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哎呦！是你呀
呼！年轻人双手捻着骰子桶底，大大地吐出一口憋在心中的压气。
呼……一干人跟随他深深地喘气。已挤到桌子边的高阳舍也不由自主的深呼吸。
这一重而深的喘气，高阳舍打起一个贯穿整条脊椎骨的寒颤，昏沉沉的脑袋突然醒来。
【他拥有一种令人沉迷的能力，我都控制不住自身的气息，跟着他的节奏了。】
高阳舍双手轻摸一下光滑的桌边缘，瞅了一眼沉迷的旁观者，最后视线落在桌对面的面部和善的中年赌客，【他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高阳舍见到中年赌客正在对自己微笑。他舒展开眉头，嘴角一缩，露出笑容。
中年人指指了桌面。
高阳舍一收视线，见到两枚骰子哒哒哒的飞速旋转着。
【原来他不是普通人，又是一位修炼者。】高阳舍盯着旋转的骰子，脑海中想着两位是赌逢对手。
“呼！”年轻人再次吐出一口深深的气，桌面上旋转的骰子有了减弱的气势。
中年赌客淡然出声：“停。”
两枚旋转的骰子戛然而止。
一干人猛的睁开眼睛，爆发出爆裂的喊声。
“大……大……大……”
“小……小……小……”
“哦。”夹杂着惊喜、失落的喊声。
年轻赌客定眼一看，大声笑起来，“哈哈……我终于扳回一局。太不容易了，不容易呀！再输的话，我都不敢玩下去了。”
中年人无喜无忧，淡淡地出声：“年轻人！你心性不够，又好赌。听我一句话，你远离赌桌为好。”
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一挥手，哗啦！将一大摞的铜钱、银子收到面前的桌面，“大哥！小弟我嗜赌成性，改是改不了。今晚遇上你，更是收不住手。你是有趣的赌客。”
“再来？”中年人立马改变劝说，眯笑而言。
“谁怕谁，再来！哪个先走哪个是小狗。今天我吃定你了，赌到你只剩裤衩离开赌场。”年轻人一把将一大摞的筹码推入桌子中央。
中年赌客取出一袋子钱，哗啦的一下，倒上桌面。眼睛却一直注视站在对手旁边的高阳舍，微笑着说：“好。”
高阳舍被他看得有点不适不适的，心里微微发毛，但依旧用微笑回应他。
中年赌客终于开口对高阳舍说：“你们是一伙？”视线移到年轻赌客身上。
对手的一句话，引起英俊潇洒的年轻人的注意力，他扭头，看向自己身边。
高阳舍眯笑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赌手，看着他的脸色变得不自然。
西门吹雪心里一句握操，但面部表情瞬间恢复正常。他一眼认出站在自己身边的年轻人，是几个时辰前与自己交手的人。这小子的身手不错，心性也很好，自己必须镇定表情，装作不认识他。
“第一帅男？”高阳舍眯笑着出声。
“第一帅男？”西门吹雪也微笑回应。
一干围观者立即觉察到气氛的波动。这群赌客常年混迹于赌场，灵敏度不差，嗅到危险。一个个不出声的挪步，迈步远离。
几个眨眼之间，这张赌桌只剩下三位微笑着的人。
中年赌客的微笑是一种风轻云淡，两位年轻人的微笑似有一触即发的暴动。
“我是欧阳风，专门对付第一帅男西门吹雪的人。”高阳舍从年轻赌客的情绪中确定此人就是与自己交手的蒙面人。
西门吹雪面不改色，一手摸向腰际的木剑，左手伸向桌面上的钱，却被中年赌客制止。
“年轻人！一旦开了赌局，就没有残局，必须分出胜负。”中年人的眼神投向高阳舍，“小兄弟！让我和这位小弟先赌完。你们之间的恩怨，等这一局结束，再打算。如何？”
高阳舍的眼神盯着西门吹雪渐渐失去笑意的面孔，回答中年人：“大哥！我找他找得很辛苦，一刻都等不及了。”提起气机，驱散中年赌客那一股压过来的气息。
“小兄弟！你不了解我们赌客的脾性，所以不懂我们赌客的习性。赌局开始了，就不能停止，必须杀出个胜负。”
西门吹雪插话道：“欧阳风？你好像不叫这个名字吧？”他听得清楚，他的同伴叫他高阳舍。
“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你，你得跟我走一遭。”高阳舍不想在这人员复杂的赌博坊与此人交手。
“你的实力不错，但要赢下我，似乎不可能。”
“也许你说的话不错。但是我想，既然你是一位有头有脸的人，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和我这种莽夫交手。
打斗中，一个不小心，割伤你的面孔，你会后悔。你不想面孔被毁吧？
所以，从你的角度看，或者从我角度看，我们坐下来谈谈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当然，交谈的地方不在这儿，另选一个地方。”
“呵呵……”西门吹雪见到高阳舍的手握住刀柄，也握紧木剑，他决定只要高阳舍一出手，立即反击。
中年赌客再度插话：“两位！你们都是年轻人，好斗好勇非常好，我也赞成，年轻人有矛盾就打一架。若年轻人不冲动不鲁莽，那我们周国的血性气质可是丢了。
有血性是好事。不过，我还是那一句话。赌局已经开始，不能停下，必须继续，分出输赢。”
中年赌客的双手轻轻放在桌面上，语气温柔，但是给高阳舍和西门吹雪一种‘我不听他的话，会遭殃’的感觉。
一方面是在赌博坊，这儿什么人都有，不易暴起。另一方面是中年赌客的气势很强，温柔之下隐含着一股威严。
高阳舍不敢造次。
“好。”高阳舍能屈能伸。他清楚，若不顾中年赌客的情绪，与西门吹雪开战，不会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再者，西门吹雪的实力不弱，自己没有把握打倒他。