字时，想到了令人牙酸的画面。
沉默了几秒，巴里再次开口了：“呵呵…原来是你…二逼才记不住。”
“没错就是我，当时我这么说的时候你还瞪了我一眼。”
正说着，房门打开了，一个矮壮的平头男人对v说：“很高兴见到你，v，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开门了就好。】完成了一个小目标，v在门口对巴里说：“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我见你的同事来找过你几次，他们说你几乎不出门，我猜你可能遇到了些不好的事。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人，对我们这种人来说，这也算是家常便饭。”
“我们？你也是警察？”巴里看着戴着黑色针织帽，穿着黄色弹力背心、黄色休闲夹克、土黄色休闲裤、棕黄色皮靴，整个人像一个会走路的大香蕉似的v，一脸的不可思议。
ncpd什么时候混入了这种害群之马？整个警局的格调不会被拉下一大档次吗？尽管他已经离职，仍忍不住为老东家操心。
“咳咳…又不是只有警察才这样，我是干佣兵的，也每天经历死亡。当然…你干的久了就会慢慢麻木…直到死的是你朋友。”v用装出来的哀伤语气说着。
“抱歉，看来你的朋友也…唉…你进来吧。”
【搞定。】v跟着巴里进入了她的房间，在巴里转身的时候，她给了屋外的两位警官一个得意的眼神。
巴里一脸沉痛地坐在沙发上。v在他对面坐下，继续用深沉的语气说：“我也体会过失去朋友的滋味，那是我…很好的朋友。”虽然v并没有失去朋友，但她忽然想到了在梦里死去的jackie和bug，原本装出来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真实的悲痛。
“看来你知道我和安德鲁的事了…没想到门德斯和佩特洛娃连这也告诉你了…”
有心事的人一旦开了口，不倾诉完一般都停不下来：“安德鲁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他认识一辈子了。只有在他面前，我才能畅所欲言。”
v知道眼前的男人从ncpd辞了职，应该是对警察局有所不满，便试探着问道：“看来ncpd还是那个鸟样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